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有玄法护体,但在一旁躲着的许阳阳毫无防备,被摄魂铃摇得天旋地转,重新涌出那种很难过的拉伸感。
“不好,小师叔!这女鬼要强占许姑娘的躯体。”仙姑大喊,一边喊着,一边将灵符贴在许阳阳的头上和身上。
李铉眉头微皱,终于有了一丝恼意,“孽畜,死到临头还想害人?”说着,手中铜钱剑飞去,刺向女鬼的胸口。
女鬼立刻用摄魂铃去挡,铜钱剑是挡住了,但手中摄魂铃却被击得稀碎。
“放屁,什么叫害人?什么叫坏人?什么又叫好人?我柳娘在做的,也只是为了继续活下去罢了,你们这些臭道士总一口一个除恶扬善,若真有善心,为什么不放我一条生路?”女鬼也不再假惺惺地喊什么李公子了,直接破口大骂。
没了摄魂铃,许阳阳终于恢复了清醒,听见了女鬼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才放屁呢!谁都可以骂李铉那个没人性的狗币,就你不行,因为你比他更没人性!难道当鬼就必须要害人吗?难道鬼曾经就不是人吗?如果鬼害人理所应当,那人为什么还要存在?难道人出生就是为了被鬼害的,之后死了变鬼继续害人?姓柳的,还是那句话,当婊子别立牌坊。既然你想当恶鬼,就早晚有一天被人收了,这叫天道正法,你没什么可委屈的。”
女鬼恨死了牙尖嘴利的许阳阳,“我就是死,也要让你先死!”
许阳阳向仙姑身后一躲,而后冷笑,“哼,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李铉可没在一旁听吵架,这个时间,又向女鬼攻去。
女鬼本就不是李铉的对手,如今被许阳阳气得火冒三丈,“贱人,难道你没听出来,李铉一会要杀你?”
许阳阳冷哼,“杀就杀呗,让一个帅哥杀总比让你这个想立牌坊的婊子杀要好吧?”
无论怎么骂,许阳阳就是咬着“牌坊”“婊子”的字眼,因为她知道,封建社会的女人最在乎的就是牌坊,如果给封建女人立个牌坊,便是让她们死也是心甘情愿。
这时,只见李铉一记掌法,将女鬼打飞老远,身子猛地撞向墙壁,又被墙上符箓电击,伤得不轻。便是已成女鬼,也是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狗……男女!”咬牙切齿,女鬼骂着。
许阳阳没法力打女鬼,也只能趁机骂上几句解解气,“这位鬼大婶,别说得好像你是什么贞操烈妇好吗?本小姐和那位李大师可是清清白白的。真是狗眼看谁都像狗呢。”
莲花仙姑一听,被气笑了,扭头道,“许姑娘,如果你骂人的本事能幻化成玄法的话,怕是十个慑青鬼也不是你的对手。”
许阳阳脸一红,尴尬地伸了下舌头,“仙姑阿姨是不是觉得我太刻薄了?您千万别误会啊,我许阳阳可以用祖宗十八代的名义发誓,我平时从来不骂人的,这回这女鬼真是太可恨了,我没招她没惹她,竟要害我,还给我下这个东西。”说着,伸手一指自己腹部。
害怕吗?恨吗?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许阳阳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什么叫恨了。如今她大脑都是一片懵的,觉得整个人都在梦中一般。
莲花仙姑叹气,“可怜的孩子,委屈你了。”
刚刚还蹦着骂女鬼的许阳阳听到仙姑这温柔的话语,立刻鼻尖一酸,眼泪就和不要钱似的劈了啪了的掉。
看见许阳阳哭,女鬼更是一口老血喷出来,断定其实装的。
实际上,许阳阳还真没装。
“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柳娘便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女鬼一边用黑烟鬼气做屏障,一边拼了命的将法力集中,而后从口中大吐一枚紫色符形。
“是传音符!”黑子大叫。
“七道众鬼听好,我柳娘今日怕是凶多吉少,被叫许阳阳和李铉的一对狗男女迫害。其中,许阳阳是个有九阴一阳命格的处女,得此躯体,鬼修之路最少缩短千年!我已在其身上下了守宫咒,而守宫咒的解法便是李铉的命!我柳娘怕是无福消受了,你们若想得到这鬼修极品利器,便杀了李铉,到底谁来得,各凭本事罢!”
女鬼的声音就如同到了回音阁一般,一层一层传播,而那传音符,却如同一只利箭,穿过屋顶向外发去。
“仙姑阿姨,她在做什么?”许阳阳不解。
莲花仙姑额头低落一滴冷汗,“慑青鬼用传音符将信息发布到七道,以后……怕是少不了血雨腥风了。”
“能不能阻止!?”许阳阳惊叫。
仙姑摇了摇头,“这房内虽布下缚鬼阵法,即便有小师叔这样的高人坐镇,也只能阻止鬼怪的进出,对符咒无效。”
许阳阳叹了口气,无奈扯了下嘴角,“看来,即便李铉不要我的命,我这条命也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