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爹——”
“朝齐——”
樊婉、薛泽、薛太夫人全都被薛朝奇打人的举动吓住了,异口同声的惊呼起来。
薛太夫人动作迟缓些,樊婉和薛泽先一步将薛朝奇左右手拉住。
看着被打偏头的女儿,樊婉双眼都急红了,“老爷,你做何要打柔儿?柔儿可是才受了委屈啊!”
薛朝奇脸色铁青的朝她瞪去,“她受委屈?她受何委屈?她给我们薛家丢了如此大的人,她有何脸面说委屈?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自己败德不说,还让我们薛家受她牵连、被人笑话,我今日非得打死她不可!”
低吼完,他激动得要挣脱母子俩的阻拦。
薛太夫人突然厉声斥道,“朝齐!”
薛朝奇这才朝她看了过去,“娘,您别同他们一样想阻拦我,今日我非得亲自教训这不知廉耻的东西!”
他左一句‘丢人’,右一句‘不知廉耻’,让薛太夫人肝火大动,在丫鬟搀扶下起身,面朝他怒道,“你这是要做何?柔儿被人家欺负了,你不管不顾就罢了,还对她动手,有你这般当爹的?”
薛朝奇同样在激动中,推开左右的妻和子,指着床上的女儿怒道,“娘,你们好糊涂,发生如此大的事,你们居然还护着她?!”
薛太夫人沉着脸怒斥起来,“放肆!有你这般同娘说话的!”
薛朝奇咬着后牙槽,“娘,您可知道现在外面是如何传她的?昨夜她是否一夜未归?今早她是否出现在溢香院?”瞪向女儿,他恨不得当即掐死她,“你说,我说的可都属实?为何你要跑到溢香院去同人私会?那种地方是你该去的?你不仅不知廉耻,还让我们所有人都为你蒙羞、受人笑话,我真是家门不幸才有你这种女儿!”
闻言,屋子里的人都傻了眼,压根没想到事中还有事,而且还是如此惊人的大事。
特别是薛太夫人和樊婉,她们只知道薛柔被蔚卿王的人抓走、且用人肉喂食她,哪里会想其中还有事。此刻她们才注意到薛柔凌乱的衣裳,再联系起薛朝奇说的话,婆媳俩脸色同时苍白。
就连薛泽都扭开头,是他把妹妹从溢香院带回来的,身为男人,对溢香院那种地方再熟悉不过,自家妹妹出现在那里,能有好事?
反倒是被打蒙的薛柔突然激动起来,扑向薛朝奇抓着他的手腕连哭带委屈的解释道,“爹,不是那样的……女儿没有……女儿是清白的……”
薛朝奇用力将她甩回床里,指着他怒骂,“还敢说你是清白的?现在外面全都是唾骂你的言语,你可是要自己出去听听?!”
听到这里,薛太夫人和樊婉沉默不下去了,紧紧的瞪着薛柔,都想知道真实情况。
薛太夫人问得比较直接,“柔儿,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做那些伤风败俗、不知廉耻之事?”
樊婉震惊归震惊,但女儿毕竟是她亲生的,心痛自然比责怪要多,“柔儿,快告诉娘,到底还发生了何事,娘不相信别人说的话,娘只信你说的。”
眼下的情景也让薛柔大为震惊,甚至比起喝人肉汤还难以接受,被人逼着喝人肉汤,只让她感到恐惧和恶心,但事关清白之事,却是能要她命的!
眼前的人,是她的祖母、爹、娘和哥哥,可他们却一个个都怀疑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薛柔痛心不已,从床上到地上,扑通跪在薛朝奇身前,捂着被他打过的脸,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委屈又坚定的道,“爹,我发誓,绝对没有做半点有辱薛家颜面之事,不管外面的人把我传得有多不堪,我都是清白的!昨日蔚卿王的人把我抓去,逼我喝人肉汤,今早醒来时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何地方,还是大哥把我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