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取来的利息,满腹心事的于小鱼才凭着真正的于小鱼留下的记忆,来到了名满天下的开封府。
在向人报备过以后,很快便有人出来,将于小鱼带了进去。
“到了,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正在里面等您!”来人一路带着于小鱼穿过了开封府,来到了包大人平时用来接待客人的花厅,并对着守在花厅门口的一名男子说道:“王朝大哥,麻烦你通传一声。”
那名叫王朝的男子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花厅。过了一会儿,才又出来,对着于小鱼一拱手说道:“于姑……呃,展夫人,大人有请!”
“于小鱼见过包大人、公孙先生!”跟在王朝身后进入花厅的于小鱼对着包大人和公孙策福了福身,微笑着说出了自己想了一路、应该算是中规中矩的话。
“展夫人请起!”洪钟般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于小鱼听到声音不由抬起头来,便看到名垂千古的包拯包青天果然如传说中一样,有着一张黑炭似的脸,额间有一个月牙形状的东西,周身的凛然正气令于小鱼不由得正了正神色。
“谢大人!”于小鱼笑了笑,又按着包大人的指示侧坐在了椅子上。
“昨天本是你与展护卫的大喜之日,可展护卫因有紧急公务,连夜就离了开封府,”包大人捊了捊胡子,说道:“这件事,本府实在是很抱歉!”
“大人多虑了,”于小鱼笑道:“于小鱼是没有关系的,当然是展大人的公事要紧!”
于小鱼虽然口中说的恭敬,心中却是十分的不以为然:“在新婚之夜,就将新郎给派了出去,让新娘一个人独守空房,就算是现在再说什么抱歉又有什么用?这件事传出去,那新娘子还不得羞死啊!幸亏是我穿了过来,要不然的话,那真正的于小鱼岂不是死在新房里都没有知道?看来,那真正的于小鱼真的是死不瞑目啊!”
“展夫人如此明事理,倒是展护卫之福了!”听到于小鱼十分有分寸的话,包大人意外的一愣:“若是展夫人有什么事,尽可以直接过来……”
“好的。”于小鱼笑着应承。
于小鱼与包大人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可以聊,也就很快的辞别了包大人,回到了展昭距开封府不远处的宅子。
看着于小鱼轻快离去的背影,包大人与站在自己身旁的公孙策对视了一眼,开口说道:“公孙先生,你看这于小鱼怎么样?”
“大人,”公孙策一拱手,说道:“学生看这于姑娘说话处事,同之前相比截然不同,似乎沉稳了许多。想来,是因为已经与展护卫成亲的缘故吧!”
“是啊!”包大人点了点头:“但愿她跟展护卫以后可以好好的过日子,可不要再闹了!”
是夜,于小鱼一个人霸占着一张大床,倒也十分的自在。
只是于小鱼在梦中,仿佛又经历一遍了真正的于小鱼所经历的一切。
二十年前,于小鱼的父母在回乡的途中遇到了强盗的劫杀,仓惶间逃至常州府武进县遇杰村的展昭的家中,而于小鱼也就在那个时候出生在了展昭的家中。后来,于展两家便为在襁褓中的于小鱼和已经开始学武的展昭订下了婚事。随后,于小鱼的父母带着于小鱼离开了展家,返回位于岭南的于家庄,两家人也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之后,展昭的父母相继过世,而于小鱼则在父母早早过世,又在尼姑庵中渡过了十年的孤苦岁月后,才想起父母遗命,独自一人找来了开封府,找到了展昭,让展昭履行长辈之间商定的婚约……
而展昭,虽然很早就知道了自己从小就有一个父母为他指定的未婚妻;然而在他的印象中,除了在他六岁那一年见过尚在襁褓中的于小鱼一面以外,就再也没有于家的任何消息;当他长大成人以后,也曾经到岭南寻访过于家人,可是却并没有任何于小鱼的消息。因此,展昭的心里也就渐渐的放下了这桩婚约。所以当于小鱼突然拿着信物与婚书,找来开封府的时候,展昭的心里确实充满了意外……
然而,面对着父母的遗命和已经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千里迢迢的来寻自己的于小鱼,展昭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娶于小鱼为妻;只是,在婚礼即将要举行的时候,展昭一直追查的一个案子的疑犯突然有了线索。本来,他打算先推迟了同于小鱼的婚礼,等到事情结束以后再举行婚礼;但是于小鱼却坚决不肯推辞婚礼,因此,展昭也就只能匆匆的与于小鱼拜了堂,连洞房花烛夜都没有过,便“离家出走”了……
“一场冷冷清清的婚礼,这于小鱼图的到底是什么啊?”于小鱼一个人霸占了一张大床,皱着眉头低声嘟囔道:“那展昭也真是够奇怪的,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啊,竟然为了长辈之间的一句戏言,就要娶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女人?娶了却又不好好的对待人家,在新婚之夜就玩离家出走那一套,这让人家女孩子的脸往哪搁啊?”
然而,无论于小鱼如何的报怨,此刻远在数百里之外的展昭也是听不到的;而于小鱼的抱怨也不过是令展昭无端的打了几个喷嚏而已!
展昭看了看外面还是漆黑一片的天色,翻了个身,再次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此行能不能顺利的找到那个疑犯?于小鱼应该会安分的在开封等着我吧,她不会去开封府包大人那里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