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对于听劲摸到了一点边,所以要练猴形,事半功倍,不用像王超一样走水缸,一走半年了。”唐紫尘倒是很乐观。
唐紫尘将猴形详细交给了胡飞,如何发力,如何迈步,形意拳就是这样一套发劲,一套身法,日后能练出什么来,都看个人造化,典型的“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只不过龙蛇合击,唐紫尘怕是不会交给胡飞了,这一点胡飞也能理解毕竟又不是她徒弟,凭什么将自己压箱底的功夫都掏出来啊。
这一套拳胡飞打了几十遍,又有唐紫尘在旁边指点着,才能完完全全的打下来。这猴形比之前打的拳都要复杂多了。
“今天先这样,明天你就别来练功房了,”唐紫尘看到胡飞终于将拳术学下,不禁为他的资质感慨,这等资质要不是遇到了她,估计这辈子连这一套拳都学不会,“明天一早,你就去后花园,我在那等你。”
胡飞听到不让来练功房,心里一紧,可别把我赶出去啊,听到后来才放下心来,知道明天有新项目在等着他。
第二天,胡飞一早来到后花园,后花园的地上被插入了几十个高低不平的小木桩,小木桩四周搭起了一个密密麻麻的架子,架子约有三人高,墙角边还放着几十个麻袋,麻袋一面装满土,看上去就挺沉,胡飞眼神一缩,他大概已经知道今天会遇到什么玩法了。
“唐姐,这就是传说中的梅花桩啊,据说曾经梅花桩用的不是木头,而是开了锋的尖刀,是不是有这个说法啊。”反正逃是逃不了,再说了杨露禅当初都是从沙包阵里面滚出来的,有什么啊,不就是被打个皮青脸肿么。胡飞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确实是有这个说法,”唐紫尘看着胡飞,“怎么嫌这难度不够高,想自己增加挑战性啊,可以,我满足你。”唐紫尘阴险一笑。
不顾胡飞苦苦哀求的生意,唐紫尘走进梅花桩,用手刀将每一个木桩砍下一半的脚踩面。唐紫尘每砍一刀,胡飞就惨嚎一声,还外带着一声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仿佛刀子就是砍在自己身上一样。
“啪、啪、啪”不一会,唐紫尘砍完木桩,“这个难度可以了吧,要是不够我还可以再义务帮忙的,不用谢我。”唐紫尘看着胡飞,脸带笑意。
“不用了,不用了,这就够了,这难度绝对、绝对的够了。”胡飞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脸色灰白。
“既然够了,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吗,还要我说出来?”唐紫尘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不用,不用,小的立马去办。”胡飞像个奴才一样,“嗻”了一声,便飞快跑去墙角,将沙袋一个个全部挂在架子上。
“走在梅花桩上,不但要将猴形的步法走出来,还要将猴形拳的打法打在沙包上。”唐紫尘再次提出才艺展示的要求。
“咚、咚、嘭”,“咚、咚、咚、嘭”……这一整天胡飞就在这样单调的单曲循环中度过。还好有唐紫尘在一旁看护,不然早就摔得全身残废了。训练完了,唐紫尘帮他按摩消肿。
胡飞晚上码字的时候,发现每打一个字,十指上都传来钻心的疼痛。这猴形拳中大多是爪法,而手指在一整天与沙袋的较量中早已不堪重负。
就这样过了十天,这时的胡飞已经勉强可以立足在梅花桩上了,虽然距离拳骨磨平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但是也已经可以凭借身法辗转腾挪了。
但是胡飞总是感觉,这些天打的猴形拳总有些别扭,仿佛是什么没有到位一样,刚开始还以为是拳法生疏,动作走形而已,可是这么多天下来却可以排除这个原因了,但是问了唐紫尘她又不肯说。
胡飞看着刚刚泡过草药的十指,思绪飘向远方,“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是缺少实践不成,不,不会的,难道是拳法与我的性格不和么,应该也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啊。”胡飞一直觉得有一句话说的非常好,在看不清楚事情的时候,从源头出发,反而会有所收获,“源头,源头,猴形拳的源头就是猴子,那我就看看猴子什么样不就行了。”
在网上看着各种猴子的视频,“不是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大概是胡飞悟性不够看了好几个小时的猴子他却一点感悟也没有,“对啊,看猴子我看不出门道来,我看猴戏还不行么,前人已经总结过的东西我又何必妄图以一己之力再总结一遍呢。”
上网查了猴戏的资料,猴戏——又叫孙悟空戏,有南北派之分,南派的猴戏的轻巧、活泼,北派的猴戏的大气、沉稳,各有长处。而南北猴戏大家也有不少,北派的有杨小楼、郝振基、李万春、李少春,南派猴王有郑法祥,盖叫天、张翼鹏、张二鹏父子,郭玉昆,筱王桂卿等。
他们大多是为了演好猴戏,常年于猴子生活,或者干脆就在山林里与猴群生活过数年,深得猴性。这些前辈流传下来的绝活有的已经失传,但有的还有留存。
就这样胡飞查了一个晚上文献资料,看了一个晚上猴戏视频,虽然一夜未眠,但是胡飞却信心漫漫,他终于知道自己缺些什么了。
胡飞看着天刚微微亮,就下去梅花桩,打算试上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