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淼淼见他又不高兴,他们可是来找人帮忙的,可不是给人脸色瞧的。
于是,伸脚碰了碰他,赵蛮垂眸一扫,看到那一大一小两只脚碰在一起,那小脚碰了碰他的,说不出的亲密无间,他顿时判定,淼淼的脚趾头在撒娇……
他面色稍霁,应了一声。
现在气候干旱,他们自然也不会做截断水流,直接挖渠道通至自己的梯田内这样的缺德事,要赚钱也是取之有道,放弃了从此处引水进梯田的想法,还是辛苦些从山下往上运水吧,多付些工钱就是了。
只一心打水动力的主意,按照余淼淼的说法,这水落下来就是生产力,不用真的是太浪费了。
毕阔见他应下,又是呵呵一笑。
张俭垂头听得一知半解,正好瞅见余淼淼和赵蛮互动,心中更不是滋味,挪开视线,只盯着那丛竹林。
“那就多费心了。”赵蛮说着将一张十分简单的图纸递给了毕阔。
毕阔看了看顿时眼角一抽,只见图纸之上画了一条水流,大约是瀑布,瀑布下一个大的水轮,水轮旁边连着一个四方形,其上写着三个字:纺织机。
这也真是够简单的了。
“这是……?”毕阔指着那个方框问赵蛮。
余淼淼面上赧然,她对于纺织机的机械原理不懂,但是相比较起这时候的人来说,也算是见多识广,以前在农具博物馆里,就见过陈列的不少水力纺车、水磨、水车之类的。
还有一点印象,水力大纺车也是出现于宋元时期,它是由大纺车与一个大水轮组合成的。她也只能粗粗的画成这个样子了。
听赵蛮不以为意的道,“不是写了吗,纺织机。一定要画一个纺织机你才知道是纺织机吗?”
顿了顿,见毕阔无言以对,他又道:“水轮连一个纺织机,水流冲击水轮上的板子,连续的推动水轮旋转,进而带动纺车的转动。你琢磨看看其间该怎么做。”
毕阔只得点点头,道:“这是谁画的,怎么跟之前的图纸粗糙了许多。”
赵蛮不悦的道:“你又不是工匠,不是给你图纸只让你按要求打造,你自己想想。”
毕阔心中腹诽,明明就经常拿他当工匠,现在倒是说的理直气壮了。
然,他感兴趣想做的东西需要钱财投入,若没有赵蛮,他也不能实施,也只得应下,任他差遣了,道:“以水之力来运转纺织机许是可行,且待我看了水流再做打算,等我的消息吧。”
余淼淼见他毫不推脱,心下也高兴,赵蛮也没有什么话跟毕阔说的,两人就告辞出来了。
刚走到院门口的竹林处,就见张俭跟了上来,张俭面上绷得紧紧的,双拳篡着,不断的颤抖着,还是鼓起勇气跑过来,见赵蛮看他,他舌头打结,还是结结巴巴的道:“你……别被她给骗,骗了,这女子行为不检,早,早早就失了贞节,亦不知廉耻,匆匆嫁给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