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隔着电话,中间不知道有多大的空间,傅咏菡都能感受到电话那头纪修朗的紧张和惊喜。
她的唇角高高的弯起,虽然没有出声,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无一不在彰显着她此刻的好心情。
第二天,焦冲亲自给傅咏菡打了电话,向她汇报咏记食府的经营状况已经完全恢复如常的事情。
不止如此,他还意有所指的说起了隔壁真蕴馆的八卦:“听说真蕴馆今天特别倒霉,好像是店里的线路出了问题,餐厅里倒是亮堂堂的,可厨房里却断了电,很多东西都不能用,耽误了不少事情。还有他们店里的水管子不知道哪里堵住了,那水断断续续的,好半天才能接下一盆水来,差点儿没把人急死。他们店里坐了不少客人,来头还都不小,可厨房却不能及时做出菜来,惹得好些客人都发了火,真蕴馆的人安抚都安抚不过来。商场倒是派了人来维修,却又一直没找到问题所在……他们店的新老板,就是那个严靖同也来了,一脸黑漆漆的站在他们店门口,还时不时的盯着我们咏记食府不放,好像是我们害得他们店里出问题似的……”
很显然,焦冲这分明就是猜到了什么。
傅咏菡眉眼含笑。
成名已久的真蕴馆能出这种低端问题,要是没人从中作梗的话,那是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生的。
只要有点脑袋的人都能够猜得到。
而严靖同这两天才刚给咏记食府添过堵,自家店就立刻出了问题,不怀疑到傅咏菡头上来就怪了!
可就算他怀疑上傅咏菡又能怎么样?
纪修朗既然敢从商场方面着手,就不怕严靖同会弄清楚自家店里事故发生的真正原因。
事实上,他还真就是故意的。
不让严靖同知道是谁在对付真蕴馆,他又怎么会学乖,弄清楚哪些人是他招惹不起的?
傅咏菡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我们咏记食府虽然和真蕴馆是邻居,但两家向来没什么交情。真蕴馆的事情,不必理会。”傅咏菡道,“你跟店里的人都嘱咐一下,让他们少对真蕴馆探头探脑的。如今真蕴馆出了乱子,他们家老板还不定怎么生气呢,小心把火气撒到了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上。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真蕴馆的人也不敢乱来。”
焦冲明白的道:“好的,我一定会和店里人都说清楚的。”
在咏记食府工作的员工,尤其是在大堂里工作的,几乎都是些年轻人。而年轻人的天性,就是喜欢热闹。
焦冲给傅咏菡打电话的时候,店里就有不少人时不时的往店门口凑一下,打量着真蕴馆那边的动静。
想起严靖同那张能吓死人的黑脸,焦冲觉得还真有必要让店里人都和真蕴馆保持一点距离。
真蕴馆折腾了一天,当天的生意都没怎么做成,还被人把这事儿给传上了网,又小小的出了个名。
先前真蕴馆在美食大赛失利的事情,花了严靖同不少的力气才把那些不利于真蕴馆的舆论给压了下去。如今真蕴馆才刚刚恢复了点儿正常,结果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一下子就让大家又把之前的事情给掀了出来。
严靖同气得又摔了一套新买的茶具。
而真蕴馆本家那边,也有话音传过来,勒令严靖同必须将甘州的事情都解决完了之后,让真蕴馆在甘州重新站稳脚跟,才能够回去魔都。
也就是说,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严靖同只怕都要待在甘州这边了。
这对严靖同来说当然不会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