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察觉到展昭似乎有些尴尬的样子,于小鱼眨了眨眼睛,伸手拉住展昭的袖子,抬起头看着展昭泛红的脸庞:“你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说着,抬手就要触摸展昭的脸颊。
“没,没什么!”展昭赶紧摇了摇头,然而刚刚展忠劝他和于小鱼赶紧生个孩子的话在脑海中却越发的清晰。
“没什么事你那么慌张做什么?”于小鱼撇撇嘴,松开了展昭的袖子,又趴了下去:“古里古怪的!”
“困了怎么不回房间里睡呢?”展昭心虚的咳了一声,转移话题的问道。
“我本来没打算睡啊,”于小鱼懒洋洋地说道:“谁知道坐在这,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对了,明天的事情跟忠伯商量的怎么样了?”
“反正都是以前做过的,按着做就是了。”展昭笑了笑,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你呢?还想要睡吗?要是不睡的话,我带你在村子里转一转吧?”
“你有那个时间吗?”于小鱼歪着脑袋,看着展昭笑道:“明天的事情,你我真的不需要提前做些准备吗?”
“忠伯都准备好了。”听到于小鱼如此关心祭祀的事情,展昭欣慰的笑了笑:“反正这会儿距离晚饭还有点时间,我带你出去转一转吧。你也别睡了,省得夜里再睡不着!”
“哦,”于小鱼点了点头,一副感慨的模样:“看来这剥削阶级就是好啊——连给先人扫墓的事都有人代劳,不用自己动手准备!”
“又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展昭笑了笑,站了起来:“走吧,我带你出去转一转!”
“好啊!”于小鱼点了点头,赶紧跟在展昭的身边:“不过,展大人,在你们的观念里,女人不是应该一天到晚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吗?况且,你们这种村子应该更加重视这样的事情吧,你就这么带着我大摇大摆的出门好吗?”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羞于见人?”展昭挑眉看着于小鱼:“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看着展昭满脸笑意的样子,于小鱼眨了眨眼睛:“你这是在投诉我吗?”
“我可不敢,”展昭笑着说道:“我又怎么敢投诉你呢?”
“你知道就好!”于小鱼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点了点头;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展大人,你不会真的是看着我出生的吧?有那么夸张吗?”
展昭歪着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于小鱼:“怎么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了?”
“也算,”于小鱼抿抿嘴:“也不算!”
“也算也不算?”展昭好奇的看着于小鱼:“这算是什么说法?”
“找个话题呗!”于小鱼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要不然的话,我们两个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着,有什么意思?既然到了这里,就听你讲讲那过去的事情呗!”
展昭点了点头:“其实,我倒是真的没看到你出生……”
“哼,”于小鱼笑着捶了下展昭的胳膊:“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看着我出生呢?净忽悠我,说得跟真事儿似的……”
“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看着你出生。”展昭笑了笑,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不过,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也确实才刚刚出生不久……”
“不久是多久?”于小鱼一脸好奇的样子。
二人一边闲聊着于小鱼刚刚出生时候的事,一边走出了展家祖宅,并肩走在这个美丽、清静的小村子里。
“你是……”突然,一个年轻妇人的出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融洽和谐的气氛:“展……昭?”
于小鱼好奇的仔细打量着来人:大约二十四、五岁左右的年纪,梳着已婚妇人的发髻,面容姣好,身穿蓝色布衣裙,手中端着一个木盆,一副是刚刚洗完衣服的样子。
妇人的身边,跟着两个小孩子——一个八岁左右、一个五岁左右,正站在妇人的身边,手拉着妇人的裙子,好奇的看着展昭和于小鱼。
“你是……”展昭眨了眨眼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月娘?”
“嗯!”名叫月娘的妇人激动不已的点了点头,:“我是月娘,我是月娘;展昭,你还记得我?你都好多年没回来过了……”
“我当然记得你。”展昭笑着点了点头:“这两个是你的孩子吧?好多年不见了,没想到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是啊,我成亲都十年了……”
月娘的话,令于小鱼突然觉悟到这真的是在女人嫁人普遍较早的古代,而自己这个年龄的女人,有不少都已经当娘了;反观自己,其实也算是“晚婚晚育”的典范了;可是展昭呢,如果不是于小鱼主动找到了他,是不是正做着这桩婚事就这么“赖”掉的美梦呢……
月娘却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于小鱼的纠结,更可能的是她根本没有注意到于小鱼这个人:“这两个是我的孩子,大的叫屏儿,今年八岁;小的叫宝儿,今年五岁了。”接着又赶紧拉了拉两个孩子:“屏儿,宝儿,快叫展大叔!”
“展大叔!”听到母亲的话,两个小孩子怯怯的唤到,那样子就好像声音大了就会被惊到一样。
“乖!”展昭冲着两个孩子温柔的笑了笑。
“娘,”已经八岁的屏儿是个女孩子,看到展昭的笑容,突然就红了脸,也变得勇敢了起来,拉了拉母亲的裙子:“展大叔笑起来真好看!”
孩子无心的话,令一直沉浸于自己心思的于小鱼不由自主的转过头,看了展昭一眼,撇撇嘴,不屑的低声道:“妖孽啊!从三岁到八十岁,竟然一个也不放过。”
“乱说什么呢?”内功深厚的展昭,自然听清了于小鱼小声得近乎低喃的话,皱着眉头瞥了于小鱼一眼。
“展昭,”月娘好像这才注意到展昭身边站着的于小鱼:“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