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妾身一直想问的！”龙曦眸光一闪，当即接着狂胤老大的话茬补问起。马上，其似觉不托，又说道：“道友的本体在没落之境中出了名的神秘莫测，据说也只有狂胤老大和白首领见过极少的几次，还都是隔着面具的。像我等这样的部落酋长至今都无缘一见，可真算得上平生的一件憾事……”

龙曦的话一完，八仙桌上的诸人神色俱已微变。

“憾事？”秋白沉吟了下，目光却不经意的扫向了已有些动容的仇垄天，道：“见过贫道本体的人可不止段道友、白道友！”

此言一出，大厅中当即静寂了下来。诸人的注意力一瞬间都又汇聚到了仇垄天的身上，气氛也一下变得紧张了。

虽说诸人早预料到仇垄天这位无为派的前任巨子和秋白这位无为派现任巨子的分身傀儡碰在一起，难免要薪新仇旧账一起清算，但还是没想到会被龙曦这个外人把火给点燃了。

马上，龙曦已觉出了之前的失言之处，略显惭愧的朝狂胤老大忘了过去，似在求助。

狂胤老大却只是还以微笑，笑容中还带着轻轻的赞许。其虽也一直注意着仇垄天和秋白，却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这两人真会在此处大打出手，甚至连言语冲突的可能都没有。

果真，那仇垄天就如之前的汪直一般，虽面上怒色难掩，却没有发作，只是冷冷回道：“本座是见过你的本体，但那时你已经不是你了。”

“仇道友似乎话里有话，可否讲明白些！”不想这时，那汪直像是吃错了药一样，竟略带讥讽、又像是诚心请教一般的直接问起了仇垄天。

但还不等仇垄天开口，白莲花便已轻笑着插了一句：“戴礼禽王口味变化的也太快了点，之前还一直看着龙曦道友，这一转眼就对小庄子有了兴趣，难道是炼了那不该禽类修炼的圣教序，炼的连取向都改变了？”

“你！”汪直当即一怒。可接着，其脸色竟瞬间好转，强笑着道：“其实……不管小弟怎么改变，也都不会喜欢上白首领这样的英雄人物。”

汪直的话音刚落，那白莲花玉面已冷抽了下，眼中透射出吃人一般的恐怖。

再看那仇垄天，神色也是大变，似乎“英雄人物”四个字已激起了其无限的回忆。其虽面色妖艳，却也难掩逐狰狞。甚至几息之后，其连拳头都攥的“咯吱”作响。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汪直的脸上显出一丝得意的笑意，竟吟出了一句诗文。诗文的后一句，其念得极慢，每一个字都拖着长长的音符，似要让白莲花和仇垄天二人铭记于心。

白莲花和仇垄天听了后，果然神色再变，似乎真被戳中了心中的某个隐痛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