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认定了独孤重为自己的搭档,楚云可不能让他吃瘪。当即向唐森一拱手说道:“大元帅,独孤大哥在日前遇袭之时扭伤了手腕,至今未愈。此番比斗,难免引发旧伤。楚某斗胆代替大哥出战,不知大元帅意下如何?”
我什么时候扭伤了手腕?怎么自己都不知道呢?独孤重心中疑惑,却知楚云如此说道,必然有他的道理,当即一托右腕,皱眉哼哼道:“哎呦,这手腕受伤,无法发力,每逢阴天下雨那个钻心的疼啊,还真是麻烦!”
唐森眉毛一耸,并未答应楚云的请求,反而向着杨镇一挑眉梢,“楚云,身为大军师,自然是以计谋取胜,罗烈与独孤战天对你多有推崇之意,认为你的才华丝毫不逊色于大天机!既然如此,放着现成的杨镇大天机在此,你不去挑战谋略,却与唐某人逞勇斗狠,岂不本末倒置?”
杨镇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元帅也!杨某自从接到军部的文书后,一直便对这位楚云小兄弟颇为好奇。自古英雄出少年,楚云如此年轻,却得到军部两位巨擘如此推崇,杨某还真是有一些技痒,却不知楚大军师可有雅兴,就这大云的局势,与老夫推演一局?”
唐森大声叫好:“如此甚好,唐某正愁这百万士卒从何处抽调,却没想到,最终还是着落在大天机的身上!”
“这百万士卒的抽调着落在杨某的身上?”杨镇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笑道:“杨某愚鲁,还请大元帅明示!”
“你们二人,一个是我宇唐声望最高的大天机,一个是罗烈与独孤战天共同看好的少年天才。难得有机会对阵一局!”唐森哈哈一声大笑:“这等比试,如何能没有彩头!索性,我唐森就以这百万大军为彩头,与楚大军师赌上一把!楚大军师,你可有兴趣听上一听?”
赌?这可是楚某的强项!楚云心中一动,抱拳道:“楚某何其荣幸,既蒙杨大天机赏脸推演一局,同时又能与大元帅对赌一把。不过,这可不太公平。如果楚某输了,想必这百万士卒就此化为泡影,可是,如果侥幸赢了,岂不是将我大云两大首脑全都得罪?怎么看,此事楚某都落不了好啊?”
“再说了....”见唐森开口欲言,楚云抢先开口,“军部本已下令,楚某可自行挑选百万士卒,这本就是楚某人的囊中之物,如今大元帅以之为彩头?哪怕赢了,也不过赢回了自家的东西而已!大元帅以楚某的东西参赌,怎么着也是立于不败之地,真是好算计,在下佩服!”
他抱拳口称佩服,神色反而大有奚落讥嘲之意。
唐森爵封平虏王,除宇氏王族之外,已经是外姓将领的最高爵位。西陵郡王战死之后,在宇唐军队节节败退的情况下,唐森临危受命组织残兵败将奋力抵抗,虽然仍旧止不住颓势,却大大延缓了敌人进攻的步伐,在这大云前线中,享有着至高无上的威望。
见楚云对唐森并无太多恭敬之意,在场百余名将领顿时心生不满,一个个怒视着楚云,却畏惧唐森积威,不敢开口斥责。
听得此言,唐森却并未动怒,反而带着几分赞赏的神情开口说道:“没错,军部的确许了你百万士卒,但是,你小子可别忘了,这大云前线,乃我唐某人的地盘。跟我讲道理,老子却是粗人一个,想要百万士卒,行啊,你自顾自去伤病营里挑选吧,其他士卒正在战斗,没空任你挑选!”
这老东西原来也是个无赖之辈,楚云为之气结,却根本无从驳斥,只得苦笑一声:“看来大元帅习惯了不讲道理,既然如此,我楚某人无话可说。究竟是个什么赌法,还请说个明白!”
这小子年纪轻轻,这养气功夫却好生了得,被唐森如此明着欺负,不但没有丝毫动怒,而且眼神清明,便如古井无波一般,情绪根本未曾受到丝毫影响。
杨镇神色一凛,却听唐森开口道:“唐某人爱吃、爱喝、爱钱,就是不爱讲道理!唐不讲理就是老子的外号!你小子能看出老子这品性,倒也算是一个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