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早就有出*售的想法,只不过后来去了穗城,这事便不了了之。
“WHY?”摩顿怪叫:“那么高级的设施配套,那么得天独厚的地段!现在有钱也买不到那里的房子了好吗?您有,干嘛要出手!”
地域差异一向都存在,中国有南北差,地球有东西方差。在国内,上司与下属具备严格的等级之分,上司面前,下属恭敬从命,不敢二话。但在国外,上司与下属之间,更多的是一种合作关系,他们拥有人*权的对等,在用心工作的同时,他们更会像朋友那般相处,有关心,有建议,亦有问候。
宁呈森挑了挑眉:“你要?送你。”
摩顿笑:“不敢,无功不受禄,等我助你登上KB顶端掌权的时候,要什么大别墅没有?”
如此的笑语,换来的是宁呈森侧眸,而后,是淡淡的笑。
——
当晚八点,宁呈森推开了Roman公寓的大门。
伍乐旋已经坐在客厅宽大的欧式沙发里头。及膝的黑色大衣下,露出一截红色裙摆,腰带扣成蝴蝶结,扎出她的小蛮腰,笔直而修长的小腿,足蹬七寸高跟,柔顺而光泽的黑直长发,如瀑般披洒而下。
瞧见宁呈森,她的眼底有异光,但很快,又被她掩饰,依旧维持着那样的姿势,淡定的坐着,等着门口那个低头看手机的男人,缓步进来。
过了那么几年,两人的身份发生了可笑的转变,再见如此的宁呈森,伍乐旋的心底,免不了自嘲和悲凉。
恋爱,从二十岁耗到二十六岁,二十六岁那年,被宁翰邦下药强bao,一个月后发现有了宁呈宵,再往下一个月,结婚。
如今,宁呈宵三岁半,伍乐旋三十。
三十岁的女人,可以从容优雅,可以稳定沉着,当然,也可以因为环境的影响,让她压抑着这些年来积累的所有怨气,而这些怨气一旦得到某个可以发泄的渠道,便可以让一个优雅沉着的女人,狂躁起来。
无疑,伍乐旋就是这样的人。她可以跟宁翰邦相安无事的过了三四的婚姻生活,亦可以在宁呈森带着米初妍回宁家的当天,就变成了善妒攻击的女人。
哪怕知道要被宁翰邦暴打,还是忍不住要为难宁呈森的女人,哪怕知道毁了米初妍,宁呈森不会让她好过,她还是受不住安德鲁的怂恿,将米初妍引去温泉池。
她敢如此肆无忌惮,不过是清楚的知道,宁翰邦再如何暴打,也不曾舍得过伤她那张脸,更不曾舍得过伤及她任何要害。她敢胆大妄为的去害米初妍,同样不过是仗着,宁翰邦会包容她的一切过分行止。
就如,宁翰邦知道她给宁呈森打过电话,他从公司回来,要么一声不吭,要么暴打一顿,不管他是如何的反应,每每深夜,必然在她的身上,无尽的求欢和嘶吼。
宁翰邦爱她,她知道,到底有多深,看他为了得到她,用了如何极端的手段便可知,看他如何宠爱她生下来的儿子亦可知。
然而,她又怎么可能去爱一个强jian犯,家暴狂,当初嫁他,一是为父母所逼,二是为腹中胎儿所逼,三是为宁呈森永远的飘忽不定若即若离所逼。
她原有资本在伦敦的社交圈里一辈子耀武扬威,宁家,KB,何家,瑞远,还有宁呈森这个医学界的未来之星,宁家的未来掌舵人,这些都是她拥有过的资本。
是后来,对爱情的无限不满足让她失了这个资本,或许是物质条件太好的缘故,也或许是何家轻女的缘故,对爱情的追求,对家的渴望,成了伍乐旋苛求的完美。
她曾无数次的逼着一个男人买戒指,无数次的逼着一个男人结婚,无数次的拉着一个男人‘不经意’的路过婚纱店,无数次的拉着一个男人去影院看浪漫的爱情片。
她只想要结婚,跟他好好经营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家,然而,他不曾应允,甚至连半丝的犹豫都没有,直接摇头拒绝:“我很忙,结婚尚早。”
她知道他很忙,舒染,法医,医生,哪一方面都足够他忙活,唯独对她,他从来不会忙。她不甘心,各种要求各种作,然后作没了这个耗费了自己六年青春的男子,作毁了自己整个人生。
惯于养尊处优的伍乐旋,保养自然是极好的,三十岁,依然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