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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贞子8点准时来到位于五楼尽头的废弃教室,原以为来个两三人就很不错了,谁知门一打开,里面瞬间扭头的学生们差点没晃花她的眼。
贞子的目光从或忐忑、或希冀或神情挑衅的学生身上一一扫过,她之前有从校长那里拿到全校学生资料,初次筛选可能会加入这个班级的人时就着重关注了几名学生。
铃兰虽然是一所不良少年集中的高中,但并不意味着所有的学生都是喜欢打架的。
有个别的学生原本品学兼优,但家境贫寒,中考时又因为生病或者发挥失常才沦落到铃兰。
当然,大部分来到铃兰的学生,几乎都是打算混过这三年拿到一张高中毕业证书就足够了。至于好好听老师上课?别开玩笑了。自从某次某个老师被学生挑衅的态度惹的大发雷霆,却把学生惹毛,被围攻的住院好久之后,现在几乎都没有老师敢去教室给学生上课了。
不过,贞子可不怕被学生围攻,倒是她可爱的学生们,最好不要惹到她才好。
“各位同学大家好,很高兴你们加入我们这个新的班级。接下来,我很荣幸将和大家共同度过一年的时光,并且,我相信,这特别的一年你们一定记忆深刻,永生难忘。”
她立在讲台上,气定神闲地发表了一番开课说明。其中也有几个不识时务的学生企图挑衅贞子,被她毫不留情地整治一番。利用鬼魂的能力,贞子让那几个学生产生了身临其境的幻觉,在黑暗没有一丝光的废井里浸泡森寒刺骨的井水,身边还有无数凄厉嘶叫的厉鬼。
在外人看来那几个学生只是和老师顶嘴后,在老师意味深长的笑容里,眼神空洞了几秒钟,回过神后个个脸色惨白满头大汗,看着老师的目光仿佛见到鬼一般,几个大男孩惊惶恐惧地尖叫着冲出了教室。
在其余学生惊愕疑惑的表情中,贞子用长长的教鞭轻敲讲台桌面,清了清嗓子,“现在开始上课。”
“第一课,关于理想,关于目标。现在,好好想一想,自己想要什么,想清楚之后在我发给你们的纸上写下来。是想考入哪所大学?还是希望从事什么工作?如果暂时没有目标,就打个问号吧。我想在我的调……哦不教导下,也一定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然而对于老师信心满满的话语,所有的学生心中都觉滑稽可笑。
所以贞子把纸条收到手后,翻看着那些涂鸦般乱七八糟的诸如“我要上东大”“成为世界首富”……之类遥不可及的梦想,也毫不介意。她抬起头,朝着神情各异的学生们露出恶魔的微笑。
“记住你们自己写下的目标,做不到的话,”一点红舌优雅地从樱桃小口里探出,舔舔唇角,清冷的语气透着满满的恶意,“就来井里陪我吧。”
一时间,在座的所有人仿佛身临其井,遍体生寒,他们恐惧地瞪大眼睛,心中冒起丝丝冷气:这个老师……不是人啊啊啊!!!
“救命啊啊啊---”
“放我出去!!”
凄惨的哀嚎响彻教室,然而门外边的人,却一点奇怪的声音都听不到。
那天之后,学校里流传着一个故事,新来的女老师是个厉鬼。有人不屑相信,有人嗤之以鼻。也有人神情异样讳莫甚深。
p班的学生有一大部分第二天都不愿再去上课,只是当天晚上就受到了山村老师爱的关照--
有人被忽然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黑发扫到脸上,女人幽怨的气息喷吐在耳边,“佐藤同学,为什么今天没有来上课呢?老师很伤心很伤心,只能自己和自己玩荡秋千了”;
有人睡觉前一掀被子,才惊悚地发现自己的老师穿着白裙,躺在被窝里朝他温柔招手“渡边同学,今天没来上课是身体不舒服吗?你看老师都给你暖好床了,快上来早早休息吧。”
学生几乎都会吓得立马跪地磕头“砰砰砰”,瞬间泪流满面:“老师对不起我错了/(ㄒoㄒ)/~~”
于是,在她爱的谆谆j□j下,p班的教学逐步步入了正轨。学生们相亲相爱(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争先恐后地积极完成作业(最后一个交的可以享受在废井里禁闭一天的待遇哦--by山村老师),被老师抽到黑板上回答问题无能的话,就会由贞子老师亲手把你从5层楼的高空推下,好好体验一把蹦极感受。
学生:老师求给条活路TAT
贞子给自己这次做鬼的人生找到了价值,并乐在其中,每天忙着备课或者和学生谈谈心,生活忙碌而充实。然而芹泽那边却没有这么好运了。
龙谷源治自从转学来到铃兰后,便积极扩展自己的势力,企图与芹泽一较高下。原本芹泽也毫不在意的,可是源治的势力发展的太过迅速,让一向懒散的芹泽也不得不开始重视他了。
而这样的话,和源治曾经是同学的时生,被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
但是,踌躇不前,也不是时生的风格。
这天,贞子讲完课安排学生自习,自己溜到天台上找芹泽他们打牌,却难得见到天台上只有时生和芹泽两人,他们背对着她而坐,远望着将天空染成一片霞光的夕阳。
“小时候和源治一起寻找在哪里才能看到最漂亮的夕阳。一直以为我俩之间是不会变的。”时生轻呼口气,故作轻松地对旁边的芹泽说,“但是现在,我已经和他没关系了,我随时可以跟他应战。”
芹泽淡淡道,语气听不出深浅,“是吗。” 就算说的轻松,时生的心里也是很难受的吧。正因为是朋友,他明白时生的为难,也体谅他的心情。
他丢下烟头,准备离开,一转身就看到贞子立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四目相对,贞子举起手挥了挥,小心地道,“抱歉,我打扰你们约会了?”
“……”芹泽刚才还沉重的心情在刹那间不翼而飞,他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时生扭过头,目光落在贞子身上,又落在芹泽身上,眉眼间笼上了一层忧郁,语气却故作平静。
“风景每一天都不一样,而我跟你、你们,有一天关系也会变吧。”
贞子倏地看向芹泽,一脸诚恳,“其实他是只想说你的,我是附加而已。”
芹泽:“你能不能别致力于把我和时生拉郎配了?”
时生讪讪地辩解,“是‘你们’,我说的真的是‘你们’啊!”
贞子揶揄笑道,“nonono,不要解释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有这一回事。”
她上前几步,站在时生旁边的石墩上,手搭上眼皮做远眺状,喃喃自语,又似乎在回答时生刚才的疑问,“夕阳每天都是这样,只是看风景的人的心情不一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