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你选的是哪篇?”
“《史记,留侯张良传》”
娄师德眼睛一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光芒。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可是对汉史更感兴趣?”
贺兰敏之心中一动,昨日在杨家,虽然是为了打断自己的问题,但是杨祭酒是真的说过,让娄师德来指导回答自己关于汉史的问题。难不成已经知会过来了?
“回先生,正是。纵观我华夏历史,除我大唐外,还没有哪个朝代能够与大汉比肩。所以学生向往,欣喜,自然也就对汉史更加感兴趣。”
“很好啊,少年人往往不会对史学有什么兴趣。你能够对史学有兴趣,我还是很高兴啊,今天咱们就讲讲汉史。”娄师德脸上挂着笑容对贺兰敏之说道。但是说完之后,并不见他继续说话。正当贺兰敏之想要继续问的时候,他开口了。
“你今天进来,可曾发现屋中有什么变化吗?”
贺兰敏之很是疑惑,不是说好了讲汉史的吗?您这个思维还真是够跳跃的。但是也不敢不回答,毕竟这个手板还在人家手里攥着呢。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说道:“学生今日进门确实感觉有所不对,但是具体是哪里不对,我找不出来。”
摇了摇头:“敏之啊,你聪慧有余,却细心不够。敏捷有余,却不喜吃苦。这是你的短处,将来要仔细改正才是啊。”
骤然间听到他这么语重心长的话,贺兰敏之还真是不太适应:“学生谨记在心。”
“这屋中书架之上,你不觉得少了很多书?”
听到他这么一说,贺兰敏之才骤然反映过来。一进门就看到了书架,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回头一看,才发现。书架之上果然少了很多书。几乎在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了:“先生,您要走了?”
娄师德眼神闪过错愕之意:“要不说你小子聪慧,敏捷有余呢。是,我要走了。”
猛然听到这个消息,贺兰敏之还真是不适应。毕竟在太学之中娄师德已经教授自己课业有几年了,要说是没感情那绝对是瞎说。这是自己来到唐朝后的第一个老师啊,对自己也是尽心尽力的培养。他要离开自己还真是有点儿舍不得。
“不必做那小女儿姿态,我此去也算是好事,高升了。”
虽然不记得娄师德的官运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从直觉上来说,这几年应该是自己影响了他,要不然他应该很早就外放为官了。这几年,应该是被杨祭酒扣下了。
“那学生就恭喜先生了。不知可曾打听是何职位?”
“这些都是吏部的事情,为师我在吏部可没有认识的人,听着上边的安排也就是了。在太学熬了这么多年,想来也不会很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