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战争?
还是通过谈判得到和平?
这是一个问题。
因此激烈的争论爆了。
秦朗与易水回到北京的时候,这里的外交官们的“战斗”已持续了一个星期,并且蔓延到了更高级的层次,每个国家的外交机构——国家元们暂时还没有卷进这场战争,但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局势很紧张……至少看起来很紧张。在伦敦、在巴黎、在柏林、在华盛顿、在圣彼得堡、在维也纳、在罗马,外交部长——或外交大臣,以及国务卿——正在频繁约见和接见每一个相关国家的使节,交换意见、重申立场、提出警告……或听取对方重申立场和提出警告。西方世界最主要的几个国家全部行动起来,只是为了决定一场在世界的另一端的战争的走向。
以及,为下一场即将在欧洲爆的战争划分阵营。
不过,现在还没有一个外交官能够看得出来,只有秦朗知道,正在进行着激烈的争论的两个阵营事实上也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两个阵营:德国和它的坚定盟友,奥地利;英国和它的坚定盟友,法国和俄国。
至于美国,虽然它站在英国的一边,不过实际上它并不是英国的盟友,只是敌人的敌人;而意大利,它是同盟国[注]成员,但罗马正在与伦敦暗中勾结。
当然,还有日本,它也是英国的盟友——不幸的是,作为一个还没有正式崛起的、只是勉强获得列强地位的东方国家,它还不具备在欧洲国家地争论中表意见的资格——东京显然很清楚这一点。始终保持沉默。
“不过日本人不是什么也没做。”易水看着手中的报告,说,“东京取消了向中国派遣援军的计划。”
“你怎么看?”
“伦敦每天都在呼吁不要扩大战争规模,不要派遣更多军队到中国……”易水停下来。看着秦朗地表情,然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但他并不明白原因。“你认为日本人的行动并不是在响应英国人的号召?”
“东京停止向中国派遣更多军队,是因为它要把军队部署到朝鲜。”秦朗笑了一下,“俄国人在东北。”
易水点了下头。“对于日本人来说,东北的俄国人确实是个严重的威胁。”
“而且日本人也想得到东北。”秦朗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明显了,以及危险,“你知道我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一个机会。”
“机会?”
“我们都知道那个关于鹬、蚌和渔翁地故事。不是吗?”
易水有点明白他地意思了。但还不够明白——如果俄国与日本爆战争,那么它确实是一个机会,而且是一个好机会。不过它是属于谁的?只是秦朗和公司,还是美国的财团和政府,或属于中国?
他注视着秦朗。尽管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因为秦朗不会将任何东西显现出来,但易水仍然注视着。
然后他听到秦朗说:“明天,我会离开北京,这里的所有工作都将由你接手。”
“离开?”易水愣了一下,“你要去哪里?”
“圣迭戈。”秦朗回答。
秦朗决定返回美国。一方面。他已在美国以外的地方待了接近十个月。对于一位掌握着多家公司的商人来说,这显然不是好事;另一方面,除了公司的日常事务,还有一些新的、而且更加重要的工作需要由他亲自完成。
比如在菲律宾弄到的、价值数千万美元地黄金;
比如公司向财团转变地最初步骤,瑞切尔显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进行,或,即使她可以想到一些计划。但也是错误的;
比如铁路诈骗计划——当然。这不是新的工作,不过仍然有新的问题出现。而且秦朗认为他有必要过问一下这件事情的最新进展,因为负责操作它的人显然修改了他的原始计划:按照他地计划,铁路应该只是地图上地两条虚线,但实际情况却是,它们真的动工了,已经分别铺设了……三英里和五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