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的事儿?”
“是!”
“两天前,你告诉我你要帮我脱离神籍,要和我永远在一起。那个时候你在骗我?”
我问的小心翼翼,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
我怕听到那个答案,怕他亲口说出来,但是我知道我不得不说,不得不问,否则这辈子我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是!你现在实力太强,魔界太脆弱,如果当时告诉你真相,整个魔族都会被一手毁灭,我只能先瞒着你。”
我的心瞬间四分五裂了。
我最信任的男人,我的枕边人,居然为了娶另外的女人来欺骗我。
我们之间的山盟海誓呢?
我们之间的感情呢?
都抵不过整个魔族重要吗?
我好像突然懂了,懂了安墨,懂了这个魔族的男人。
“安墨,你现在就不怕我毁了魔族?”
“不怕,两天的时间你以为我在忙什么?”
安墨再一次伤了我。
“两天的时间,你在忙着怎么对付我?怎么防备着我阻止你娶新娘子?”
我真希望自己是在做梦啊,梦醒了一切都是假的。他还会摸着我的头温柔的和我说:“佑佑,我爱你。”
可是他那么真实的在我面前,对我的质问一点都不回避,而是淡淡的点头,低声说:“是!”
“啪”的一声,我再也忍不住的一巴掌甩了过去。
那力道几乎用尽了我吃奶的力气却依然不觉得解恨。
都说爱之深恨之切,现在我深深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安墨,你真行!”
我的手臂都麻了,他的嘴角也渗出了鲜血,脸颊更是肿的老高。
他用舌尖顶着自己的脸颊,淡淡的说:“一巴掌够吗?不够再来。”
我想要从他的视线里看出他的真实想法,可是不知道是我太难过了,还是他伪装的太好了,我居然看不透他眼底的意思。
他的眸子就好像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而我已经没有了掀开的勇气。
“安墨,我想杀了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可以动手。”
他越是漫不经心的回答,我的心越痛。
“那你知道我还想做什么吗?”
“做什么?”
“我想找一把尖刀,杀了我自己。我想找一把尖刀,剖开我的胸膛,取出我的心。它太疼了,疼的我快要受不了了。本来,它是死的,是冷的,是你一次次的将它温暖起来,是你一次次的让他的冰雪融化。现在它失去了所有的菱角,你却那么残酷无情的告诉它,你在利用它,你在防备着他。安墨,你的心真的回来了吗?你是安墨吗?还是说你是皇甫逸?”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着,我居然没有大声嚷嚷,也没有哭泣,就好像和他说着最平常的家常,我终于知道,哀莫大于心死。
在他承认他要娶别的女人的时候,哦的心已经死了。
虽然他还会痛,还会难受,可是那种绝望的感觉就像是死亡之气一般,紧紧的把我给包围住,再也挣脱不开了。
安墨别过了脸,低声说:“从我回到魔族的那一天,我就是十七殿下皇甫逸了。从我接手我爸魔力的那一刻,哦就是魔族的领袖皇甫逸了。有很多事,佑佑,我真的无能为力了。我是真的爱你,很爱很爱。可是我妻子的位置给不了你。对不起。”
我看着这个和我道歉的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准确来说,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我无法思考,无法辨别他话的真伪,我只是看着他,下意识的问着,“你说过会娶我的。”
“是,我说过,可是我现在做不到了。佑佑,我们面对现实吧,你是神,我是魔,苍天弄人,我们无法在一起。神魔结合会天下大乱的,最先受到波及的就是我们魔族!我不能为了和你在一起而搭上整个魔族。它是我爸所有的希望!”
“恐怕不但是你爸的希望吧。从小到达,你安墨最想要的难道不是这个魔尊的位置吗?我和你风雨同舟,一路走来,我成神是我愿意的吗?你如果一开始就告诉我,因为身份差异我们不能再一起,那么千年前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安墨,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是你到地府招惹我的!那时候你是魔,我是地仙,你想过身份差异吗?现在你和我说身份有别,和我说我会连累你们魔界。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那么我的孩子呢?是不是也不能告诉他我是她的母亲?”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悲哀,我贵为神格又有什么用?
我连平凡人的爱情都得不到,我做神有什么意义?
安墨却只是别过头不看我,甚至不想在和我说一句话。
是已经相对无言了吗?
在我刚刚对我的爱情有着美好憧憬的时候,他突然就不要我了。
真是好笑不是吗?
我突然变出了一把尖刀,森冷的光芒让他的眉头一皱,瞬间转过头来。
我看到他的脸色瞬间大惊失色。
“佑佑,你要干嘛?你一个神不会这么输不起吗?”
“我就是输不起。我把所有的筹码都放弃了,只为了你这盘局。现在却突然发现我自己居然也是一个棋子,你觉得我还剩下什么?”
我看着安墨,突然 笑了,然后快速的扬起手,拿着尖刀朝自己的胸口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