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彰、蒋平强忍着笑,低声应道:“是!”
“本府负责京畿治安,”包大人转向霍天雕和霍天雁,满脸的笑意:“将军和郡主既然来到了开封,那么你们的安全自然也要由本府负责。韩彰、蒋平,本府命你二人负责保护霍将军和天雁郡主在开封期间的安全。如果他二人出了任何事情,本府就拿你们两个问罪,你二人可明白?”
韩彰和蒋平二人对视一眼,同时说道:“遵命。”
即使霍天雕和霍天雁对此事有诸多的不满,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办法,二人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却终也无法摆脱韩彰和蒋平的监视,最终只能无功而返。
至于辽国特使,由于开封府众人提早做了防备,因此根本不知道这一段小插曲。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他们依然在大街上缓缓前行,欣赏着难得一见的中原风情,沉浸在开封城的热闹与繁荣之中。
随着辽国特使一起来到开封、化名木易的杨家四郎杨延朗,看着眼前自己从小玩到大的街道,不禁感慨万千,心中涨满了酸楚的感觉,眼角禁不住也湿润起来。
辽国特使耶律梦龙看着旁边的那个自己厌恶至极的宋人俘虏木易,不屑的勾起嘴角,心中暗暗的道:“这个没用的小白脸,真不知道太后到底看上他什么了,竟然没有直接砍了他,甚至还将铁镜下嫁于他;现在,就连他那个小白脸的儿子也能得到重用。”
“爹,”杨四郎与契丹铁镜公主耶律琼娥的儿子靠近杨四郎,轻声的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没事;”杨四郎看着自己的幼子中原,轻轻的摇了摇头:“倒是你,给我收敛一点,别到处惹事。这里不是上京,出了事儿没人给你收拾烂摊子。”
“爹你净瞎操心,”木中原毫不在意的说道:“我哪儿会惹事啊!再说了,我们可是辽国特使,谁敢惹我们?”
杨四郎看着儿子,实在不知道应该要怎样告诉他,其实这里才是他的家乡,才是他应该为之浴血的国家。
被父亲哀伤的看着,木中原缩了缩脑袋,陪笑道:“好了好了,爹,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主动惹事儿。爹,你看那边……”
杨四郎如耳旁风一般的听着儿子手舞足蹈的讲述着开封的繁华,可是心却早已飞回了自己惦念了二十几年的天波府,回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母亲的身边,心中暗暗盘算着这次一定要想办法回家探望母亲;若是母亲不嫌弃他,那么他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母亲的身边。
于小鱼是直到晚上回到家里,才知道白天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险些发生的那场将会引起血流成河的刺杀案的。
“展大人,”于小鱼紧张兮兮的拉着很晚才回到家里的展昭的手:“你说真的,西夏真的派人来刺杀辽国特使了?”
展昭无奈的看着于小鱼:“你小声点儿!”
“真的吗?”于小鱼压低了声音,看着展昭:“那他们成功……哦,对了,肯定没成功。对了,那契丹人有没有发觉?”
“还真是多亏了你了;”展昭笑着捏了捏于小鱼的鼻子:“要不是你昨天无意的提醒,我们可能真的想不到西夏竟然会打着坐山观虎斗的鬼主意,也许就真的让他们的计谋得逞了。”
“那两个西夏人呢?”于小鱼的手中比划着动作:“是给关大牢里了,还是直接给喀嚓了?”
展昭摇了摇头,轻轻的说道:“包大人派了韩二哥和蒋四哥看着他们兄妹两个;你放心好了,韩二哥沉稳,蒋四哥机智,断不会让西夏的奸计得逞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于小鱼勾起嘴角,冷笑道:“要我说,西夏既然打着坐山观虎斗的主意,那你们就应该把那兄妹两个的手脚都给砍下来,直接给那西夏王送去,并且告诉他们,从今而后,这两个人就在大宋颐养天年了……”
“怎么能这么做;”展昭温柔的抚去于小鱼嘴角的冷意:“他们两个虽然是意图不轨,可是毕竟还没有铸下大错;况且,砍下人的手脚,这事……”
“你说得也对,”于小鱼毫不在意的点点头:“留他们在这里还得浪费粮食呢!索性直接把头给砍下来,送到辽帝那里去,就说这两个西夏人,意图杀害你们的重要人物,被咱们逮着了,所以就把人头给你们送来了;至于后面的,辽帝你自己看着办,是对西夏宣战,还是对此事装孙子,咱们都不管了……”
展昭看着于小鱼,轻轻的摇了摇头:“一旦开战,必然是血流成河;最终受苦的还不是老百姓!”
“我……”于小鱼看着展昭一脸不赞同的样子摆摆手,悻悻的道:“得,算我白说,你是菩萨心肠,我却是心思歹毒,成了吧?”
然而,于小鱼的心里却是不屑的暗道:“一旦契丹和西夏开战,占便宜的还不是宋。不过,这事还是不说了吧,弱国无外交,别到时候算计别人不成,反被人家给算计了。”
“小鱼,”展昭握住于小鱼的手,温柔却严肃的说道:“我知道你是有口无心,只是这样的话,以后你也不要再说了。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的过日子。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的生命中永远没有血腥……”
于小鱼听出展昭话语里的真诚,不禁轻轻的点了点头。
不可否认,辽国特使来了以后,于小鱼的生意好了不少,尤其是她和裴慕颜、白玉堂合作的江湖小报,竟然好评如潮;而于小鱼也开始盘算着在小报上打广告的可能性。
正在于小鱼心中暗暗盘算的时候,食为天也迎来了一位于小鱼出于意料之外、却又给于小鱼带来无限惊喜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