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皇太极新婚之夜上门打搅的消息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只有七个多月的侧妃诺敏难产了!
又惊又怒的皇太极披上衣服,顾不得安慰赤缩在被窝里的大玉儿,就急匆匆的奔向了静安宫。
这倒不是因为他有多为侧妃诺敏着急,虽然这会儿已经到了大人孩子只能保住一个的地步,但是这种情况后|宫生孩子也是常常遇到的,只要大妃哲哲脑子没进水就肯定知道,当然是应该保孩子,毕竟女人最大的用处就是用来生孩子的,子嗣可是比一切都重要!难产既然不是打搅皇太极洞房花烛夜的理由,那哲哲胆敢差人来扰的缘由肯定是出了自己无法处理的事情。在迎娶大玉儿的当口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太极心中突然涌起一丝不安。
一踏入静安宫就听见诺敏撕心裂肺的喊叫声,皇太极烦躁的挥了挥手免了哲哲的礼,沉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哲哲脸色有些阴郁,她急急地回道:“大汗,诺敏侧妃难产了,我已经吩咐接生姥姥尽力保住孩子,只是,只是萨满法师另有指示,我不得不斗胆打扰大汗了!
“萨满法师怎么说?”皇太极皱了皱眉头问道,看了一旁正在作法的萨满法师一眼。
“萨满法师说,说······”哲哲面色犹豫,吞吞吐吐的迟疑着。
“快说!”皇太极不耐烦极了,催促哲哲道。
“哲哲放肆了,”哲哲上前一步,在皇太极耳边说道:“孩子尚不足月,诺敏侧妃本不该这个时候生产的,再加上如今难产,萨满法师说她这是被脏东西冲撞到了,而且这邪|灵来势汹汹,非要借着大汗的福气才能压下去不可!不然,不然只怕要一尸两命!”
“什么!有这回事?”皇太极一下子变了脸色,他思量了片刻询问哲哲道:“萨满法师有没有说,这脏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哲哲摇了摇头,说道:“萨满法师只说就在这宫里,这些日子宫中忙着婚事人来人往的,是什么人带进来的真的不好说了。”
皇太极冷着脸沉默了,哲哲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在静安宫无声无息的坐着,身边环绕着诺敏痛苦的哭喊声和萨满法师跳神时叮叮当当的声音。
半晌,萨满*师完成了作法,将请来的神灵送归了位,这才带着其他的小法师上前参见皇太极。
皇太极叫了起,定定的看向*师问道:“大师,如今这宫中竟有邪|灵作祟吗?”
萨满*师念了句经文,这才回禀道:“大汗放心,有您厚泽的福气压着,这邪|灵已经被我驱除了!只是,邪|灵虽除,这带了厄运的根源却未能除净,以后只怕这宫中还会生事!”
皇太极急忙问道:“大师,这根源你难道不能一并根除了吗?”
萨满*师双手合十作了个揖,说道:“大汗,我法力有限,况且这根源牵扯在大汗您身上,我无法动手根除。不过大汗放心,您身上的福气厚泽,只要你顺应天命,不逆天而为,石神多阔霍1会保佑你的!”
皇太极闻言眼皮猛然一跳,他面上不显的和哲哲一起谢过萨满法师,就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沉思起来。想起迎亲时洛洛欢奇怪的话语和侧妃诺敏反常的早产,皇太极心中顿时不安起来。
就这样静静的不知道做了多久,皇太极脑海里反复回荡着萨满*师刚刚说得话,“顺应天命!逆天而为!”皇太极打了一个寒战,他心中突然隐隐约约有了一个模糊而又大胆的猜测。
就在这时,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打断了皇太极的思绪,哲哲猛然站起身来,只见一个侍女一脸欢喜的除了报喜道:“恭喜大汗,侧妃娘娘生下了一个小阿哥,母子均安!”
“哈哈!”听闻多了个儿子,皇太极哈哈一笑,一扫心中的郁结,满脸喜色的说道:“好!是个儿子,看赏!”
哲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她掩饰住心中的诧异,死死的握紧拳头,修饰的近乎完美的长指甲深深的刺入肉里,面上挤出一丝欣喜的笑容,对皇太极恭喜道:“恭喜大汗,大汗大喜了!一日之间既得了玉儿这个美娇娘,又得了个小阿哥,真是福泽深厚!哲哲在这给您贺喜了!”
“确实是福气!”皇太极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窗外,只见暮色已淡,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他说道:“好了,耽搁了这一夜,我也乏了,你在这好好看着诺敏,她孕育子嗣有功,好好赏赐就是,这孩子,就叫硕塞吧!”
哲哲低着头应下。
皇太极说道:“这一番折腾,可是苦了玉儿啦!这也来不及了,我这就回去看她,可怜的玉儿这会儿定是在心里怪我呢!”
哲哲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大汗说哪里话,玉儿最是懂事,怎么会怪大汗呢!不过也确实是委屈了玉儿,大汗你快回去哄哄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