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给我们广大的女性同胞丢脸!不过,杜医生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娶咯!”
林晓是来护士站找何初夏的,却听到了两名上了年纪的护士在悄悄议论她,她当作耳旁风走了。
什么叫死皮赖脸?
她不觉得丢脸,飞蛾扑火,不就这样么?
她们不爱杜墨言,当然不明白她的做法!
——
家里请了保姆,照顾他的饮食和收拾家务,虽然大病初愈,但他已经能够自理,答应过何初夏和韩遇城,会好好地,重新开始。不然,当初也不会接受手术了。
他在家里,开始锻炼身体。
“先生,门口有个女孩,站在那半天了,是不是咱家亲戚啊?”五十多岁的保姆敲门进来,对他问道。
不用猜,杜墨言也知道是谁。
“刘嫂,别管她!”他沉声道。
“好嘞!晚餐做好了,您还是六点准时吃?”保姆又问。
“是,刘嫂,你可以下班回家了。”他态度温和道,嘴角还染着淡淡的微笑。
提前下班,刘嫂对他表示了感谢就走了。
“这位小姐,下雨了,你回家去吧,别冻着凉了。”走到门口,看到林晓,刘嫂好心道。
林晓淡淡地说:“谢谢。”
接着又问了杜墨言的情况,听说杜墨言在锻炼身体,她开心得不得了,“我也回家跑步去!”
她兴冲冲地跑了,落下一头雾水的刘嫂。
——
杜墨言不再像以前那样,每天大门都不出,他现在会出去散步,偶尔还会去广场,他每次出去,林晓都悄悄地跟着他,怕他发现,与他保持距离。
傍晚的广场上,老老少少都有,林晓发现,杜墨言特别喜欢孩子,有小孩玩着轮滑摔倒了,他就会好心地上前扶。
他也特别尊敬老人,看到有老人在玩广场健身器材,他会好心地上前,提醒老人,哪些器材不适合他们用。
“好人!果然是我看上的男人!”林晓自言自语道。
见杜墨言离开了,她连忙跟上。
跟着跟着,他不见了,她急了,小跑着上前,差点就喊了,那个突然消失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了她背后,吓得她一大跳。
“你干嘛啊?!”看着穿着黑色风衣,里面衬着白衬衫打着领带穿着羊绒背心的他,她大声道。
转瞬,就被他一丝不苟的形象吸引了,这男人,连散步都要打领带,一点不邋遢。
林晓嘴角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你能不能别突然吓我一跳啊……”好多天以来,她第一次有机会跟他搭讪,她还是脸红心跳,比以前更厉害。
“林晓!你这种行为叫跟踪!跟踪是什么,你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应该明白!不觉得自个儿的行为很恶劣?很没素质?”杜墨言嘲讽她道,眯着眼。
林晓被他斥责得哑口,“谁,谁说我跟踪你了?我,我又没,没怎么你!”
杜墨言冷哼,“跟你这种品行恶劣的人,我真是懒得多说一句废话!我再说一次,你这种一无是处的女孩,我真懒得多看一眼,趁早死心吧!我喜欢,有本事的女人!”
他说完,冷酷地走了。
他说她一无是处!
林晓撅着嘴,看着杜墨言的背影渐渐地远去,她心口冰凉。
“打不死的小强,也会被狠狠打死的!”林晓自言自语,回到住处,进了自己卧室,满屋子的画纸在飞舞,那画纸上画着的,都是杜墨言的肖像。
有素描画,有油彩……
都是她画的。
画画是她的天赋,她18岁就考上中央美院了,现在是大二,因为之前自杀,办了休学。
“本小姐是画家!在你眼里却是一无是处!”林晓气呼呼道,抓起一张画纸,看着上面杜墨言的肖像,她真想撕了,但,还是没忍心。
这一夜,她一夜未免,她开始真正地意识到,杜墨言是真讨厌她的。
不是那种欲擒故纵,也不是闷骚,他就是讨厌她,发自内心地厌恶!
什么滴水穿石,什么金城所致金石为开,那也要看实际情况。
万年的冰山,暂时是融化不了的。
——
许久没响的手机响了,杜墨言拿起手机,看到陌生号码,还是接了,万一是以前的病人呢?
“杜墨言……是我……你别挂,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是林晓,她今天的声音有点颓丧,很不对劲。
“什么问题?”他仍然冷酷道。
“你真的,很讨厌我吗?”林晓认真地问。
杜墨言皱眉,“林晓,你又想怎样?!我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无病呻.吟的富家女!明明不愁吃不愁穿,还天天要死要活的,你要是再想不开,我更讨厌你!”
他以为,她要跳楼什么的,连忙冲了出去,跑到了院子里,本能地朝外面看去。
只见林晓站在大门外,她身旁有一只粉色的行李箱。
是他误会她了,她没要自杀。
林晓手里还握着手机,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幅画框,看到他,她还是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我才不会想不开呢!”她大声道,“现在,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到底是不是真的讨厌我?!”
“是真的讨厌!”他放下了手机,瞪着她斩钉截铁道。
林晓终于死心了,她叹了口气,“你别烦了,我这就走!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了还不行吗?希望你想起我的时候,也别觉得烦!我又没怎么着你,我,我还救过你呢!”
她大声道,说出口的话,教杜墨言诧异,转瞬,仿佛觉得自己终于要胜利了!
这小丫头,终于肯放弃了!
“这幅画!我画的!留给你做个纪念!说不定过个十几二十年,这幅画就价值连城了,还有我的亲笔签名呢!你千万别扔了!”她说着,将画框放在门框墙角,看着他,笑米米道。
杜墨言无语:“价值连城我也不稀罕!”
“你不稀罕也得要!”林晓反驳,右手抓.住了行李箱,转了身。
没走两步,她转身看着他,“杜墨言,我可以抱你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