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依旧随性的笑着说“礼就不用了,今天比划的我也很尽兴。”
“前辈,琼宇。”……
水珑玉远远在路上看到两人都拿着剑站在岸边,连忙呼喊。
她急忙跑过来,看见中年男人依旧神情随和的笑着,而寒琼宇也是寻常淡泊的神色,疑惑的问“前辈,你们在这边做什么呢?”
寒琼宇不语,中年男人心思微动,笑着说“我在试试你情郎的剑法,看看能不能赢了我刚教你这套行云流水。”
“情郎?……”水珑玉也是第二次听中年男人说这个词。
寒琼宇才想解释,中年男人却抢先说“你现在没法完全理解不要紧,不过以后再有人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就说是你的情郎就对了。”
水珑玉点头,认真的嗯了一声。寒琼宇却在旁边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哈……能让寒琼宇露出这种表情的,前辈您还是第一个。”梅迁在不远处大笑起来说。
“前辈这是在捉弄我们,珑儿对这种感情还不是很明了。”寒琼宇接着说。
中年男人却笑着说“总归是要跟着你东奔西跑,这样对珑玉来说也不吃亏了,总不能让你占着便宜。”
水珑玉虽然不完全理解,但她也看得出中年男人是为了他们好。
“珑玉姑娘,你听到我们比划怎么没问结果?”中年男人见她思索问。
水珑玉看着他回答说“前辈和琼宇都是高手,既然只是切磋,出手肯定心中有数,而且你们相安无事想必是有了你们心中满意的结果,我又何必追问呢?”
中年男人点头笑着说“聪明如斯,好姑娘。”
晌午,梅迁取出一个瓷瓶递给中年男人说“前辈,我已经拿您给我的布中的蛊毒试过,这瓶解药可以解你朋友的毒。”
中年男人接过瓷瓶高兴的说“如此就好,有劳梅神医了。”
梅迁温和的笑着说“前辈不用客气,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的本分,何况您与家父交情深厚,若有所需,梅迁自当尽力。”
水珑玉递给中年男人一个包袱说“这些盘缠和干粮请前辈路上用。”
中年男人接过包袱,看着水珑玉笑着说“珑玉有心了,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比起前辈一路上照顾珑儿,这点小事不足挂齿。”寒琼宇说。
中年男人看向寒琼宇,思索之下才说“江湖险恶,你们三个不论身份经历皆是有别于常人,何去何从自己决定,但是万事珍重。”
寒琼宇谨慎的点了点头,梅迁微笑说“前辈放心。”
中年男人最后笑着看着水珑玉说“说起来,我还是最担心珑玉。”
“前辈请放心,我会小心的。”水珑玉认真的回答。
中年男人笑着点头说“我教你的功夫要勤加练习,尤其是内功。”
寒琼宇想起水珑玉身上的异种真气,虽然中年男人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表现已经说明他知道水珑玉体内的真气,而且除了传授她武功之外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看来即便是这位江湖前辈也不知道水珑玉的特异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水珑玉点了点头,她见寒琼宇沉思才说“琼宇?”
“嗯?”寒琼宇抽回思绪。
中年男人见状却释然,他早已不在江湖,江湖事自有江湖人烦恼。至于寒琼宇和水珑玉,他们既然不凡,也必定会有不凡的境遇,又何须他担忧呢?
“你们珍重。”说罢他纵身一跃,离开了竹屋。
中年男人走后,梅迁看着两人说“东越这一闹也不算全无收获,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寒琼宇沉思,因为前一晚水珑玉已经和他说了关于那个抱走他的女人的事。本来那时一时怒火攻心杀了兰越以为线索就这么断了,却没想到水珑玉早已问出了他想知道的信息。
寒琼宇便是追查到了抱走他的男人后才知道是由一个女子把他交给了别人,加上水珑玉得到的线索就能追到新线索了,却没想到这个女人最后出现的地方竟然在燕云。
虽然知道了线索所在,寒琼宇却开始犹豫。如果是以前他只身一人,这个答案对他而言十分重要,自己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会被人丢弃也要经过这么复杂的过程?他一定会马不停蹄的赶往燕云。
但东越一行之后,他却觉得要得到这个答案代价可能要比他预期的要大,尤其水珑玉已经不可能置身事外了,这才是让他不想冒险的原因。
水珑玉见寒琼宇沉思,对梅迁说“既然她最后出现在燕云,我们走一趟燕云不就好了。”
梅迁似乎早就知道水珑玉会这么回答,笑了笑看着旁边紧锁眉头的寒琼宇说“现在是有人比你对你的事更上心了,既然已经查到了,不如趁热打铁去一趟燕云。”
寒琼宇看着梅迁,神色恢复了以往的淡泊“我知道你想借着我追查身世的事让珑儿多经历些事,但这件事查到现在却让我觉得千丝万缕,危险重重,如果冒然跳进去很可能粉身碎骨。”
“琼宇,你追寻了这么久不就是希望有一个答案么?哪怕这个答案是残酷的……”水珑玉说着有些低落。
看到她略微低落的情绪,寒琼宇知道她想起了身为赤衣鬼的目的,也是为了一个答案,一个鲜血淋淋的答案。那种对于一个答案追求的执念,水珑玉有着切身的体会。寒琼宇有几分无奈的说
“正是因为答案有可能鲜血淋淋,而且要付出的代价可能是我承受不起的,我才考虑要不要继续追查下去。珑儿,以前你只有自己,我也一样,但现在不同了,你要为我而活,我也有了你,所以我不想冒险。”
梅迁在一旁无奈的说“哎,我之前不知道苦口婆心劝了多久你都不肯听,现在珑玉丫头都不用张嘴就能让你停下来,果然是不一样啊。”
寒琼宇却不在意梅迁的嘲讽,语气淡泊依稀“这次东越有几件事让我十分在意,让珑儿去找兰越的人和监视我们行踪的人,以及那个和我交手的蒙面人。”
经寒琼宇这么一提水珑玉不禁想起那个中年男人,寒琼宇继续说“梅迁,珑儿的描述你猜不出这个中年男人是谁么?”
“应该是钟不忘吧,那支铁笔如此醒目,总不见得是消失已久的百晓生了。你怀疑寒江城也知道这件事?以曲盟主的为人应该不会吧。但是东越除了寒江城以外也没人能对你们的行踪和行为掌握的那么精确了。琼宇,你到底怎么想的?”梅迁径直问。
寒琼宇语气一沉,继续说“如果曲盟主知道整件事,想不让我继续查下去就根本不用放出消息让我们去东越。而且宁海时我也遇到了曲盟主,如果不是她出面也无法从严泽口中套出兰越这个人,所以我推测整件事曲盟主和慕情姑娘应该是不知道的。但钟不忘就很有问题,他不但知道整件事,我甚至怀疑是他或者那个蒙面人策划了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