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有等到天亮,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就被乘务员给发现了,然后在一番忙乱之后,就被抬走了。
估计是送到临近哪个站台所在城市的医院去了。
男人被送走之后没多久,乘务员还来找附近床铺的乘客们问了问情况,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目击者,知不知道那男人到底是怎么趴下来的。
车厢里所有的乘客都摇头说自己睡过去了,不知情。
有那精明一点的,还暗中打量了何玉和傅咏菡几眼。
何玉是真不知道半夜里发生了什么事,傅咏菡则仍然是从上车起就表现出来的面无表情。别人看不出她们有什么心虚的地方,也就暗暗嘀咕自己是不是怀疑错了人,闭嘴不提了。
从火车上下来的时候,何玉还在跟傅咏菡感叹:“你说这人要是生病了的话,要出远门怎么也得有人跟在身边才行啊!就说昨天夜里昏迷的那个,这要不是被乘务员及时发现了,万一他就真的一睡不起了,可怎么得了?”
傅咏菡只是笑笑:“妈,人乘务员只是问了我们几句话就没说什么了,可见那人的病情并不严重。我们这都下车了,火车站人多手杂的,我们还是先顾着自己吧,就别去管别人了。”
这话说得倒也是。
何玉立马拉紧了手里的提箱,又将肩上背的包挎到了胸前,就怕有什么手脚不干净的人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把她身上的东西摸走了。
两个人出了火车站,何玉就熟练的在路边招手叫了辆三轮车,操着一口当地方言:“师傅,送我们去一下城北汽车站!”
原本傅咏菡是想做出租车的,不过何玉坚持三辆车便宜,又不容易堵车速度也挺快的,傅咏菡也就随她了。
傅咏菡在出行这方面并不算十分讲究,但一般来说也是能选舒服一点的环境就选舒服一点的,反正她们现在也不缺这个钱。可何玉过惯了节俭的日子,能省的时候那是一定要省的,不然的话就总觉得心里不自在。
顾及到何玉的习惯,傅咏菡一向是能顺着何玉的时候,就尽量顺着她。
到了汽车站,何玉给两人买了汽车票,在车站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坐上了车出发。一路走国道颠簸,又花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到了镇上。到了小镇,两人换乘乡村客运小面包车,连人带行李窝在里头,差点儿没把人傅咏菡给憋死。
偏偏司机师傅还迟迟不肯开车。
何玉虽然也有些不耐烦,却也还是耐着性子等着。
傅咏菡悄悄的问她车子怎么还不出发。
“车上还没坐满呢!”何玉小声的道,“这种面包车,不拉满人司机是不会跑的,不然的话就赚不到多少钱。我们再怎么催,司机不肯发车,那都是白搭。”
她还给傅咏菡讲了面包车的载客常态。
傅咏菡惊呆了!
这小面包车,满打满算不带司机,也就六个车位而已。非要挤一挤的话,也能再挤两个人。可傅咏菡看见这车里还见缝插针的搭了条长板凳,显然也是拿来搭人的。
真要这么数一数的话,带上不要座位蹲在里头的,竟然能往里硬塞十几个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