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声滴嘟之后电话接通……

“终于知道打电话了吗？臭小子。”文勋羽笑骂声从电话中传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言嫣泛红的眼眶再止不住泪水的决堤，泪水泛滥。好多年不见了勋羽……

凌文轩也是有些激动，他好久好久没有打电话给文勋羽了。

“爸爸，对不起。这么久都没给您打电话。”凌文轩愧疚，再怎么样他这么久不打电话都是不孝。

“你也知道啊？”文勋羽语气有些怨念，儿子两年未回家，电话都很少当然会生气。因为从小凌文轩就是他一个人抚养长大，完全可以说是既当爹又当妈，现在他的语气就有点当妈的味道。作为父亲的他明白男人志当存高远，为了理想奋斗，凌文轩没有做错。可仍旧有些不适。

“对不起爸爸。”凌文轩又一次道歉。文勋羽在他心里是父亲，是偶像，是目标。让文勋羽伤心他很过意不去。

文勋羽摇头：“傻小子，爸爸要怪你就不会接你的电话。现在你算是满意了吧？回家的路还记得吗？”最后一句文勋羽再次调笑道。

凌文轩笑道：“当然记得。”

略微犹豫凌文轩低声问道：“爸，这一次我的表现怎么样？”

倏地，电话那沉默了下来。凌文轩也沉默下来，准备听父亲的话。

“说实话，我不满意。”凌文轩的手机开的免提，言嫣对文勋羽的话听得很清楚。听到文勋羽不满意言嫣一呆，凌文轩的表现压过了内地音乐界年轻一辈，竟然还不满意。

“你认为你自己的实力就这么点吗？”文勋羽沉声，谈到音乐文勋羽就如同变了一个人，郑重严谨，甚至可以说是苛刻的感觉。如同凌文轩，或者应该反着说，正是因为文勋羽是这样的性格，从小跟着文勋羽长大的凌文轩对待音乐也是这样的态度。

凌文轩对音乐的态度如何泰妍感触最深。在教她《左半边翅膀》时凌文轩严厉的模样估计她现在都忘不了。

“在两年前你离开家的时候实力比现在差了很多吗？没有吧？也就是说你这两年的进境和在家时完全是两个概念。说你是进境甚微也不为过。你认为这样的境界我会满意？”文勋羽反问，“如果你的实力在这一年内不再进步一个档次，未来……”

说到这里文勋羽顿住。

“未来？”凌文轩似是想到了什么。

“原本老头子让我出来教导你们这些小辈我不打算同意，我以为有一个你就足够。可在最后的决赛上。你的表现也是和他们没差多少。我很失望。如果仅靠你们这群人，还差得远。现在我得重新考虑一番老头子说的话了。”文勋羽语气听起来的确有些生气的感觉。凌文轩他从小带到大，凌文轩的音乐也是他教的，凌文轩有什么样的实力他再清楚不过。两年来在他认为中，凌文轩的实力应该是还能够再上升一个阶层。可凌文轩完全没有。

言嫣听着文勋羽的话暗叹不愧是勋羽。凌文轩的实力到了这种程度他竟然还能够看出深浅。也就是说明文勋羽的实力至少要比凌文轩这个阶层高上不少才能够看得如此清楚。做个换算，就相当于凌文轩看七八十分那样成绩的歌手，凌文轩对于他们的实力能够评价得很清楚。也就是说文勋羽的实力比目前的凌文轩高上很多很多。确实不愧是文勋羽，多年不见实力比当年又精进很多。

实力不是完完全全靠歌曲评定器就能判断。一百分是一个标准不错，可这标准是文勋羽当年最强实力时的标准。现在的文勋羽实力精进无数，歌曲评定器完全评定不了他的分数。如果非要说，他的实力很可能是一百二十几，三十几，甚至更多。当年天资绝世的文勋羽实力本不用说，这些年来肯定是更加恐怖。

“哎……”许久文勋羽叹了口气。“你这两年也不容易。人生之路未必需要一条路摸黑走到底，沿途风景的美妙也值得驻足。这两年虽然音乐方面进境不佳，可对于其余方面确实做得很不错。有得必有失吧！虽然我希望你在音乐之路上高歌猛进，可作为父亲我更希望你能有一个精彩的人生，而不是单一的音乐。”

凌文轩心中愧疚，觉得愧对文勋羽多年来的音乐教导。可听到文勋羽后面的话又很感动。以前文勋羽从来没和他说过这种话，许是两年来未见面的原因。

“爸，其实今天给你打电话还有一个原因。”凌文轩看了眼言嫣道。

闻言言嫣咽了咽口水，神情期许。

“哦？”文勋羽那头顿了顿，“是因为我的旧识？”

文勋羽很聪明。凌文轩的许多察言观色洞察力都是学自于他。文勋羽听到凌文轩声调的变化，再加上些许猜测便能猜测到数分，而且文勋羽和凌文轩生活一起多年，他还不了解自己儿子吗？凌文轩一撅屁股他都能猜到要拉什么屎。虽然粗鄙却也是事实。

凌文轩轻轻嗯了一声。

文勋羽又是一阵沉默：“是谁。”

“言嫣阿姨。”凌文轩瞥了眼言嫣。

“……”接着电话那头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言嫣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文勋羽会拒绝。她对文勋羽在意到了极致，她无法想象如果文勋羽要是拒绝她会怎样。

良久的静谧，文勋羽声调明显的变低：“把电话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