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秀捏着她的手放在心口,“你摸摸,想你想的心都疼了,我在想你要是还不回来,我就要冒着杀头的危险闯皇宫了。”
宋锦“噗哧”笑了,抬眸睨了他一眼:“还没靠近宫门你就会被当成刺客当场射杀,你可不是这么不理智的人。”
洛秀轻笑:“在你的事情上,我一向是没有脑子的。”
这人,有这样贬损自己的吗?
宋锦在他怀中挣扎了一下:“你犯规了,放开我。”
洛秀无奈,松开手臂,宋锦从他怀中退出来,很认真的打量了他几眼:“瘦了,我没在的这几天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药按时吃了吗?”
洛秀乖乖点头:“当然,我可想要快点养好身体,带你离开这里的。”
这一点,宋锦信了。
洛秀拉着她坐下,“给我讲讲在皇宫都发生什么事情了,太后为什么要召你入宫?你不知道,我这几天都快急死了。”虽然已经从容岑口中知道事情的大概,但他还是想听宋锦亲口说出来,并且他并不打算让宋锦知道他已经知道了的事情。
宋锦便把她和太后的关系原原本本的给洛秀讲了一遍,洛秀听的很认真,心疼的看着宋锦:“原来是这样。”
“太后对我很好,她是个很慈祥的老人家,我在这个世上原来还有亲人呢,真是不可思议。”
洛秀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你在那个世界也有亲人呢,并且是与你血脉相连的孩子,你别告诉我,你因为认了亲人就不舍得跟我走了。”
说这话时,洛秀语气有些不确定,他目光紧紧盯着宋锦,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手心因为紧张已经出汗了……
宋锦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眼珠黑黝黝的,空洞而散漫,却不知为何,洛秀忽然有一种被看透了的错觉。
“谁都不能阻止我跟你走。”她的话掷地有声,是告诉自己,也是平定洛秀不安的心。
她看的出来他的紧张,因此也更为心疼。
洛秀的眼中像是瞬间盛放了漫天的烟花,璀璨而耀眼。
那晶莹而漆黑的眸子蕴满了明亮的笑意,令宋锦有些沉浸在这样的眸光中。
就为了她这一句话,洛秀死而无憾。
——
容岑听到宋锦出宫的消息,下午就以面见皇帝为借口再次进宫,从皇帝的宫中出来,他转而去了太极宫。
“哀家就知道你要来,真是沉不住气。”太后瞪了他一眼,眸中却满是慈爱的笑意。
容岑弯了弯腰:“孙儿给外祖母请安。”
太后摆了摆手:“少给哀家来这一套,难道不是因为阿锦才迫不及待的见我老婆子?”
容岑笑了笑:“孙儿一片孝心天地可鉴,外祖母可是冤枉孙儿了。”
“我冤枉你?”太后哼笑:“你也不臊得慌。”
容岑但笑不语。
看着这没脾气似的容岑,太后颇觉好笑,“你啊你,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我就知道你着急,哼哼,我偏偏不说。”
孩子气似地太后,让站在她身后的沫儿都觉得好笑。
容岑笑容不变,弯了弯腰:“既然外祖母一切安好,那孙儿就先退下了。”话落就要转身离去。
太后一看他要走,那样子竟是一点留恋都没有,一时急了,“你给我站住,我话还没说完呢。”
容岑脚步顿住,扭头:“外祖母还有何事?”
太后瞪了他一眼:“真是败给你了。”
容岑笑了,那笑容十分含蓄,却令人感觉到他发自肺腑的喜悦。
“阿锦那丫头到底选择了姓洛的男人,这姓洛的到底给阿锦灌了什么*汤,竟然连这么好的条件都拒绝了,这是她的选择,哀家也干涉不了。”话落看到容岑眼底掠过的一抹失望,太后叹了口气。
“你是哀家从小看着长大的,哀家怎么忍心看你为情所伤,更何况阿锦她本来酒该是你的妻子,从她出生的时候起就已经注定,现在不会改变,未来也不会改变,那个姓洛的不是她的良配,你放心,哀家会让他乖乖离开阿锦的。”
太后不是个迂腐的人,因为在乡野长大,即使坐上太后之位,她骨子里依旧是个开明的人,她极力撮合容岑和阿锦,一方面是为了容岑,一方面,却是因为阿锦她从小受了太多苦,太后觉得她给她安排的道路是最适合她的,她现在一时蒙蔽了心神,她应该把她拉回到正常的道路上来。
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她有着最美好最干净的身体,灵魂是她熟悉的阿锦,她会称为岑儿的妻子,一生顺遂无忧,快乐平和。
容岑蹙了蹙眉,他本该高兴的,却不知为何,此刻的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