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自个包的。”男女授受不亲她还是懂的,项蓁在赵玉珠的强势逼问下愈发势弱,有种想往项瑶身后躲的冲动,却是生生忍住了。
赵玉珠见她那样儿火儿蹭蹭蹭地往上冒,她还没怎么样呢就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明德哥哥定是瞧着她这副样子才心生怜悯,不,可能是怜爱,总之,就是这不要脸的勾引她的明德哥哥!
方才被她一拽,项蓁手上有些结痂的地方被扯破,又有流血的迹象,面对咄咄逼人的赵玉珠,项蓁心里也有几分委屈不明,再次递了那衙香,只想她收了彻底了了这事儿。
递出去的双手一空,项蓁抬首,见她拿在手里,略是松了一口气,然就是这时候,赵玉珠突然变脸猛地砸了过去。“谁要你的破玩意儿,给我滚!”
项瑶只来得及拉着项蓁退一步,瓷罐碎裂,乱了一地,有碎片飞起,险些划到。
“玉珠你!”尤氏叫这一变故惊住,回过神忙是走到项瑶身边察看,“没事罢,可有伤到?”
项瑶镇定自若地掸了掸裙子,上头那熏香末儿沾了好大一块,掠过一眼后落在了赵玉珠身上,神色沉沉,叫人看不清楚眸中情绪。
赵玉珠原是在气头上,就想砸项蓁脚边解个气儿的,谁成想没控住力道险些弄成祸事,但她从来就不是个肯自个承认错误的主儿,心里头又还憋着气儿,更不愿在这时候低头,挺着腰板不示弱地对视,大有一副我就这样耐我如何的架势。
项蓁哪想过会是这局面,眼里蓄着的眼泪啪嗒往下掉,这更惹得赵玉珠生厌,然后者在瞧见门口突然出现的人影时还是略慌了慌神色。
“怎么回事?”宋弘璟过来寻项瑶,一进门就瞧见地上凌乱,清冷目光自红着眼的项蓁转向赵玉珠,冷冷瞥过一眼,径直走到项瑶身边,“自今个起,就在这苑里好好反省。”
赵玉珠看着那冷峻侧脸,叫他问也不问的态度感到受伤,“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她们欺负我呢!”
宋弘璟旋过身子,挑眉淡淡看向她,脸上神色仿若在说还用问么。
赵玉珠紧紧咬着下唇,心中愈发伤心,宋弘璟在她心里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虽然待人冷淡,可她也知那性子,默默崇敬。这还是他头一回如此严厉的惩罚自己,为了别人,尤其那别人还是她最讨厌的人,赵玉珠简直不能忍。
项瑶见她如此轻轻拽了拽宋弘璟的衣袖,项蓁也早已收住了眼泪,有些手足无措。
赵玉珠咬得下唇都泛了白,泄愤似地将桌上的茶具一应推落,负气冲进了里屋。
宋弘璟微皱了下眉头,转而对她二人道。“我送你们回去。”
尤氏也在这当口的出声,“没事,小姑娘闹脾气罢了,我在这儿劝劝,一会儿就好的。”
事情闹成这样,饶是项瑶也觉得有一丝尴尬,她在宋氏母女面前的形象似乎是差到底了,至于赵玉珠后来,怕也是一直积着的怨气爆发才会如此,思及此,项瑶安抚地拍了拍项蓁肩膀,怕她钻了牛角尖。
“她这火儿一半是冲着我的,不是你的错。”
项蓁抿唇,露了哭丧脸,“都是我,事情越弄越糟了。”一手按着受伤的那只手背,极是自责。“不接那位公子的帕子就好了。”
提起这,项瑶才问道,“那位叫明德的,是和玉珠一块?”
“明德?”宋弘璟蓦然插了话道。
项蓁不明就里的点头。
宋弘璟这下眉头愈发蹙紧,瞥见项瑶望过来的视线,沉吟解释,“曹丞相之子,曹秉文,表字明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