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我们应当前往x点观战了。”哈里斯上尉宣布。于是所有人离开坐位,开始向x点前进。在这个过程中,更多消息还在不断传来。
“德国部队逼近Beta点。”
“德国部队占领Beta点,美国部队溃散,双方伤亡,零。”
“德国部队通过Beta点,没有留下部队防守。”
“美国部队重新集结并夺回Beta点。”
“德国部队接近x点。”
当最后一个消息传来时,裁判和顾问们其实已经看到德国顾问指挥的部队,六百人,在美国人的铁丝网前排成整齐的队形,野战炮也被推到前方。但更多地注意力被投向了美国人的阵地:铁丝网,堑壕,沙包堆起来地工事,正在匆匆进入阵地的士兵……一个彻底的乌龟壳子。
“懦弱的军官带领的懦弱的士兵。”伊藤隆介少佐还在咕哝,不过这也是裁判们一致的看法。
而另一个完全一致的看法是,德国人想攻克美国人的阵地,这会显得很困难。除了阵地本身,还有美国人的骑兵。
“德国人检查了附近的树林吗?”另一个英国裁判问哈里斯,上尉慢慢摇了摇头。
“我现在觉得,美国人其实很狡诈。”他接着说,不过现在一切都太晚了,德国人已经开始攻击。
先是炮击,同时步兵开始以排枪齐射,但谁都看得出来这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美国人指挥的士兵全都躲在壕沟里,炮弹和子弹都伤害不了他们。即使伊藤隆介少佐很想提出一个数字,现在也只能摇头叹息。
“懦弱的军官带领的懦弱的士兵。”他重复了一遍。
“懦弱的美国佬!”格拉伯曼上尉也诅咒着,然后命令到:“步兵和炮兵停止射击,骑兵冲锋!”
精心挑选的两百名骑兵是他最大的依靠,相比之下,美国人不但只选了一百名骑兵,还都是普通角色。现在,格拉伯曼希望这些骑兵能给他带来一个突破,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骑兵慢慢向前,看着他们逐渐加。看着他们冲向美国人的阵地。看着他们……在铁丝网前嘎然而止。
骑兵们不得不停止前进,即使他们不这么做,他们地坐骑也会在
此明显地障碍前停下来。并把他们摔在铁丝网上—实有人如此倒霉,掉在铁丝网上出一阵又一阵尖叫;只有少数骑术足够精湛的骑兵操纵战马完成了一个完美的跨越,但他们很快现自己已经陷住了,夹在两道铁丝网之间,既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
更糟糕地是。敌人已从他们藏身的壕沟里探出一个脑袋,用步枪向他们疯狂开火。虽然他们射的都是空包弹,不会真的把人打死,但裁判们却在计算死亡数字。
“我认为……”伊藤隆介先说,显得极不情愿,“骑兵损失了百分之二十。”
“至少百分之三十。”另一个裁判,一名俄军中尉说,“你只算了夹在铁丝网中间的骑兵和摔倒在铁丝网上的。但子弹不可能只打中他们。”
“是地,而且我认为应当把士兵的命中率提高一些,那就至少有百分之四十。”第三名裁判表示,而刚才向哈里斯提问的那名英国裁判也赞同这种看法。
最后。所有目光都被投向哈里斯,一切都只取决于他的判断。上尉想了一下。“百分之四十。”他决定同意自己的同僚。部分同意,“但如果骑兵仍然傻乎乎的停在那里,我会判断他们全军覆没。”
目光又被转回骑兵身上,然而,只有一些骑兵撤回出地点,剩下的都没有撤退,而是围着铁丝网兜着***,试图找出一个突破口。于是,这些骑兵全都“阵亡”了。
“你的骑兵已损失百分之八十三。”格拉伯曼被传令兵告诉他地消息气得够呛:或许这应当被视为一个不祥的兆头,但他却感到颜面扫地了——七个国家的观察员都在看着,而且里面还有法国人!
而且还有人要求撤退。“既然不能突破美国人的阵地,或许我们应当夺取一个要点,让我们地骑兵复活。”
“不,我们应该用步兵再试一次。”格拉伯曼咬着牙说,“步兵应该可以穿过去,而且在我们开火时美国人会让他们的士兵躲起来,这可以争取一些时间。”
“你确定?”
“我确定现在撤退会让我们看起来很蠢。”
其实继续进攻才是真正地愚蠢行为,但在格拉伯曼上尉的坚持下,步兵们还是在炮兵的掩护下前进了。这是惨败的征兆,易水暗自摇头,四门三磅野战炮构成的火力太若了,而且这种火炮是平射炮,弹道前不能有人挡着,也就是说炮弹全都落到了步兵队列两侧,但战壕里的士兵却在步兵的正面……炮击根本没有作用。
这种时候,最适合使用的是迫击炮。易水想了一下,这或许能带来一个新的商机,除了中*队,其他国家的军队也可以考虑许可生产。
他更仔细的考虑着,注意力暂时离开了战场,反正正在生的事情是早已料到的:步兵同样被铁丝网阻挡了,他们既无法跨过它,不能绕开它,也不能穿过它。当有人试图从下方爬过时,铁丝网上的倒刺立刻挂住他们的衣服,使他们既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就像刚才的骑兵那样。
而对方的士兵也在不断射击,一刻也不停止,裁判们统计的伤亡数字在不断上升。
最后,当格拉伯曼下令撤退并且所有士兵离开步枪的有效射程范围时,那个数字已上升到百分之五十五。
而且是一个打了折扣的数字——伊藤少佐坚持不能把中国士兵的射击命中率算得太高。
“但就算这样,德国人仍然输了。”哈里斯上尉表示。
“只是第一轮。”少佐说。
哈里斯不想多表意见,但观察员中的法国少校却笑起来。“你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种游戏的问题,伊藤少佐。”他幸灾乐祸的说,“美国人已经有两个要点,他们可以很快把损失补充起来,德国人的损失却是永久损失,他们的士兵只会越打越少,而且规则说‘占领三个要点并坚守三十分钟就算胜利’。”
“独国顾问仍然可以占领剩下的一个要点。”伊藤少佐坚持着。
“我想美国人不会给他们机会。”仿佛是为了证明法国少校的观点,一个传令兵跑过来报告到:“美国部队占领netbsp;“你看,”少校大笑起来,“正如我说的那样,德国人不会有机会了。而且我怀疑他们在这里的部队也没有机会撤回去。”
“是的,”哈里斯插进来,“先生们,美国人的骑兵已经冲上来了。”
伊藤隆介稍稍抬起头,正好看到美国人的骑兵突破德国人的骑兵的拦截,扑向正在四散逃窜的炮兵。他将右手捏起拳头,以一种近乎悲愤的语气叫到:“懦弱的军官带领的懦弱的士兵,他们怎么能赢?”
易水回过神,正好听到这句话。他开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