“怎么是你小子?”
赵烁没有作答,径直走进了牢中,寨主现这人无视自己的问话,勃然大怒,哪知稍微作没有片刻,就见随后而到的表哥李响走了过来,气吁吁的喝道:“给我把那不知死活的东西押出来。”
寨主完全懵了,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大碍,应该是表亲要跟自己暗自庆祝一番,故而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前脚刚跨出去,就被两名狱卒身后一杀威棒,立马灰头土脸的爬在地上,痛的嘶哑咧嘴嗷嗷大叫。
“给我带走,唐爷你好自歇息吧啊,这小子我回头好好收拾他。”李响谄笑着转身调遣属下将肥胖的寨主拖了出去。
各个牢室中的人立刻闹成一团,纷纷小声交谈着,言语间窸窸窣窣大多流露着对那嚣张跋扈之人的不满,时不时地有人投来羡慕的眼光。
“高统兄弟,你伤还没好,来你在这休息休息。”赵烁没有理会别人的七嘴八舌,走到黑暗的角落方才现牢室中的暗厢中还有一张铺满稻草的大床,这狗日的什么鸟寨主,平日里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坏事干尽如今被绳之以法了,仗着自己里面有人,且不说这小日子过得有多舒坦,更不知那厮有几分改过自新的忏悔。
“大哥,你客气了,我还好。”高统受宠若惊的回答着。
看着同处一室的十多名舍友,虎落平阳的赵烁有种莫名其妙的感伤,他们脚下一挪一动纷纷凑了过来将赵烁围着,眼神中有愧疚也有不安更多是一丝可怜,同为江湖沦落人,这一刻他何尝品味不到一些酸楚。
夜色昏沉,在这个没日没夜的地方,是个人就没有正常的生活规律,狱霸被带走了,今天似乎大家都显得格外轻松,不一会已经鼾声四起!
看着高统躺在草席上入睡,赵烁在一旁打坐调息,自从冰山苏醒后还没有时间自省体内的情况,现在别无他事,陷入囹圄中心态反而平静了许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铁门被打开,一个人被拖着扔了进来!
“你们轻点!”嘶哑咧嘴、面部扭曲的寨主冲着押解自己的两人低声咆哮着,狐假虎威中也不敢跟之前那样目中无人。
外面的人哪里正眼看他,大门一关喝酒去了!
“可恶、可恶至极!一直以来只有我欺负别人,难怪我最近倒霉,竟然惹到了躲不起的主了,唉……”
唉声叹气的寨主匍匐着来到床边,一看整洁的草席上有一人卧榻酣睡,想要作又咬牙低下了头,无奈的他只好躲在另外一处没有人的墙角自己抚摸着皮开肉绽的屁股。
这一切都看在赵烁眼中,黑暗中随手一甩,王震南所带来的食盒被他扔向了角落,熟能生巧还是内息均衡,盒子稳稳落在了寨主的身边。
“不用睁开你的狗眼看了,饿了吧?”
寨主听闻对立的角落处熟悉又畏惧的声音传来,看着盒中美味垂涎欲滴,当下顾不得自身仪表,抓起饭团就是一阵狼吐虎咽!
吃饱喝足后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看来他那表哥也真舍得下手,背上的皮肉都破开了。现在就算是借给他是个胆子,也断然不敢对赵烁不敬。
“赵爷您的宽宏大量我刘星算是见识了,请恕罪我有眼不识泰山,李狱长给了我一次深刻的教训,想不到您还赏在下一口吃得,这份情就算我今日欠下了。”
“路见不平而已,不必当真!”赵烁说完话继续闭目养神,体内似乎找不到一丝游荡的内息,就连自己引以为豪、靠着称雄武林的神识、真元都荡然无存,赵烁大吃一惊,没有了意念与气息的调动,周身的真气全无,下意识中整个经脉却看得如此清晰!
一夜的纠结、一夜的失落与欣喜,跟皇宫中的如烟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高高的红砖碧瓦间不知不觉已见东方之肚白。
这正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形影街下情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