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声音响起,可是秋亭薇却并没有感受到来自身上任何一处的疼痛,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原来他的拳头临时转了路线,没有朝着她的脸过来,而是砸在了办公桌上,那一声巨响便是办公桌代她承受了这一切的控诉。
“秋亭薇,我告诉你,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这么说她,你最好把这种话给我收回去咽进肚子里,否则就不会是这张不会说话的蠢物代替你受难了。”
被警告的秋亭薇嘴角动了动,却没能说出什么更加过分的话来,反而神色有些悲呛起来,仿佛不敢相信自己遇到的这一切。
“你说过你有洁癖的,她是你弟弟的女人,你怎么……”
说话间,她的神色有些惶然,后面的话她是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可是她死死的记得,当初他就是用这么一个答案来嘲讽她甚至要她知难而退的,可是这难道就变成了借口么?
她变化莫测的神情自然逃不过许略晨的眼睛,都已经到了这样一个地步,不说一些能够彻底绝了她心思的话,又怎么能对得起自己呢?男人的嘴角的笑容不再冰冷,却带着令人绝望的讽刺,她听见他仿佛害怕自己不能够听得很清楚一般,一字一句的说着绝情的话。
“那是针对你而言的,在你身上我确实是有洁癖,可是我爱的女人,我并不介意,这也是为什么她成了许太太,而你却还只是秋小姐!”
听到这样的话,放任在哪一个女人的身上都受不了,只见秋亭薇的瞳孔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急剧缩小,最后目光变得涣散,就连她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很是诡异,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
原来真的一切都只是她的自欺欺人,这个男人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她在他的心里从来就不曾有和那个女人相提并论的资格,是这样么?原来真相都是这样的残忍,剜心之痛也不过如此吧!
两人各自沉默,秋亭薇最终忍不住崩溃的狂笑出声,最后连眼角都笑出了泪花,而她仍然不自知,她在许略晨的面前头一回如此张狂,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她第一次感受到绝望的气息。
“许略晨,原来你一直都是用借口来骗我的,亏我还这么傻傻又天真的相信了你,原来你许略晨喜欢的也不过只是个破鞋,还是你弟弟玩儿过了的破鞋,难道你就不怕你们同住一个屋檐低下,她给你戴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么?”
秋亭薇如同一个泼妇一样毫无形象的在许略晨的面前对着苏芷染破口大骂,可是换来的却是他冷厉如刀的目光,还有……
“砰!”
景泰青瓷的被子在秋亭薇的脚边炸裂,乱飞四散的碎片将她的小腿割伤,可是她却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的余地,她早就被许略晨的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得吓到了,连尖叫喊痛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呆呆愣愣的看着落了一地的碎片,然后眼睛毫无神采的移向许略晨,在地面和人之间来回穿梭。
“滚!”
听到他如此中气十足的对着自己吐出这个字,秋亭薇甚至几不可察的轻轻松了一口气,像是得到了终于可以不用留在这个恶魔的身边的赦令,她脸上依旧是被吓得木木的表情,可是眼睛里的神采确实骗不了人的。
顾不得什么心高气傲了,秋亭薇提了包转身就走,脚步匆匆和进门时的姿态完全不一样。
秋亭薇到底没敢忤逆许略晨,将自己得到的资料全部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他目光冷厉的盯着那份三年前的报道,恨不得用眼神在上面戳个洞出来,眼底熊熊的火焰仿佛真能将报纸烧得干干净净。
他的脑海里一直不断的回响起秋亭薇骂苏芷染的那些难听的话,眉头都忍不住紧紧的皱了起来,他的心里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件事绝对不会只是个偶然。
且不论许家在决定将李晴迎进门的时候就将当时有关许世清和苏芷染婚礼的新闻给清空了,就是他自己当时在找到苏芷染的时候,也刻意的留了一手,那段时间她的资料是空白的,没有人能顺藤摸瓜的查到她当时那场无疾而终的婚礼。
秋亭薇到底是怎么知道三年前的婚礼的,如果往事真的被曝光出来,那么秋亭薇说的那些话,大概就是所有的网民心里所想的话了,那样负面的形象会让苏芷染承受多大的委屈。
他绝对不允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