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宫女罢了，素素是皇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是打杀了，也是一句话的事。”慕容冠玉也不客气，坐在戚尺素的旁边，就着戚尺素手中的龙眼含了进去，舌尖触碰到了戚尺素的手指，戚尺素一惊，忙移开了自己的手。赶紧将自己的手在帕子上擦啊擦，擦啊擦，这个慕容冠玉真恶心，太恶心了。

可怜的薛卉双听了慕容冠玉的话，完全蒙了。昨天皇上才对他柔情蜜意，今天怎么就如此狠心？果然是自古帝王最无情，薛卉双看着慕容冠玉的眼神，有些变了。

“皇上不觉得臣妾善妒不容人？不觉得臣妾心狠手辣？”戚尺素问道。

慕容冠玉看着这般样子的戚尺素，不知为何居然心中涌起了一股怜惜。以前一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最多就是觉得有些愧疚，但是和皇位比起来那都算不得什么的，现在居然会怜惜。

“如果朕的素素都心狠手辣了，这世间就没有善良的女子了。”

“呵呵，玉郎真会说话。”戚尺素看着薛卉双，用一种平淡的眼神。没有摆出胜利者的姿态，薛卉双都不配成为她的敌人，怎么会有胜利者和失败者呢。

“寄秋，让小厨房的人准备上菜。”戚尺素吩咐“至于这个小宫女，就让她先这个倒挂着吧。等本宫什么时候高兴了，什么时候放下来。”

慕容冠玉还是和往常一样，跟着戚尺素一块去用膳。以往王尺素都会先让慕容冠玉走前面自己跟在后面，可是今天这是戚尺素不是王尺素。戚尺素毫不顾忌慕容冠玉是皇帝的身份，仍然大摇大摆走在前面。慕容冠玉只有跟在后面。

坐下后，慕容冠玉并没有动筷。从来都是，王尺素帮慕容冠玉布菜，而且全部都是慕容冠玉自己喜欢的。

可是今天……

看着满桌子都是自己喜欢的菜，慕容冠玉心里想着，还是那个王尺素，准备的都是自己喜欢的。面前没有碗筷，慕容冠玉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等会儿王尺素自然会将碗筷放在他面前，里面还会有他最爱吃的菜。

等着等着，慕容冠玉都饿了。终于忍不住一看，戚尺素在旁边吃得不亦乐乎。

王尺素这相貌本来就是美丽的张扬的美，只是灵魂换成了七十多岁的戚尺素，浑身自然更是多了一份淡然和从容。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慕容冠玉是第一次看到。

戚尺素本身就是一个极为讲究的人，吃鸡只吃鸡小腿上那一点点肉，吃鱼只吃鱼脑，而且在用膳的礼仪上，戚尺素比谁都注重。每一口，动作都慢条斯理的，优雅极了。仿佛送进她口中的不是菜，而是珍宝。一举一动，高贵典雅，让人移不开眼睛。

慕容冠玉不禁看呆了，竟然忘了质问戚尺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