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挑眉看了白玉堂一眼,没说话,直接向包大人书房走去。
“喂,”白玉堂笑嘻嘻的凑到展昭身边:“好你个猫儿,把五爷弄到这里来做牛做马的;可是你自己却把媳妇弄到这里来甜甜蜜蜜,真是太奸诈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于小鱼,王二丫非常的开心,紧紧拉着于小鱼的手,不停的说东说西的。
“什么?”于小鱼瞪大眼睛看着王二丫:“你说你哥哥们经常打赌?”
“不是不是,”王二丫猛的摇摇头:“他们只是有时会打赌罢了。”
“那么,”于小鱼好奇的问道:“他们都赌什么呢?”
王二丫笑着说道:“他们有时候会拿一些小事来打赌,而且赌的也不是钱。”
“那他们赌什么啊?”于小鱼笑着问道:“输了的人又要做什么呢?难道是给人当小厮,端茶递水的侍候人?”
“他们就是赌一些小事啊;”王二丫扁扁嘴:“比如这次吧,他们看到展大人回来了,就直接赌白大侠会不会主动上开封来认罪;结果,嘻嘻,赵四哥输了。”
“那输了的有什么惩罚呢?”于小鱼看着王二丫:“总要有一些彩头才有意思吧?”
“输了的就去打扫马圈。”王二丫笑道:“这几天,赵四哥天天跟马粪打交道……”
“那他的日子过得岂不是精彩极了?”想起赵虎浑身马粪的样子,于小鱼拍着桌子笑道:“话说,这几天你哥哥他们肯和赵大人一起吃饭吗?”
王二丫眨了眨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没有。”
“对了,”于小鱼突然说道:“展大人会参与这种事吗?他是赢得多还是输得多啊?他打扫过马圈没有呢?”
“嗯?”王二丫诧异的看着于小鱼,摇了摇头:“展大人从来都不参与这种事的,但是他喜欢看哥哥他们输了以后的样子,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去当监工。”
“可真是闲得。”于小鱼撇撇嘴,低声的嘟囔着;接着,于小鱼突然想到什么,紧张的拉着王二丫:“二丫,你说实话,他们有没有拿我打过赌,都赌得什么?”
“没有没有,”王二丫一愣,接着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他们没拿鱼姐姐你打过赌,真的没有。”
于小鱼狐疑的看着王二丫,可王二丫却避开了于小鱼的眼睛,转换了话题:“鱼姐姐,你知道吗,那个白大侠昨天竟然来府里了,好难得啊?”
于小鱼眨眨眼睛,明白自己不可能从王二丫这里问出什么,只能先放下这件事,等回去再逼问展昭了。
对于王二丫的问题,于小鱼笑道:“他是供职在开封府的侍卫,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他之前都不来府里的。”
于小鱼想起前几天,一天到晚在自己酒楼里混日子的白玉堂,握了握拳:“哼,他竟然在这里拿空饷,真是不可饶恕;就得让包大人奴役他,狠狠的奴役他。”
“这是要奴役谁啊?”裴慕颜笑着问道:“我正好到这边来找公孙策,听说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你说要奴役谁啊?用不用我帮你呢?”
“当然是白耗子啊,”于小鱼笑道:“难道不该奴役他?”
“怎么?”裴慕颜挑眉笑道:“不拿他当活招牌揽客了?”
“为什么我觉得你说得我好像是老鸨,”于小鱼歪着头看着裴慕颜脸上调笑的神情:“而白玉堂就是我手下的头牌一样?”
于小鱼的形容令裴慕颜和王二丫都不可遏制的笑出了声;而于小鱼的脑子里更是脑补了一段白玉堂穿着极为暴露的衣服、满脸娇笑的站在食为天门口、甩着手帕招呼来往客人的情景。
“怎么了?”裴慕颜看着于小鱼不停的摇头,终于止住了笑声:“头疼?”
“不是,不是,”于小鱼笑道:“只是刚刚想起些事罢了。”
“对了,”裴慕颜好奇的看着于小鱼:“你昨天跟展昭去荣国府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展昭有没有被荣国府吓到?”
“展大人应该没有被吓到吧!”于小鱼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景,轻声的道:“不过,估计贾家那些人,倒是给展大人增添了不少的笑料。”
“怎么了?”裴慕颜好奇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荣国府?”王二丫拉着于小鱼,好奇的问道:“鱼姐姐,我听他们说,这荣国府里,上上下下的,没有一丝的规矩,主子没有主子样,下人没有下人样,是不是真的是那样啊?还有,还有,他们家有一个衔玉而生的男孩儿,是真的吗?你见过那块玉吗?是什么样子的啊?”
于小鱼跟裴慕颜对视一眼,笑着说道:“二丫,你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你哪一个呢?”
“那就都回答呗!”裴慕颜不在意的说道:“二丫好不容易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不回答的话,能好意思吗?”
“看样子,”于小鱼挑起眉毛:“你更想知道?”
“是呀,”被拆穿了的裴慕颜也不在意,直接点了点头:“我也想知道,怎么样?你说是不说?”
“说,说,”于小鱼满脸的笑意:“你们都问了,我怎么好意思不回答呢。好,听好了,回答你们的问题:荣国府没有规矩,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体面主子旁边的奴才,比一些无权无势的主子都有面子;至于所谓的衔玉而生嘛,我是不相信,展大人也不信;不过玉嘛,倒是有一块,也就是一般玉佩的模样罢了;你们要是想要的话,改天,我去首饰店给你们各买一块,怎么样?”
王二丫有些失望的点点头:“原来衔玉而生竟然是假的,真没意思。”
裴慕颜眨眨眼睛:“那么那个传说中的衔玉而生的那个,是不是真的在荣国府里受尽了宠爱呢?”
“当然,”于小鱼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一定要问原因的;我直接告诉你,得了: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