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今日狩猎肯定也没法再继续,除了留下来的一小部分守卫外,其他大队人马很快就跟着孟昭帝撤回。
“阿夏,你是跟父皇一并回营地,还是陪你三皇兄留在这儿照看楚皇子?”
这会孟昭帝明显心情不错,走之前倒是主动询问着孟夏的意思。
刚才这丫头还以为是老三出了事,急得直哭,转个身就要走了却是连话都没跟老三来得及说,估莫着心里肯定是想再呆一会的。
“多谢父皇,阿夏想留下来陪三皇兄。”
孟夏笑着行了一礼,提前谢过父皇的关怀:“还得劳烦父皇回去后跟母妃说道一声,免得我跟三皇兄都没回去,让母亲记挂。”
“你这机灵鬼,好吧,既然这样,那你就留下来陪老三,父皇听你的话,回去陪你们母妃!”
孟昭帝哈哈而笑,宠溺的摸了摸孟夏的脑袋,随后这才转身起驾回营地。
没多大功夫,原本一堆的人顿时少掉了一大半,除了照看楚正乾的太医、宫人还有一些侍卫外,其他的全都随驾走了。
顾展原本也想跟着留下,但当着皇上之面他又不好开这个口,所以只得与唐归一同伴先回。
侍卫们以楚正乾的临时营帐为中心,很快又在边上搭起了几个临时的帐子,以供三皇子与九公主等人今晚使用。
楚正乾的伤口已经缝合完上好了药,身上以及营帐内都由宫人处理干净。
通过了风又燃了有利于恢复的香料,里头的气息不再是先前那般难闻。
孟夏在一旁默默地看了一小会,见楚正乾果然昏迷得十分彻底,倒是反倒替其松了口气。
昏迷掉了也就不知道痛了,这样也好,估计这样子怕是得睡个几天几夜,等再醒来时,伤口的情况也就好一些了。
“好生照看你们皇子,有什么事随时禀告。”
没有多待,孟夏亲自交代了一下里头看护的宫人,便与孟朗再次出了营帐。
那里头照看楚正乾的都是楚正乾从北楚带过来的亲信,自然是会尽心尽力,倒是不必担心什么。
“三哥,你累了这么久,过去坐会吧。”
孟夏拉着孟朗往空地处走。
那边禾苗已经让人架起了一堆篝火,边上还摆放了几根可以坐着休息的大圆木。
一会,那丫头说要在那儿给他们烤东西吃,今日他们打的猎物正在被宫人拿去处理清洗。
孟朗点头,依言跟着孟夏走到了火堆旁坐了下来。
虽然还不到晚上,但这里的天气已经颇为寒凉。
温暖的火光驱走着这北地草原的湿冷,让他们整个人都觉得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三皇子,您喝点水。”
禾苗送来了几个水袋,这会倒是总算逮到了机会,笑着朝孟朗说道:“三皇子您可得好好安慰一下九公主,刚才九公主可是因为您哭得不成样子,奴婢可从没见过九公主哭的!”
“就你嘴多,你才跟我多久?现在就去帮忙准备晚上吃的东西,省得太闲了!”
孟夏见状,不由得有些窘迫,当下便打发这多嘴的奴婢有多远走多远。
“好好好,奴婢这就过去帮忙,九公主您别生气。”
禾苗的性子可是没一点担心,不过少主发了话,她当然也就不敢再多言,笑着退下。
“阿夏,怎么回事?禾苗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孟朗见状,自是出声询问。
难怪先前刚见到阿夏时看她眼睛红红肿肿的,还以为是担心楚正乾呢。
“也没什么,就是不小心闹了个乌龙。”
孟夏听到三皇兄当面询问,倒也没有刻意再隐瞒什么。
反正这事多的是人知道,怕是用不了多久便会传得人尽皆知,三哥想知道的话又怎么可能问不到。
与其让三哥问别人,还不如自己老实交代。
“闹乌龙?还跟我有关?”
孟朗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倒是很快想到了什么,一时间不由得笑了起来:“阿夏,难不成刚才你以为受重伤的人是三哥?”
果然,孟朗何其聪明,一下子便想到了关键之处。
如此一来,他的心中更是说不出来的开怀,这说明在阿夏心中,他的份量何其之重。
这又岂是楚正乾可以相比?更不是其他任何人能够并论。
“三哥,你别这般笑,笑得我觉得自己跟个傻瓜似的。”
孟夏更是尴尬,下意识的嘟着嘴抱怨了起来:“一开始听到那长号声,顾展说是有身份极为重要之人受了重伤,需要紧急救治,但又无法确定是谁。我自是有些担心,怕万一是三哥,所以便赶紧着过来查看。”
“没想到,大老远谁都见着了,唯独没看到三哥,又猛的听父皇不清不楚的说让我别太担心,太医正在里头法治,所以可不就先入为主的误以为是三哥受了重伤。”
孟夏红着脸解释着:“后来说了半天,才发现压根搞错人了,那个时候当父皇说受伤的是楚正乾不是三哥时,我才总算弄明白过来,竟是说不出来的庆幸与欢喜。”
好吧,楚正乾请原谅她的自私,当时只要不是三哥,不论是谁受伤她都会是那样的心态,倒真不是希望楚正乾受伤。
“傻丫头,都是三哥不好,三哥害你那般担心,那般伤心,都是三哥不好!”
孟朗收起了笑,伸手轻轻抱住孟夏,心疼无比。
虽然阿夏故意说得那般简单、那般云淡风轻的,但他完全可以想象到当时这丫头心中承受了多大的煎熬。
换做是他的话误以为重伤有生命危险的人是阿夏的话,心都会碎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