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墨臣大方的说出这样的话,是蔺墨阳的间料之中,但是他一想到唐诗听到这样的话会难受,本该高兴的他却会因此而疼痛。
他替唐诗感到不值一般,惋惜着她这十多年有痴心错付。如果换成是他,他绝对不会让唐诗如此伤心难受。
可是唐诗却还没有选择他,一心只想着蔺墨臣,她从小就追在蔺墨臣的身后,而他小时候个性比较孤僻,不爱说话,也不爱与人交流,他就一个人躲在大树后,或者站在房间里,从窗口看着唐诗缠着蔺墨臣。
无论蔺墨臣怎么嫌弃她,她都不放弃。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了蔺墨臣去上中学,然后就住在外面,一个星期或者一个月才回来一次。
此后,唐诗没有人缠了,一个人坐在花园里的时候,他也默默地陪着她,唐诗没有玩伴了,才开始渐渐地他说话玩耍。
唐诗和他在一起成长的时间比蔺墨臣的时间多,所以他们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但是唐诗的心里却一直认为她和蔺墨臣才是青梅竹马。
“百年好合?”蔺墨阳轻轻地嗤笑一下,“你明明知道唐诗她爱的人是你!你竟然还说这样的话?”
“我只知道最适合她,愿意给她幸福的人是你!”蔺墨臣盯着蔺墨臣复杂而又阴鹜的眸子,“你明明在乎她,却为了让她高兴而把她推向我,这就等于是把她推向了伤害。因为我已经结婚有太太了,我不可能对我太太以外的女人还抱有其他的心思。我只有一颗心,也只有这么大,装不了太多的人。墨阳,如果你真的爱她,那么就不应该把她推向伤害。而是保护她不受伤害。”
“蔺墨阳,你若是男人就该主动一点,让她明白你才是她最好的选择。而不是这样帮她。”蔺墨臣劝着他,“今天的新闻你看了吗?这场污蔑我太太的风波就是唐诗的杰作。这样做对她没有好处。在她这个妹妹和我太太之间,我肯定是站在我太太这边。谁伤害我太太就是我的敌人。你好好想想,劝她放手,不要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蔺墨臣语重心长道,如果他能说动蔺墨阳,如果能促成蔺墨阳和唐诗的话,那么于他而言就少了一个敌人,他和陆忧之间的日子就要太平一些。
“我给了唐诗一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平息这场风波。否则就等着我的反击。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希望你能比唐诗更理智。”
蔺墨臣举步越过蔺墨阳,步代稳健地走向了电梯。
蔺墨阳转头看着蔺墨臣离开的背影,蹙眉沉思着。
蔺墨臣进了电梯,从住院部离开。
他往停车场而去,上了车,掏出新手机拨了蔺家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接电话的是蔺家的管家平伯。
“臣少,你终于打电话回来了。”平伯一看来电号码就知道是蔺墨臣。
他的声音依旧是慈祥可亲的,笑意盈盈。
“平伯,你安排一下时间,看爷爷哪天有空,我带陆忧回来吃饭。”蔺墨臣简单地交待着。
平伯惊喜道:“臣少,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这可是意外啊,他想过蔺墨臣会回来,但是没到他会主动带着陆忧回来。
这也是蔺老爷子期望的,不过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
因为蔺老爷子根本不可能接受与唐诗身份天差在远的陆忧。
“平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蔺墨臣微微挑眉。
“上次我打电话给你,让你回来一陪老爷吃饭,你说你第二天会给老爷回话,可是你却忘了,你难道不是骗了我吗?”平伯指出他最近他对他的“欺骗。”
“平伯,你不是说你老了记性不好吗?这件事情你倒是记得很清楚。”蔺墨臣被平伯当场戳穿,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臣少的事情我一向记得清楚。”平伯笑着,“这也是老身的荣幸。”
“那就麻烦平伯记得安排好,最好就这一两天吧。还有记得让唐诗在家里吃饭。麻烦平伯多费心了。”蔺墨臣对平伯十分的尊重。
他想只要让唐诗正面和陆忧认识,才能让她不用装作不认识陆忧,而一直找她麻烦。
“好,我一会儿就老爷说,他一定会高兴的。”平伯连连点头。
蔺墨臣和平伯结束了通话,把车从医院开走。
一个小时的时间,看唐诗如何竭抉择,如果她聪明点,能做好这件事情,他也不会和她多追究,如果她执迷不悟,那么他只能狠辣无情。
他也不想事情发展成这样,只希望唐诗回头是岸,也希望蔺墨阳能劝劝唐诗。
蔺墨臣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蔺墨阳的身上。
这是最好的减低伤害的办法,对彼此都好。
蔺墨阳在蔺墨臣离开后,这才进了病房。
他地去后,慢慢的走向了唐诗的病房。
她就坐在病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视线定在某一处,瞳孔涣散,目光没有焦距,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眼馋肚饱流淌出来,滑过她苍白脸脸庞,仿佛灵魂已经丢失,只剩下躯壳。
唐诗这个模样看起来柔弱而又可怜。
蔺墨阳喉咙难受的上下滚动,咽喉深处漫延上来的是比黄莲还要苦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