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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总长有所图 总统亦有谋 (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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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总长有所图总统亦有谋(求月票!)

“……“平海号”、“定海号”战列巡洋舰的服役,并于连云外海进行远程炮术演练,意味着中国海上力量在沉寂31年后,再一次走向大洋,同时也意味着新生的中华民国海上力量对的挑战,而在这场挑战展开的同时,太平洋的海上力量对比亦随之发生变化!”

《纽约时报》9月28日——《太平洋上不太平》

北京城由于多日的秋高气爽,还是一派金秋天气。

颐和园的桂花开了,从万寿山香遍了昆明湖。难得有一个平静的日子,又是气爽花香,北京的男男女女大多从四合院里走出来,走向有树有花的地方,去舒一舒胸闷,去呼一呼新鲜,而在京城大大小小的茶楼里,人们却都在那里谈论着连云外海的炮术演练,对于难得听到什么新鲜事的京城中的老少爷们来说,他们总算是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谈资。

“嘿,乖乖,那炮一打起,当场的功夫,那英国领事就被吓的魂不附体,你知道咋啦?”

“咋啦?”

“那炮打的准呗,小二十多里的地方,一炮先打中烟囱,又是一炮打中船腰,接着又是一炮,你知道咋啦?”

“如何了?”

“船被打沉了呗!”

此时在他们的话语中,似乎他们亲眼目睹炮击似的,一个个说的神灵活现的,好不亢奋,其实这也不怪,打从北洋水师完了,这中国的大海上,那见过中国的战斗舰,要见也只着洋人的战斗舰,这冷不丁的冒出一什么“江苏陆军海战队”,而且他们还有两艘有12门12英寸巨炮的大家伙,而且又冷不丁的给英国总领事一个“下马威”,他们怎能不兴奋。

“嘿,我说,别把牛皮吹上了天!”

突的一位茶客大声说了句,他的话顿时引起一阵不满来,立即就有人和他抬了起来,而那人见有人与他抬,却是放下杯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庆六,你知道爷们的妹夫原本在那公干吗?”

“三爷,您是轩爷啊,他不是在海军部吗?”

立即就有人接腔说道,显然是这一群熟极了人,其实这些人常在茶馆里泡着,怎能不熟悉,这人话音一落,立即有人嘲讽道。

“轩爷,现在不也到天津卫扛大料去了嘛!”

对于这群旗人来说,虽说现在民国政府还支派着他们的钱粮,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吃等着那份看不见明日的钱粮,总有一些人为了维持家计,寻着心恩干点活计以养家糊口,在天津的滨海工业区规划建设之后,不仅吸引了河北的赤贫百姓去做工,同样还吸引了北京、天津两地的城市贫民,其中不乏家中人口众多、衣食困难的旗民,可偏偏还有人看不起这些人,尤其是其中有些人,过去还是旗民中的“体面人”。

“扛大料,一个十二块钱,养家糊口是没事了,这大料当然扛得,总免得像有些人那样,让自家媳妇叉开大腿挣个肉钱供自己吸大烟的人强吧!”

那位茶客却是冷嘲一声,不过也就是一嘲便是止住,毕竟大家的生活都不易,自然的他又把话题转到先前的正题上。

“我那妹夫可是留过洋的主,人家在海军部里呆了好几年,那见识,岂是你们这些只会提鸟笼子的人可比的?”

得意的哼了声,不拿正眼瞧这帮子人的茶客喝口茶后说道。

“昨个巧了,妹夫领了月钱,正巧回家了,他看着报纸上提着的大兵舰,你们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显然,他的话引得了众人的注意,毕竟他们都是凑瞎热闹,人家轩爷可是在海军部呆过的主,人家说的话,肯定差不了。

“他说那两艘兵舰是日本人,也就是东洋人三年前新造的兵舰,虽说是新造,可同英德相比,却已经稍显落后了,要不然,日本人也不会向英国定购什么……对金刚,就是金刚,就是江苏陆军打沉的兵舰,江苏陆军现在的兵舰,在咱们眼里是够吓人的人,可不过只是12寸主炮,日本的兵舰现在至少都是14英寸,英国的兵舰甚至有15寸,海军打什么?打的就是谁的炮多、谁的炮大,炮多赢炮少的、炮大赢炮小的,”

喝着茶,那茶客却是如一海军专家似的在那夸夸其谈着。

“不说这炮,再说江苏那兵舰,那是航空队先打沉了,然后又捞起来,打了几个补丁弄出来的,爷们都是体面人,你们说是这衣裳是新的好还是旧的好?衣不如新是个理,可舰不如新也是个理,更何况那舰还是打了补丁的……”

“打了补丁的战斗舰,也是战斗舰!”

在居仁堂楼上的办公室内,海军部总长刘冠雄看着面前闷坐着的大总统,用极为肯定的语气说道,一开始连云方面打捞“河内号”、“摄津号”战斗舰的时候,他不觉有什么,反正连云方面不停的打捞着日本军舰的炮塔,甚至还打捞残骸送到炼钢炉中炼钢,想来打捞“河内号”、“摄津号”战斗舰估计也是送进炼钢炉。

身为“海天号”巡洋舰管带时导致“海天号”触礁沉默的刘冠雄自然知道,打捞获利极为丰厚。现在废铁卖价一吨直逼百两之高,一艘万吨军舰单是折铁都达两百万,再加上从沉船上打捞起的诸如蒸气机、锅炉之类的机器设备一艘沉船可获利数百万两白银,而且连云方面还要大力修建连云以及青岛要塞,又需大量火炮,仅沉舰火炮的打捞便可为连云方面节省数千万元,也正因对此极为了解,所以对于连云方面的打捞刘冠雄才不甚关注。

如果说关注的话,恐怕还是在其开始打捞的时候,曾以海军部的名义,向其协商购进8英寸、6英寸舰炮和炮弹的事宜,不过那是因为欧战爆发后,舰炮身管以及弹药来源中断,而海军的巡洋舰又面临舰炮老化、弹药匮乏的局面,所以才会把心思动到日本沉舰打捞上,错着双方在岚山之战中的配合,最终海军得到了四门8英寸、18门6英寸以及38门12厘米舰炮以及大量炮弹,甚至于,在两月前,在李子诚的授意下,打捞公司以“废铁”的形势向海军部出售了两座双联12英寸炮塔,虽是老式炮塔,但着实让刘冠雄为之一震。

“有此两艘战斗舰,中国之海将尽为江苏陆军海战队所有……”

提及“陆军海战队”刘冠雄却是只觉一阵抽搐,堂堂战斗舰竟然挂着“陆军”之名,这如何不让他心生恼意,而更让人恼怒的却是,那支所谓的“陆军海战队”中的军官,竟然悉数都是受其排斥的非闽系留日海军生,现在那些人可是得意起来了,架操着中国吨位最大、威力最强大的军舰。

“我知道,我知道……”

除去应该说知道之外,极为烦闷的袁世凯还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昨天得到“定海号”、“平海号”两舰于江苏陆军服役的消息之后,他立即意识到江苏陆军拥有这两艘战斗舰意味着什么,只要他们愿意,单凭这两艘战斗舰,李致远北可威胁天津、南可直下广州,中可横亘长江,原本欲借派兵参战为由断李致远一臂的袁世凯,这边还没砍掉他的手臂,那边他又长出了一条手臂。

而最为恼人的却是,一但江苏陆军派兵参战,其军饷就由中央,准确的来说就由法国人支付,这意味着,江苏一年能节省千万元经费,而这些经济恰到好处的用在了所谓的“陆军海战队”的身上。

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竟然被李子诚轻松化解于无形,甚至自己还帮他解决了经费问题,袁世凯反而觉得更为苦闷了,而心中焦焦急急的却又没有化解的法子。

“子英,”

未了袁世凯用极庄重的语气对刘冠雄说道:

“你觉得,要是成立战斗舰队如何?”

听闻大总统的话,刘冠雄的心下立即敲响了警钟,大总统的意思很明白,他是想把江苏的陆军海战队“合法华”,想到其进入海军后有可能同经费原本就不宽余的海军争夺军费,他连忙急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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