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甲,用我之前教你的疾风斧。”高亭玉终于从地面站起,拭去了嘴角的血迹,对壮汉说道。
当壮汉再次上前时,手中的开山斧竟又比前两次快了很多。
长斧化作的风刃如疾风而来,竟将她包围在了一面风墙之中。
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惊天斩。”
身后高亭玉的声音依旧稚嫩动听,却如死亡的音符。
疾风汇于一处,开山斧须臾间已到了额前,只让人觉得死亡近在咫尺。
或许是活下来的本能反应,或许是那壮汉嘴角勾起的笑容激怒了她,又或许她仅仅等待的是一个时机。
在云千曼的身后突然张开一道光翼,如银河般耀眼,又好似流星划落人间时的璀璨。
她的拳头穿过那道风刃,长驱直入,落在了他的胸口。紧接着在他的身体各处绽放出了数朵星辰之花,越来越多,密密麻麻,从两脚延至头顶,从双臂漫至手中的长斧。星辰连接成线,将一切化为碎末。
比云千曼高出一个脑袋有余的壮汉就这么被她杀死了,杀得什么都不剩,却一点也不血腥。
远处高海川的数位弟子本要过来助阵,见到眼见这一幕,纷纷止住了脚,眼中皆流露出了惊恐。
“你……”呆若木鸡的高亭玉已说不话来,惊魂未定地看着她。
“该你了。”
云千曼走向了她。
“云千曼,就你也想杀她?”
钟如敏发出不似轻蔑又不似嘲讽的冷笑,人已鬼魅般挡在了云千曼身前。
一道柔和的白光如皓月天降,突然照得她酥酥麻麻,莫名一股乏力感让她坐在了地上。等白光敛去,她看到一面镜子放进了钟如敏怀中,钟如敏又是冷笑。她这才知道自己着了这女人的道了,一时半会灵力已使不出来。
再看高亭玉,她同样瘫软在了地上,瞠目看向钟如敏。
钟如敏对二人道:“你们两个都给我好好呆着。”
高亭玉当即大喝一句:“钟如敏,你不怕我爹杀了你吗?”
钟如敏笑了笑:“刚刚若非我出手制止,你早被云千曼杀死了,高长老应该感激我才对。”
“你……”高亭玉已气得说不出话来。
云千曼安静地坐在地上,始终未说一个字。
方才眼见高亭玉要杀了殷问剑,按理说钟如敏应该恨不得她死,为何她要过来掺上一脚?
道理其实很简单,云千曼一想也就明白了,钟如敏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空中的两位越战越胶着,到目前为止尚未分出胜负。若高海川胜了,钟如敏刚才失手打伤了她的宝贝女儿,向来记仇的高海川必不会放过她。但若胜的是第二息,第二息对她讨厌至极,她同样只有夹着尾巴逃跑的份。所以她留下了两个人质,这就是她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