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耸肩,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肃然道:“我记得当时谢大队在场,唐哥命令你们‘不准安然从屋里出来,除此之外,他的其他要求都可以满足’,对吧?也就是说,我是不能出门,但是,没说其他人不能进来啊!”
“……”
小警察们这才醒悟过来!
我和其他犯人的不同之处并不仅限于关押的地方,命令其实也改了,只是他们先入为主循了惯例,自然把安怡和孟恬恬挡在了外面——其实,这点唐哥和谢大队都没有禁止过,别说安怡和孟恬恬来看我,只要我愿意,在这里开个PARTY都是可以的,都在命令允许的范围之内!
既然他们吃瘪,我也不在多加刁难了,把孟恬恬和安怡让进来,然后在这两个小警察忐忑和祈求的目光中笑笑,关上了房门。
还不等屁股落在沙发上,安怡已经急急的问了起来:“怎么回事?唐牧说这件案子很复杂,现场证据对你非常不利,除非找到时间证人——到底怎么个不利法啊?”
孟恬恬紧随其后:“对啊,你不是说没事吗,怎么、怎么就扯上关系了?”
“我那知道啊?”我挠挠头,叹口气:“这事儿说起来只有一个字——霉!倒八辈血霉!”我拣重点给她们复述一遍,从昨天晚上三角眼找事儿开始一直说到回家跑肚拉稀,除了中间和楚教授在楼上那段没说,其他底儿掉,听得她俩大呼不可思议,连连摇头…
“这也太巧了吧?”安怡皱着眉想了想,跟着话锋一转:“不过,就这两样东西,凭什么说你是凶手啊?”“人没说我是凶手,只是有嫌疑,”我解释道:“现在的情况定罪是不可能的,毕竟没有直接证据对吧?但是,他们要关我个十天八天的还是没问题,协助调查或者洗清嫌疑都好,反正走不了。”
“哪儿那行啊!”安怡朝唐牧的办公室画圈一指:“你看看,你看看,这地方别说住十天,就是住一天也够呛,那有点住人的样儿…还有,唐牧要是找不到证人,说不定还要把你换拘留室去,到时候就更惨了!”
“要不我叫人帮忙吧?”孟恬恬瞄了我一眼,跟着把迅速把征询的目光投向安怡:“姐,我爸公司保安队人挺多的,虽然…虽然没有唐大哥本事大,但人多啊,要不叫他们一起去找吧?”说着就开始掏兜摸手机。
安怡点头,想也没想就应了:“那也行,反正…”
“先别急!”我干净利落打断她俩的话头,插嘴道:“唐哥已经去找人了,要是找着最好,找不到再说请你家保安帮忙的事儿吧,也不差这一个半个小时的。”
话在理,她俩想想也确实这么回事,于是暂且搁下,和我又有一句没一句的问有关事情的经过,搞得就跟福尔摩斯和华生来参与案件调查似的,我又不好拒绝,只能不厌其烦的重复重复再重复,就差直接建议他俩去找谢大队要卷宗了。
在里面坐了多半个小时,眼看快到饭点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跟着就看唐牧紧锁眉头走了进来,脸色严肃面无表情,进门就道:“安然,麻烦了!”
“怎么了?”安怡和孟恬恬齐齐站了起来,同时还都朝他身后瞅:“那个证人呢?”只有我安坐沙发上,眼皮都没抬的淡淡道:“没找着?”
“找是找到了,但是…那夫妻俩今天凌晨收摊回家的时候遇到了城管,闯红灯逃的时候车撞了,命虽然保住,不过暂时夫妻俩都昏迷着,家属正在和城管闹呢,一时半会怕是没法替你证明了,”唐哥面露难色,“只能委屈你在我们刑侦大队多呆几天了。”
这件事我先知先觉早有了心理准备,倒是不算吃惊,三厄临头本来就是愈演愈烈的,虽不知道这次为什么霉运当头来得这么迅猛,可总归是在这范畴类,也不稀奇——那夫妻俩死是肯定不会死的,说不定还会因此得到一笔赔偿,只是多半会失忆,再不然就是拖上好几天才醒,整件事的晦气都打包落我一个人头上了。
事已至此,我没什么好说的,反正这三厄临头也是哥们自找的,怪不得他人——可安怡和孟恬恬就不这么认为了,俩先一愣,跟着都叫了起来:
“嘿,哪能这样啊?要是人夫妻俩昏迷一年半年的,安然不是要在这待一年半年?唐牧,这件事你得找领导说说啊…”这是安怡。
“安然哪能呆这么久啊?交担保金行不行?找些律师一起担保,让安然先出去吧…”这是孟恬恬。
唐牧摇头:“蜀都很久没出这种入室抢劫杀人的恶性案件了,领导很重视。要不是谢队帮忙说情,安然又指名道姓的让我们找证人,恐怕他连办公室都呆不了,只能收拘留室——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加紧和那楚教授联系上,请他出面作证,不然其他都是枉然。”
“那你倒是联系啊!”安怡叫道:“飞机上怎么了?飞机上也可以呼叫啊,电影上不是演过吗?恐怖分子挟持飞机,人还可以谈判呢,问个事儿怎么了?”
“安怡,你以为这是演电影啊?”唐牧端色道:“虽然在你们看是个大事儿,但真放外面,这件事就是个屁,那可能让你占用飞机的电台来谈案子啊?再说了,楚教授也只几个小时就落地了,等等呗!”
安怡和孟恬恬还想再说,但我适当的抢先开口道:“唐哥说得很对,也就几个小时了,这点时间咱们还等得起,与其折腾些麻烦出来,不如就在这老老实实呆着把晚饭吃了——姐,孟小姐,辛苦你们弄点吃的来吧,我好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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