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不安的跳动着,纪若猛然睁开眼睛,一股子酸痛传遍她的全身。
她躺在地上,身上穿的依旧是那件脏兮兮的褂子跟黑长裤,而顾诺贤已不在身边了。感受到身体里的疼痛,纪若意识到昨晚那一幕真的不是梦。
“奶奶的,竟然跟要杀我的人睡了一觉!”纪若想,自己这次不仅出门没拜菩萨,还忘了买眼药水。若不是自己眼睛瞎了,又怎么不要脸的缠上他的身?
还丢了清白之身!
昨晚那一幕纪若可记得清清楚楚,她知道是自己贪吃中了媚药,也知道是自己主动爬上顾诺贤的身。“睡了就跑,你丫真绝!”她当顾诺贤撇下她独自走了,随即愤愤不平骂了两句,不顾身体里的疼痛,提着自己的破包走了。
她走的不是原本计划的路,而是左边这条路,她这么做是有经过深思熟虑的,她怕顾诺贤一个后悔又跑回来将她抓回去,被他抓回去,即便是不死,那也得掉一层皮。
提着一条鲫鱼回来的时候,顾诺贤原本漠然的眸子忽然变得很危险。他弯身摸了摸纪若之前睡觉的草地,是凉的。
“又让你给逃了!”
事实上,顾诺贤根本就没有走,他只是去弄早饭去了。这么一会儿工夫就让她给逃了,顾诺贤感到自己的威严被挑战了。“别让我再碰见你,在遇到你,爷一定要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
“阿嚏!”
丛林深处,水珠盈润,打湿纪若的裤脚。行走的身子猛地一偏,她打了个很有气势的喷提。“肯定是那死小子在惦记我!”这么想着,纪若行走的脚步更加迅速起来。
一屁股坐在地上,顾诺贤背靠着树干,仰头看着天,竟然原地休息起来不走了。
轰隆隆的声音自远方天际传来,顾诺贤眯眯眸子,漠然目光忽然变得锐利起来。直升机在天空盘旋了许久,坐在副驾驶座上宋御手握望远镜,目光很仔细的在森林里扫视。
他那张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蛋看上去有些暗沉,已是好几天没有休息的模样。
“宋秘书,你怎么确定爷会走这一条路,按理说靠近河流边上的路是最危险的啊。”飞行员的话,让宋御了然勾起唇角,“咱们爷是个喜欢挑战难题的人,越是危险容易暴露的线路,他就越要走。”
“可我们都找了这么多天也没找着,你说爷该不会出事了吧?”猛地一巴掌排在飞行员脑袋上,宋御咬咬牙,忍住了想要将飞行员踢出直升机外去的冲动。
“乌鸦嘴!给我闭紧了,再让我听见你说一句话,我直接削了你!”宋御骂咧着,目光忽然一顿。
他望远镜里,一个小山坡上,一个身穿破西装,脚裹破外套的男人嘴角噙着冷笑,跟他手里的望远镜对视着,准确的说,顾诺贤是在跟望远镜后面宋御的眼睛对视。
猛地一把放下望远镜,宋御愁了四五天的脸终于放晴。“准备降落,我看到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