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诗雨他们也吃的差不多了,现在正在二楼的雅间饮茶休息。
“小姐,我这就去打听一下,您在这里稍等片刻。”
小鱼儿说完,噔噔噔的下楼去了。
过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小鱼儿气喘吁吁的就回来了。
“你怎么这么着急?可是有消息了?”
小鱼儿顺顺气,然后笑嘻嘻的说,“小姐,还真是巧了,我听人说,待会冀州官员要在这里宴请岳王,现在酒楼上上下下都在准备着,待会您就能看到岳王了。”
楼轻尘听了,将茶杯放下,“还真是巧啊!”
王仙师也捋着本就不多的胡须说,“正好省事。”
唯独王诗雨,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红云飞起,娇羞的低下了头。
楼轻尘本来淡然的脸色,立马变得黑沉阴霾,茶水也不喝了,站起身就出了雅间。
王仙师将一切看在眼里,嘴角不易察觉的微翘。在他想来,他觉得自己这徒弟对她的宝贝女儿有意思。
小鱼儿一见楼轻尘出去了,有点后知后觉的开口,“小姐,楼公子怎么不高兴了?他为什么出去了?”
王诗雨闻言抬头看去,正好看见楼轻尘黑着脸出门。
“尘!”
只来得及叫了一个名字,房门就被关上了。
王仙师看看自家女儿,又瞅瞅黑脸出门的徒弟,高深莫测的开口。
“雨儿,你告诉爹,这次到冀州来,你到底要得到什么样的结果?你对尘儿是个什么态度?”王仙师毕竟是过来人,很多事情看的比她长远,也更透彻。
别看楼清尘表面看起来嘻哈玩世不恭,可是认起真来,没准他才是最死脑筋的一个。
“什么也不想得到啊!我就是看看罢了。”
有些事情她也不是很清楚。
“丫头,凡事适可而止,不要过了,过犹不及就是这个意思。”他可不想自家女儿最后落个人财两空的境地。
王诗雨将脸一板,“您就不用啰嗦了,我有分寸。”
话这么说着,心里涌上狂喜。被人惦记,被人吃醋的感觉真好。
王诗雨在这里暗自得意,出门透气的楼清尘也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跟他们同行的这几天,他既要表现出痴情,还要若即若离,偶尔还得小哀怨一下。
如今见她那股子得瑟劲儿,忍无可忍,他决定不忍了。
来到外面,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他感觉浑身都舒畅了。
顺着走廊他随意走走,消磨一会儿时间。
突然从一个雅间里传出淡淡的哭泣,中间还夹杂着一个女子低沉的训斥声。
“你就是个死脑筋,跟你娘一个样,榆木脑袋。给人家作妾怎么了?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呜呜呜呜……”
随即传来的,只是低低的哭声,楼清尘撇撇嘴,看来又是一个出卖自家女儿的狗血故事。
“好啦,四小姐,您就别哭了,这妆刚画好,又被您给弄花了。”一个老嬷嬷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我不愿意,你们为什么要逼我?我要一直陪着我娘。”
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声音断断续续的飘了出来。
“陪你娘?你娘快要死的人,需要你陪几天?难不成你真想赖我们一辈子啊?”到了最后,居然还骂骂咧咧的,很是粗鲁。
楼清尘听了一会儿,心头没来由的更郁闷了,一甩袖子就下了楼。
到了楼下,他居然发现原本寂静冷清的大堂此时人声鼎沸,很热闹的样子。
他慢腾腾的凑过去,抓住一个小伙计问道,“怎么这么热闹?”
小伙计瞅瞅他,笃定的说,“不是本地人吧!”
楼清尘点点头。
小伙计将白手巾往肩膀上一甩,压低声音说,“不知道了吧,待会冀州有头有脸的大官们要在咱们酒楼招待岳城来的岳王,能不热闹吗?”
“这冰天雪地的来这鬼地方,岳王有毛病吗?”想都不想,楼清尘脱口而出。
“唉唉唉,公子可别乱说,小心祸从口出。”小伙计吓得赶忙将楼清尘往一边拉,“您听听就得,怎么还敢说吧?不要命了?这岳王是来赈灾的。”
最后这话说出来,还带着一丝的嘲讽味道。
“老百姓都吃不上饭了,他们还在这设宴,也不怕撑死?”语不惊人死不休。
小伙计一见他越不让说越疯狂,吓得瞪他两眼,离得远远的,生怕被牵连了。
楼清尘摸摸鼻子,知道自己被嫌弃了,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到一旁的桌子上坐下。
正在此时,外面一阵喧嚣。
“岳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