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你的。”黎卓凡特别“大方善解人意”的说道，“我一个人可以的。”

苏天涯简直欲哭无泪，最后看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时，她只好认命的说：“避孕套，在包里……”

“嗯。”黎卓凡低低应了一声，有些不满，“可以不用吗？”

“不可以！”苏天涯近乎命令道，声音冷清又决绝。连带着脸色也多了几分绝情的味道。

黎卓凡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决绝的一面，即便她从前一言不合扇他耳光的时候，她依旧是软弱不淡定的成分居多。可是现在，她凶巴巴的，仿佛他要是不按照她的要求做，她就要与他决裂似的。

黎卓凡特别用力的离开她，发狠的力道，苏天涯疼得哼一声，他下床去她包里翻避孕套，回来后没有任何前奏，摁住她的肩膀，不发一言，动作比刚才愈发用力，愈发狠，每一次都只管往死里弄。

苏天涯疼得直蹙眉头，手紧紧的攥着，大概是一大清早的缘故，她没有准备好，他却积蓄了一整晚的力量，精神极度亢奋，这一次结束后，她虚弱的浑身酸痛，缩在了床上，黎卓凡倒好，把避孕套一扔，丢下她一个人，直接往浴室里冲洗去了。

苏天涯在床上才歇了一小会，便听到有人在门外敲门，她正疑惑是谁这么一大早过来，就听熟悉的嗓音在外头开口道：“黎总，外头有位陈小姐和秦小姐过来看您，您醒了吗？”

苏天涯一听是看护的声音，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扯着喉咙对外头的看护说：“黎总还在浴室里洗澡，你让那两位小姐再等等。”

苏天涯一边说着，一边赶紧穿上衣服，而后走到厕所门口拍门。

隔着门板，黎卓凡问她：“怎么？刚才我还没有爽够？想换个地方再爽一次？”

苏天涯郁闷的哼一声，没好气的对厕所里的黎卓凡说道：“外头有人来见你，你要不要见？”

“谁？”

“看护说是陈小姐和秦小姐。”苏天涯有些酸的口吻说道，“你的小姐可真是多。”

黎卓凡哼了一声，很快打开厕所门，毫无预兆的把苏天涯拉近怀里，俯下头看她，大手很用力的捏住她的腰，像是要把她碾碎的那种力度。

苏天涯在他怀里挣扎，闻到他身上很重的烟味，一时之间也忘记了疼痛，没好气的质问他：“你又吸烟？医生说你再吸烟伤口会恶化的！你真想死？”

黎卓凡笑笑，不屑的说：“医生还说做-爱会死人，我刚才不也和你做了，现在我不是也好好的，还把你伺候得这么爽？”

苏天涯想说自己一点都不爽，疼得要命，她下次绝不会再这样白白便宜给他发泄，跟个神经病似的，苏天涯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

可是之前他也不是这样的啊。

难道喜欢一个人总是会这样患得患失吗？尤其是喜欢上黎卓凡这种人渣一样的人。

苏天涯甩开他的手，“外头有人，你爱见不见，我要先走了。”

说完，苏天涯就走到病房里，想拿起背包，直接走人。

黎卓凡手长脚长，意识到她要拿包走人的时候，先她一步走到病房的椅子旁，伸手将她的背包拿在手里，再也不还给她了。

黎卓凡低下头，一边翻着她背包里的避孕套，一边哼笑：“拿着这么多避孕套想走？苏天涯，你现在是我的人，我怎么可以让你白白便宜了别人？想带着避孕套去找肖舒庭，门都没有。”

“谁说我要去找肖舒庭？”苏天涯简直要发狂，“黎卓凡，一大清早的，你别老像一条疯狗似的乱咬人行吗？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与你无关，支票我昨晚也还给你了，你爱拿不拿，反正我放在你床边的那个柜子里了。”

黎卓凡看着她，俊脸上尽是阴霾，嘴角痞痞的勾着，“行啊，苏天涯，你翅膀硬了，这么快就要和我划清界限。可你觉得我会那么轻易就放你走？”他揉了揉额角，转而又有些矛盾的道：“你要走也可以，不过你得跟我说清楚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跟我老实说了，我就把包给你。”

苏天涯还没有开口答话，便听见门外又有人敲门，依旧是看护的声音，看护在外头通报：有两位小姐正在外头等候与黎卓凡见面。

黎卓凡将苏天涯的背包丢在床上后，朝外头的看护应了一句：“让她们进来吧。”

病房门被打开，清早的光线也随着门而送入。

阳光大喇喇的刺进屋子里，原本阴暗的病房，被照得一片光明通透。

苏天涯看着突如其来的满室光明，突然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