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一个大宋子民,对杨家将都有着极为特殊的感情,他们由衷的期盼着杨家人能够得到好的结果,真诚的祝福杨家人能够获得健康与平安。
“你们谁能告诉我,”于小鱼疑惑的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也知道杨四郎的事情,”展昭轻声的说道:“杨四郎在天波府门外跪了整整两天两夜,佘太君才肯让他进了天波府的大门;只是,还没等杨家人上奏折,向皇上禀明这件事情;庞太师就……就上了奏折,说杨家与契丹人勾结,意欲谋反……”
“什么?”于小鱼怒道:“他庞太师脑子有病吧?还杨家谋反?杨家与契丹是什么关系他不知道吗?竟然敢说出这话来,他就不怕天打雷劈?”
“毕竟,”展昭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当年杨四郎做了辽国的俘虏;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还是辽国的驸马……”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兄弟死在自己的眼前,”于小鱼轻声说道:“活着的人恐怕才是最痛苦的那个吧?”
“谁会理会呢?”展昭沉声说道:“庞太师就是抓住没有人知道这二十年来,在杨四郎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陷杨家于如此地步?”
王朝插嘴说道:“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怎么找出证据证明杨家是无辜的!”
“这种事情怎么证明?”于小鱼皱着眉头问道:“那皇上呢?皇上会信老螃……太师的话?”
“这种事情,皇上当然是不信的;”八王爷叹息着说道:“只是,庞太师说得振振有词,皇上也不得不做出个样子来。”
“唉,”于小鱼叹息着说道:“这倒霉的庞太师,他怎么就不能安分一点呢?非要闹出点事情来再找顿抽他才安心是吗?”
“展夫人可有什么良策,”公孙策充满期待的开口问道:“能够帮助杨家摆脱危机?”
于小鱼咬着嘴唇,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一时之间,我上哪里想办法去啊!要不,明天我进宫看看太后吧?”
八王爷点了点头:“也好;鱼丫头明日进宫,看看能不能从太后那里得到什么讯息。”
“嗯。”
虽然于小鱼的口中应承了下来,可是心中却知道即使自己去求了太后,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用处的。若是贾元春的事情,或者太后还有可能帮得上忙;可杨家的事情,毕竟事关朝政,太后是不能插嘴的;如果太后能够帮上忙的话,肯定也不会看着柴郡主倒霉而一言不发的。
于小鱼的所料不差,虽然太后对杨家的遭遇也十分的同情,可是她也明确的表示了,朝堂上的事情她不能插手。
“鱼丫头,”太后拉着于小鱼的手,轻轻的说道:“你放心好了,你那林妹妹的婚事不会被这件事影响的……”
其实,提起这件事,太后也有些同情于小鱼:她万万没想到,于小鱼竟然就是她一直苦苦寻找的太医于仁唯一的女儿。这本来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可是谁又能想到,于小鱼竟然会摊上荣国府那一家子糟心的亲戚啊?只要一想到荣国府那一家子人,连太后都替于小鱼闹心。
提起荣国府,太后不免想起庞贵妃宫里的那位成天端着一副正宫皇后模样的贾姓女官,暗暗决定等天波府的事情解决以后,就问一问于小鱼的意见,看看要不要赏那个女人一个贵人当当?
从太后那里没有得到任何帮助的于小鱼,垂头丧气的回到开封府,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
包大人想起今日早朝上庞太师摇头晃脑的窜掇皇上将天波府满门抄斩的事情,就觉得一阵阵的心慌。
“看来,”听包大人讲完了今日在早朝上发生的事情后,于小鱼皱着眉头说道:“现在主要的问题就在庞太师身上了。包大人,是不是搞定了庞太师,朝中就没有人再硬逼着皇上非要治杨家的罪不可了?”
公孙策开口说道:“不只是庞太师,还有那辽国特使耶律梦龙,也是非要治杨家以及杨四郎于死地不可的。”
“要不然,”白玉堂想了想,说道:“我直接去杀了那庞太师和耶律梦龙得了;只要他们一死,估计也就没有人再咬着天波府不放了?”
“就算你杀了他也没用;”裴慕颜反对道:“那庞太师就算了,死了也就死了;可是那辽国特使如果死在了这里,你以为辽帝会善罢干休吗?”
“就是这个道理,”公孙策接着说道:“听说,当今辽帝已经快五十了,膝下却连一个儿子都没有;而这耶律梦龙正是辽帝最喜爱的侄子,也极有可能是未来的辽帝。因此,他是不能在这里出事的;否则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也不行,”白玉堂愤怒的拍着桌子道:“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办才好,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杨家被满门抄斩吗?”
“大人,”公孙策对包大人说道:“学生在想,杨四郎的手里,会不会有耶律梦龙的把柄?所以他才敢在耶律梦龙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的做出这种跪在天波府门前求原谅的事?”
于小鱼轻轻的点了点头,对公孙策的精密分析表示无限的佩服与赞叹。
“公孙先生的意思是,”于小鱼轻声的说道:“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想办法让庞太师闭嘴;这样,皇上就能顺水推舟,找个借口就把天波府给放了。至于耶律梦龙方面,根本就不在皇上的考虑范围之内——到时候,自有杨四郎或者契丹王去跟他斗?”
包大人轻轻的点了点头:“展夫人说得没错;皇上给了本府五天的时间,让本府在此限期内,找到能够证明杨家无辜的证据。”
于小鱼眨眨眼睛,心中不停思索着能让庞太师闭嘴的方法。
令人没想到的是,最后还真的让一向有“溲主意之王”的于小鱼想到了让庞太师闭嘴,不再为难天波府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