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陈六九就是一个热爱收藏的古玩行家,其中又对玉器瓷器情有独钟,而玉器里面,他又极其推崇翡翠。此时在面对这一方举世罕见的帝王绿翡翠玉玺之时,就连呼吸也忍不住再次变得炙热起来。
他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和狂热,伸手便将悬浮半空的玉玺抓到手中,两只手小心翼翼的将其捧住,仔细端详把玩起来。
玉玺入手,先是一股通体微凉的感觉传来,紧接着却有丝丝暖流顺着陈六九的双手朝他的奇经八脉轻柔传入,这种如沐暖阳的感觉让的他浑身一阵舒坦。
陈六九小心的把手掌上的稀世珍宝轻轻翻转,在玉玺底部,有着数个反方向雕刻的字迹进入他的眼中。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字体虽然反刻,但并不难认出。
“砰!”
正当陈六九一脸欣喜的沉浸在宝物中不可自拔的时候,突兀的一声重响让的他猛的一惊,当下连忙抬头看去。
“西楚十八死士,甲!叩见殿下!”
面前,陈十八此刻正稽首单膝跪地。
“父亲,你这是?……”
陈六九再次皱眉,同时的,心里面那个隐约的猜测也逐渐的肯定起来,只是,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西楚死士甲,叩见太子殿下!”
这一次,陈六九一字一句听的清清楚楚,他虽然也隐隐的猜测出了这个结果,但他还是有些惊慌失措的把手中的玉玺放在案上,伸手便去扶此时仍旧是单膝跪地的陈十八。
“臣已将传世国玺交到殿下手中,今后,臣愿意誓死追随殿下恢复我西楚河山!”
以陈十八的修为,又岂是一个陈六九可以拉的起来的,他并没有在陈六九的拉扯下起身,反而是语气更加坚定的继续开口道。
“我不太明白父亲的意思?不如你先起来,说的详细一些。”
“是,殿下!”陈十八这才起身,不过态度却变得和往常完全不一样,说不出的谦恭卑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陈六九再次皱眉的开口,今天的陈十八一系列的反常举动已经让的陈六九感到匪夷所思,此刻,他已经预感到,这一切的答案都即将揭晓。
“是,殿下!”这一次,陈十八没有再次的单漆跪地,而是恭敬的抱拳稽首。
“十五年前,太阿宫发生宫变,我西楚皇室血脉尽数断流长乐殿。我皇自知无论是靠士卒之力还是自身修为都不敌大离曹化淳,所以他在自缢之前秘密的召唤了隐匿在皇宫上下的西楚十八死士。
殿下您当年尚且出生才一日时间,陛下还未来得及公告天下,世人多数不知殿下的存在,于是他命令臣等携殿下秘密的逃出了太阿宫,保存我皇室血脉,日后将殿下抚养长大,匡复我西楚河山!”
陈六九惊讶的双目圆睁,嘴巴也变成了O型,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难道上天安排自己这次穿越过来的终极任务就是聚众造反,反离复楚?
一时间,陈六九还是难以接受陈十八丢出来的重磅炸弹,他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液才结结巴巴的开口道“父亲今日怎么有心情和孩儿开如此玩笑……”
“殿下!您已经亲自查看了我西楚传国玉玺,您难道还不相信臣下所说吗?如若殿下还是不信臣下所说,可分出一丝神识渗入玺中龙目,在这龙目之中,隐藏着殿下祖上之传密宝心法《天魔典》!到时,殿下自会相信臣下所说,句句属实。”
陈六九虽然仍旧是不太相信眼前所发生的荒诞一幕,可他左思右想,实在是想不出陈十八有什么理由诓骗他。如果非要说一个,恐怕就是这陈十八最近突然觉得无聊了,想搞点乐子,父子二人调剂一下生活。
按照他所说的那样,陈六九将信将疑的重新拿起置于案上的翡翠玉玺,然后微闭双眸,努力的平复一下此刻自己尚且不太平静的心情。调动神识中所有的精神之力,开始冥想掌中那块玉玺的龙目,试图和它们建立起联系。
此时的陈十八,明显的比他还要紧张几分,这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激动,他双眼紧紧的盯着陈十八手中所握玉玺。显然,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就是一件比天还要大的事情。
不清楚过了多久,陈六九刚开始的时候,脑子里还有着几分杂乱念想,慢慢的,他开始调整自己的心态,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想逐渐的抛出脑外,认真的努力感受手中玉玺的存在。
屋子里再次的恢复了平静,怕是打扰到他的感应,陈十八就连自己的呼吸之声都可以压制到极限。在两人的等待之中,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可那玉玺仍旧是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玉玺和陈六九的神识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联系,此时的他已经逐渐生出了要放弃的想法,原本在他的心里就存着几分怀疑,此时在这个想法的催动下,让的他很快的便不再坚持,从冥想的状态退了出来。
当陈六九睁开双眸时,恰好对上陈十八那双炽热中带着期盼的脸庞。不过当他看到陈六九的无功而返之后,脸上的表情逐渐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极力隐藏的失望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