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看到屋子里的混乱不堪,脸色全部惨白。
南宫墨阴沉脸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冷冷的问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永安候拉扯着自己的衣服,踉跄要离开,魏行的药还没有散开,他眼中见到那个稚嫩的小童要离开,大手就要抓永安候。
永安候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砸向魏行:“去死吧。”他的颜面在这一刻全部丢尽了。
魏行一下子昏倒在地上,身上狼藉一片,哪里还有一个君王的样子,让人贻笑大方。
“这是怎么了?”秦十一走了进来偿。
南宫墨急忙转身捂住了她的眼睛:“别看了,污了你的眼睛。”
秦十一从南宫墨的手指缝隙里看到屋子里狼藉一片,心里十分愤怒,骂道:“他们这是在我们的屋子里干什么龌蹉事情呢?”可是心里却恨不得把这两个人撕碎。
如果自己刚才没有逃走的,估计难堪的是自己,永安候,魏行这两个人必须死。“
永安侯浑身颤抖的用一种恶毒的眼神瞪着秦十一,不是这个女人自己怎么会变得这样狼狈。
“永安侯,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本宫哪里得罪你了?“秦十一恶狠狠的瞪着他。
永安候低着头如果这件事情说出去的话,自己就死定了,他咬碎了牙,只能偷偷的往肚子里咽下去了。“
“十一,这里味道不好,我们去别的地方休息吧。”南宫墨揽着秦十一的小腰,转过身,缓步前行,如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略显苍白的小脸:“你身体不舒服?”
“是啊,恶心,老是想吐,还吐不出来啊。”秦十一虚弱的趴在他的肩膀上。
左米氏听到秦十一难受急忙跑了过来:“皇后娘娘难受啊,我姐姐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就是像你这样恶心的,我那里有腌好的酸萝卜,皇后娘娘要不要吃一点。”
“好啊。”秦十一听到酸的嘴里的口水都往外流。
大臣们看到已经没有热闹了,再说这屋子的模样着实让人看着恶心,都转身离开。
齐国丞相长青站在门口,像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永安侯瘫坐在地,面如死灰,慢慢说道:
“丞相,我是被人算计了,被逼无奈,这次你一定要给我报仇啊。”永安候说的咬牙切齿。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到了永安候的脸上,他的脸被打偏过去,鲜红的五指山瞬间显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丞相长青愤怒的咆哮声响在耳边:“谁让你用这种方法算计秦十一的?”
“是你让我杀了秦十一给你的扶摇报仇的,还说事成之后给我帮助的。“永安侯身心疲惫,他自己也是受害者啊,生气的看着他:“你自己说过的话,难道不记得了?”
“杀了她的方法成百上千种,你为何偏要用这么卑鄙无耻的?”长青是恨秦十一,可是并没有想到永安侯用这种方法,偷鸡不成蚀把米。
永安候愤恨的说道:“秦十一是一国之母,若是***了,流掉孩子,绝对会臭名远扬,能狠狠打击视她如珍宝的南宫墨,也能破坏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他们成了一盘散沙,这样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的进行,有何不对?”
“永安侯我真是高看你了。”长青冷笑着看着他,看着那满室的糜乱,这下完了,魏行醒了,彻底把他激怒了,将来还要怎么消灭燕国啊,都快要气疯了,这里是养心殿,表面上看着没有什么侍卫,可是这里暗卫多的不行,怎么可能让魏行得手呢。
他看着昏迷的魏行,紧紧的闭着眼睛,看着永安候说道:“去找一个替罪羊去,千万不能让魏行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你做的,知道了吗?”
永安侯的眼睛好像淬了毒药一样,这次让他失败的虽然是秦十一,可是如果贺兰,自己也不会被侮辱。
他的双眼冰冷整理衣服慢慢走了出去,替罪羊吗,他已经准备好了。
贺兰好像一个破沙袋一样被丢在地上,绑着她的黑衣人跪在地上冷冷的说道:“侯爷,人已经抓到了。“
永安候趴在长塌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冷冷的看着贺兰:”好久不见啊,我的夫人。“
贺兰看着永安侯浑身激灵的打了个冷战,看着脸色惨白的永安侯,他深邃的眸底萦绕着浓浓的愤怒,眼瞳最深处,恨不得要撕碎了她一样。
贺兰看着他的样子冷冷的问道:“永安候你要怎么样?“
“你说我要怎么样,你竟然陷害我,你该死。“永安侯现在不出禁止足,他现在也不用出门了,现在一定很多人都在笑话他。
他都没得到秦十一,自己却被秦十一陷害。
“我现在就去把她给杀了”永安侯正在气头上,贺兰聪明的选择了低头认错,没有不自量力的顶撞他,这样她才可以顺利逃跑。
“没有下一次了。”永安候平静的声音,透着蚀骨冷意,听人的心底发寒:“你不是一直想大富大贵,需要一个很体面的身份吗,我准备送你一个。“
贺兰一惊:“什么意思?”
永安侯深邃的目光看向她,淡淡道:“你已经是魏行的人,很快就要随他回去了,不会再有机会算计秦十一。”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被侮辱的人明明是你啊。”贺兰尖锐的怒吼,声震云宵。
“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是你,我能变成今天这样大的笑话吗!”永安侯语气冷漠,带着无需置疑的强势口吻。
贺兰浑身五花大绑,她用力的挣扎着,魏建博你不得好死,你放了我,你杀了我的孩子,还要杀死我吗?她愤怒的嘶吼着:“你放了我,放了我,魏建博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她如果也没有想到自己要被当成替罪羊,魏行被人陷害,颜面无存,她知道她过去一定没有好下场。
“你还有脸说,你拍着胸脯想想,我交待你的事情,你哪件做好了,你还这样陷害我?”永安侯挑眉看着贺兰,目光冰冷如腊月寒冰。
“魏建博,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现在立刻马上就杀了秦十一,什么夫人啊名分啊我也不要了,你放我回去好不好!”贺兰连声保证着,满眼希冀。
“不必了,你帮我做好这件事情就好了,魏行现在就认为那天的人就是你,你就随着他回去吧,当个嫔妃,好好享受荣华富贵。”永安后而低低的说着。
她没有利用价值了,永安候准备把她扔进万丈深渊里,让她生不如死。
贺兰被五花大绑,浑身发抖,魏行那个人阴险毒辣,她去了还能有活路吗,指甲深深的嵌进了肉里,她却毫无察觉,哀求道:“永安侯,你就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放了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打搅你了,我藏在深山里不会出来的,求你了,放了我吧……”
“我还要和魏国皇帝合作,你过去还可以为我打探消息,何乐而不为呢,兰儿就辛苦你了。”永安候低头看着她,笑容阴冷。
永安候看向宫殿外,冷声道:“来人,送贺兰到魏国皇帝那里。”
贺兰头脑一懵,浑身都发抖,永安侯现在就要把她送过去?嗡嗡作响的耳膜传来他冷酷无情的话:“对了为了不辜负你的,我送了你一万两银子,你到那边应该能用的上……”
她需要的钱,她不想做交易了,她发现永安候心思歹毒,她为了他做了这么多,结果自己却被卖了。贺兰美眸喷火,恨恨的瞪向永安候,却见两名侍卫走上前来,把她好像沙包一样快速向外拖去,她挣扎着,哭泣着,骂道:“永安侯,魏建博,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悲伤的怒骂生响彻云霄,永安候目光锐利,不为所动,这个女人早对他有了二心,他以为他傻吗,留她在自己身边只会留下一个毒瘤,说不定哪天她就把自己杀死了,送给魏行,也免得他烦心!
街道上人来人往,魏行的马车走的极慢,这次他让人算计了,本来就很丢脸,所以才偷偷的离开。
车厢内的气氛十分诡异,魏行慵懒的靠在羊绒软垫上,翻看着奏折,一手拿着酒壶,整个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隐隐,夹杂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抬眸看到坐在角落里,眉头微皱的贺兰,魏行勾唇一笑:“你是不是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贺兰不看他一眼,沉了眼睑不说话。
魏行也不生气悠然解释:“这个叫紫河车葡萄酒,以正常工序酿制一半时,抓一名快要生产的孕妇破开肚子拿出紫河车来,抛入葡萄酒里,和着美酒再完成剩下的工序,名为紫河车葡萄酒……”
贺兰听的头皮发麻,看着那透明中略带红色的美酒,胸中一阵翻江倒海,想着自己早早离开她的孩子,心里一阵阵的泛着恶心。
她曾经吃过紫河车,因为当时自己的脸被秦十一弄伤了,可是那时候确实成熟的紫河车,她为了研究毒术用活人来试验自己的毒药,可是却没有想到魏行竟然变态这个地步。
“贺兰,你这是什么反应,是不是觉得朕好恶心啊?”魏行怒喝着,长臂一伸,紧紧捏住了贺兰的下巴,骨节微微泛白,手背上青筋脉络突出,力道大的险些将它捏碎。
贺兰美眸喷火,恨恨的瞪着魏行冷冷的说道:“我没有害你,放了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一件事情。”
魏行挑挑眉笑着说道:“哦,任何的事情吗?”
他松开了对贺兰的牵制。
贺兰急忙点头淡淡道:“对啊,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喝了这杯酒。”魏行嘴角勾勒着一抹诡异的笑,倒了杯葡萄酒到她的唇边,戏谑道:“亲自品尝一下,我就相信你的话。”
透明的酒中泛着点点血样的鲜红,阵阵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贺兰胸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马上要吐出来一样:“我这个人不能喝酒,如果喝酒了会死的,到时候怎么给皇上你办事情呢。”
魏行横她一眼,将酒杯塞进她手里:“只要喝了它,朕才能看到你的衷心啊。”
贺兰看着香醇的美酒,只要一想到它是活人的紫河车做的,就恶心的想吐,哪里喝得下,目光闪了闪,她嘴角牵起一抹迷人的笑,靠近魏行:“陛下,我真的不能喝酒的,不如皇上给我下达命令,我现在就去完成,反正皇上你的爪牙那么多,我到时候完成不了任务,你在抓我回来如何。”
魏行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捏着她脆弱的下巴冷冷的说道:“朕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喝了这杯酒,喝了。”
贺兰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带着血腥的葡萄酒,紧紧的抿着嘴。
魏行看到她的模样,心中怒海翻腾,想着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自己也不会出那么大的丑事,他暴怒的怒喝道:“给我喝,给我喝。”
魏行的大手捏着贺兰的下巴,贺兰只感觉自己的下巴要被捏碎了,血腥味流进口中,渗入喉咙,贺兰的胸口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眼眸中闪烁着浓浓的厌恶与恶心,用力推攘魏行。
魏行一把抓着她的头发冷笑着:“怎么,不是衷心朕吗,这点酒都喝不了,你还要怎么衷心朕呢。”魏行的力气及其的大,她撼动不了他半分,血腥的美酒急速流进嘴巴,呛的她连连咳嗽。
魏行阴阴的笑着,将血腥的葡萄酒灌进她的嘴巴里,推开她,然后拍了一下手。
一个黑衣人进了车厢冷冷的说道:“陛下。”
魏行用脚踢了踢了一下贺兰冷冷的说道:“这个女人赏给你们了,想怎么玩都可以。”
贺兰柔软的身躯猛然一僵,她想过魏行千百种折磨她的方法,却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这样折磨,她大喊着:“不要,陛下,求求你,我会毒术,你不是要燕国吗,你不是喜欢秦十一吗,我把他们全部抓来好不好,求求你好不好?“她这次真的害怕了,她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魏行。
魏行冷冷的看着贺兰笑着说道:“去吧,把我的侍卫伺候高兴了,朕就想着会不会重用你。“
他看着黑衣人冷冷的说道:“还等什么呢,快点带下去吧。“
禽兽,你这个畜生
贺兰目光一寒,小手拔下发上的发簪,对着魏行的胸口,狠狠扎了下去!
她贺兰如何不能被人侮辱了,她已经把自己低贱成这个样子了,还要她怎么样呢。
她用尽自己全身的力量,视死如归的瞪着魏行。
“哧。”魏行毫无防备,被发簪扎个正着,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伤口传来尖锐的疼痛,抬眸看着贺兰,眼中怒火翻腾:“你这个贱人,不识抬举,给我去死。”
大手扬起,对着贺兰的小脸狠狠拍了下去,贺兰目光一凝,挥掌打开魏行,就地一滚,避开了那致命的一掌。
贺兰趁机跳下马车,拢紧了散乱的衣衫,用上全部内力催动最快的轻功,向着远处飞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
“来人,把那个贱人抓回来。”魏行站在马车旁,手握着扎进胸口的发簪,面色阴沉的可怕,看着快速跑远的贺兰,吼声震天。
居然敢偷袭他,他要把她抓回来,狠狠折磨!剥皮拆骨,让她生不如死!
“是!”魏国侍卫们听到命令,未做丝毫停留,急速追赶贺兰。
尽管贺兰轻功不错,不消片刻,魏国的侍卫就已追上了她,将她重重包围。
“来啊,杀了我啊,我不会回去的。”贺兰愤怒的大喊着在空旷的道路上传出很远很远,魏行是禽兽,回去地狱,她会生不如死。
“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侍卫们目光一寒,手中长剑挥出,直刺贺兰的身上。
想杀她,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么大本事!
贺兰目光一寒,侧身避过侍卫们的长剑,一脚踢飞一名侍卫,夺过了他手中的长剑,快速旋转着挥开侍卫们刺开的长剑。
她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她就要是死也要先杀了秦十一,都是她害的自己这次下场,强烈的恨意让她的招数十分狠毒,她把眼前的人都当成秦十一,一柄长剑挥舞的密不透风,完全超出了她平时的武功,招式越发的狠辣,快速,她的嘴里骂着:“秦十一,我要杀了你,都是你害死的我。“
天际尽头腾起一阵滚滚的狼烟,急速加剧,渐渐的,狼烟越来越近,隐隐能看清是一个白色的旗帜飘扬着,上面写着:”毒药谷。“
为首的是谷主长老也是贺翔的结拜兄弟段无常,他锐利的目光看到了激烈的打斗,眉头紧紧皱起,急声呼喊:“住手,快住手。”
可是他的呼喊声,并没有让前面的人停止打斗,而且越打越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