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门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于小鱼的东西则掉了一地,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门口突然出现的人影。
展昭手持宝剑淡定的走了进来,看着眼前两个被吓得脸色青白的人,瞬间觉得紧张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于小鱼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大大的眼睛里浮现出水光;白玉堂抬手擦擦自己额边的冷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展昭笑着拾起于小鱼散落一地的东西,顺手塞进小包,递还给于小鱼:“真的吓着了?”
“展大人!”终于回过神来的于小鱼,想也不想的投入展昭的怀中,带着哭腔说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啊!”
展昭看着主动投怀送抱的于小鱼,轻轻的拍着于小鱼的后背,无声的抚慰着难得柔弱的于小鱼。
“猫儿,”白玉堂拍拍屁股站起来:“不带你这样的。”
“五弟,”展昭看着白玉堂,挑了挑眉:“这话怎么说?愚兄来接自己的妻子回家,有什么问题吗?”
白玉堂自觉理亏,想起自己对于小鱼的承诺,赶紧说道:“猫儿,你可别误会,这事不关丫头的事。”
“展昭知道。”展昭点了点头:“不过,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五弟可得先跟愚兄说。”
“小气!”白玉堂撇撇嘴,又看了看已经缓和了情绪、正窝在展昭怀里的于小鱼:“嘿,你不是号称大宋最优秀的仵作吗?怎么还会被吓成这副样子?”
“你不是号称胆大心细、举世无双的锦毛鼠吗?”于小鱼反唇相讥道:“怎么也被吓成这样?”
“我……”白玉堂悻悻的道:“这不是猫儿来的不是时候嘛!”
“对呀,”于小鱼仰头看着展昭:“展大人,你为什么偏偏要这个时候来?难道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我一路打听你们两个的行踪,”展昭放开揽着于小鱼的手:“一直追到了这里。一进来,就看到你们已经把尸体抬了出来,而你正要……”
于小鱼眨眨眼睛,暗叹时间竟然会如此的巧合,难怪刚刚那个低沉的声音那么的耳熟。
“哦,”白玉堂一拍脑门:“差点忘了,快办正事要紧。”
于小鱼也反应过来,赶紧抢过展昭手里的小包,走到丫环秀红的尸体旁。
展昭一把按住于小鱼的手:“你到底要干什么?”
“验尸啊!”于小鱼看着展昭:“这女的被人杀害,凶手已经当堂认罪;不过,据说那人是个文弱书生,极有可能被人冤枉了。因此,白耗子才劫持我过来,想让我帮忙验一下尸体,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疑点。”
展昭想起曾经见过的那血淋淋的一幕,强忍着反胃的按着于小鱼的手不放:“难道你要把尸体给剖了?”
“当然,”于小鱼点点头:“尸体是不会说谎的。既然有必要,我就进行解剖喽;反正,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已经找到凶手,”展昭严肃的问道:“你怎么能随意解剖尸体?”
“那也不能让她枉死啊!”于小鱼看着展昭:“再说了,如果那书生真的是冤枉的,那么含冤的,可就是两条人命了。”
“就是,”白玉堂赶紧说道:“猫儿,那颜查散真的是冤枉的,五爷可以拿性命保证。具体的等有时间我再详细的跟你说,现在先让丫头把正事做完了再说。”
“我说的就是正事,”展昭看着唯恐天下不乱的白玉堂:“死者尚有家人在世,重要的是凶手已经认罪,你们怎么可以随意的就把尸体给解剖了?”
“雨墨已经到开封府找包大人申冤了,”白玉堂不解的看着展昭:“难道你没遇到?”
展昭摇了摇头:“我听林副统领说,你们两个离开了开封,便直接追了过来,并没有遇到五弟口中的雨墨。”
“那……”
“五弟,”展昭阻止了白玉堂的话:“你听我说,无论怎样,你们都不能直接检验尸体;如果你所说的那位颜查散真的是冤枉的话,那么起码也应该先推翻他的供词再说其他。”
白玉堂烦躁的说道:“那书呆子一口咬定,是他杀了秀红,又怎么可能推翻自己的供词啊?”
“如果五弟所言为真,”展昭不解的皱眉:“那么到底是什么隐情,才令颜查散直接承认自己为杀人凶手呢?”
“谁知道啊,”白玉堂跺跺脚:“我就说他是个书呆子;以前遇到我的时候就是,现在呆得越来越厉害……”
“到底有什么办法,”展昭思索着说道:“能证明颜查散不是凶手呢?”
于小鱼想了想说道:“未必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白玉堂惊喜的看着于小鱼:“你想到办法了?”
“是啊,”于小鱼点点头:“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或者能证明颜查散不是凶手,只是需要直接与颜查散当面对质。”
“这倒不难,”展昭说道:“如果那个雨墨真的去开封府告状,那么包大人也许很快就会派人来了,那么就会有与颜查散对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