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尚未完全站好的时候,吴帆徽的声音再次出现了。
“杀无赦。。。”
三百护院全部出动,张弓搭箭,一轮的箭雨飞向这些人。
惨叫声再次出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瞬间在山坳再次的飘荡。
好多跪在地上的流寇,看见这一幕之后,顿时瘫倒在地上,他们的脸上写着惊恐和绝望,或许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不到一刻钟的时候,出列的所有流寇被斩杀,李勇带着斥候战队,逐一的检查,没有断气的补上几刀。
被挑选出来的剩余的三百余人,没有人脸上还存在血色,他们的身体都是颤抖的,这是无法抑制的颤抖,马背上这位英俊且年轻的过分的官老爷,怎么看都不像是带着杀气之人,为什么出手如此的狠毒,最为关键的是这位官老爷是怎么挑选出来掌盘子和诸多的掌家和管队的,难不成人家是天上的神仙。
没有人注意到,一滴滴的冷汗出现在吴帆徽的额头。
吴帆徽没有擦去额头上的冷汗,面无表情的对着跪在地上的流寇开口了。
“本官惩治首恶,其余不追究,王宝福,去告诉外面埋伏的军士,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动手,这些人已经投降,不准大开杀戒。”
“你们各自回到原籍去,好好种地,不要继续造反,若是本官再次遇见,绝不轻饶,有一点你们记住,不管你们中间的谁,敢于再次的进犯米脂县城,到时候本官不仅是杀掉你,还要灭掉你们的家族,本官说到做到。”
吴帆徽说到这里,用手中的马鞭指了指山坳进口的方向。
跪在地上的流寇,迟疑着不敢站起来,刚才眼前血腥的一幕,几乎将他们吓晕死过去,他们不知道马背上这位年轻的官老爷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等着他们朝着山坳进口而去的时候,跟随在后面追杀。
“怎么,你们不想走吗,等着本官大开杀戒吗。。。”
吴帆徽的话语尚未说完,跪在地上的人瞬间动了,拼命的朝着山坳进口的方向跑去,他们甚至来不及想到解开绑着的稻草或者是布巾。
率先冲到山坳进口的流寇,心有余悸的朝着后面看,除开冲过来的人海,没有官军追击,其中几个人挣开了身上的绳索,搬开了堵在山坳进口的尸首,拼命朝着山坳的外面跑去。。。
不到半个时辰,山坳里面彻底安静下来。
除开还跪在地上的那三百余人,其余的流寇全部跑了。
“马继刚,带上三百兄弟,监视这些人打扫战场,仔细一些,尸首也要搜索,若是有人敢藏私,杀无赦。”
打扫战场的行动迅速开始。
到了这个时候,李勇终于可以开口了。
“少爷,您是怎么知道这、这些事情的。”
吴帆徽看了看李勇,伸手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滴,微微叹了一口气。
“难道你们没有发觉,流寇的战斗力过于孱弱了吗,几乎没有谁抵抗,事出反常必有妖,流寇在我们猝然的进攻之下,来不及反抗,且他们中间大部分人都是流民,其中的精锐就是想着反抗,怕也是无能为力的,所以我想他们必定是埋伏在大队人马的中间,等待机会,而这些流寇的掌盘子不动手,其余的流寇自然是不会动手的。”
“至于说辨别出来他们,我刚才仔细看过了,被斩杀的帐篷之中的流寇,脚上都是穿着棉鞋,甚至是军鞋,而那些流民,好多没有鞋子,几乎都是用稻草裹着脚的,既然是流寇之中的精锐,必定会穿鞋,因为厮杀的时候,这些人是主力,脚上没有鞋子,怎么作战。”
“其实那么多流寇跪下的时候,就是最危险的时候,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底细,我们出动的全部都是骑兵,所以他们会观望,我岂会给他们机会。”
“那些逃离的流寇,黑灯瞎火的,跑不远,很多人怕是今夜会丧命,我管不了那么多,李勇,告诫诸多的兄弟,打扫战场的时候,绝不能够藏私,回到村里之后,按照规矩论功行赏,若是有人藏私,那就不要想着继续做吴氏家族的护院了。”
不过几天的时间,吴帆徽和吴氏家族护院的名声,就传出来了,传闻变得越来越神奇,说是吴氏家族的护院超过万人,吴帆徽是神仙,只要有人敢进攻米脂县城,就是触怒了天上的神仙,必死无疑。
这些传闻迅速在延安府所辖各地传开,后来甚至传遍了陕西,以及甘肃和山西等地了。
米脂县知县朱天麟,则是详细写了奏折,向朝廷禀报了发生了米脂县的这场战斗,写到吴帆徽斩杀流寇大小头目的时候,不敢隐瞒,还是如实的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