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好奇害死猫,说的就是他俩这种情况。
楼清尘别看焦躁的转圈圈,清风速雨俩人啥表情,他是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既然俩人好奇,想看笑话,他就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清风速雨,门口来了个女人,就是昨晚阴我的那一个,你们俩人将她给我打发了。事情办好了咱们就在这继续查,办不好,立马打道回府。”
前一刻二人还是潇洒的壁上观,后一刻就成了悲催的倒霉蛋。
这事想想都知道不正常,否则楼清尘也不会气成这样。
“啊!让我们去打发啊!直接赶走吗?”清风速雨长这么大,说实在的一直都是跟男人打交道,还真没跟女人打过交到,尤其是青楼里的女人。
“怎么干不了?”楼清尘寒着脸,斜乜着眼睛,大有你敢说不行,我就吃了你的架势。
俩人脸上一僵,随即脖子一梗,“有什么不行的,不就是打发个青楼女子吗?”说完二人转身往外走。
在他们想来,青楼之人,都是出来卖的女子,图的是什么?无非就是银钱。吓不走她,那就花些钱打发了,破财免灾吗?
想法不赖,可是结果就却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因为他们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女人是青楼里的雏。
等他们二人随着小厮来到门口之后,远远就看见一个身段苗条,弱不禁风的女子正扶着大门旁边的拴马桩喘着粗气。
虽然现在都已经是大冬天的了,但女子浑身的衣裳却汗啧啧,脏兮兮的,可见刚才那是跑了多远的路,出了多大的劲。
俩人还没近前,就被女子的惨兮兮给惊住了,心里的狠绝早就悄悄地退了三分。
青楼女子也是人,人家也不容易啊,谁不想找个好人家,从那里跳出来呀!
正在他们走神的瞬间,女子抬起了头。
二人这一看,一个不妨,脚下就是一趔趄,差点当着小厮的面摔个大马趴。
清风速雨互相搀扶了一下,很是用力定了定心神,心道,怪不得楼主子那副德行,换了哪个男人也得恶心死啊!就眼前女人这副尊荣,他们都纳闷,那老鸨眼瞎了,都不怕这女子在楼里会将他们的生意搅黄了?
呻吟一见出来了俩人,看穿衣打扮绝对不是普通的小厮随从,于是理理衣衫,恭敬的上前弯身一福。
“麻烦两位小哥,奴家想见陈公子,可否通传一下。”说完还微微一笑。
本来呻吟的声音挺好听的,可是她这么一笑,顿时将她“奇葩”的五官给凸显出来。
清风速雨见了,双手赶紧捂嘴,差一点没忍住就给吐了。
呻吟好像早就见怪不怪了,居然丝毫不介意,仍旧笑吟吟的看着,还好心的从怀里拿出一方白帕子,眼瞅着就要迈步递上来。
清风速雨眼角余光瞄见了她的动作,嗷的一嗓子,俩人蹦出了多老远。打死他们都不敢用她的东西啊!太有杀伤力了,绝对可以当门神用。
这回如果细心就会发现,呻吟眼光一黯,显然是被二人的举动给伤到了。原本笑吟吟的脸也垮了下来,手里拿着要递出来帕子使劲搓揉着。
清风速雨相视一看,知道二人的举动伤人,但是他们也没办法啊!实在是身不由己啊!这完全是人的本能。
清风压了压心中的恶心感,然后开口,“我们主子不想见你,你还是走吧!不要在这里耗着了,你等不到什么结果的。”
扔下这句,拉起速雨的胳膊就要往回跑。
还没走两步,后面传来女子细碎的哭声。
没办法,他们总不能让个丑女人在门口这么哭吧!相信用不了多大功夫,门口就得水泄不通了。
他们到越县是来办事的,尽可能得低调。
可是他们不知道,低调已经是痴心妄想了。
衙门口前的鸣冤鼓多年来第一次被敲响,就跟他们的“楼主子”有关,他们想低调,门都没有。
清风拿手捅捅速雨,速雨没办法,站住脚,走回来。
“你哭什么?这能赖我们主子不要你吗?你也看见了,跟你有法相处吗?我们都受不了,更何况我们主子?这可是要人命的事情。大家都是人,得互相体谅点,知道吗?”说完摇摇头,叹口气,转身又要走。
“他在衙门里都承认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得敢当。”
突然几句弱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说什么?衙门里?哪个衙门?”清风速雨眼珠子瞪得贼溜圆,千万不要是他们想的那样。
“越县县衙,刚才我击鼓鸣冤,县老爷给判的,陈公子也承认了。”
我的个天啊!怎么怕什么来什么啊?
刚才听大街上说有人敲响了鸣冤鼓,他们还纳闷呢,这倒霉蛋是谁啊?居然成了几年以来的第一人?现在就被赤裸裸的告知这人居然跟他家玉树临风的楼主子有关。
下来一道雷,将他俩劈晕吧!实在是五官错位啊!
悲催哀嚎了一会儿,清风速雨恶狠狠的看向门前的女子。
这回他们的态度可是完全变了样。
“大胆无耻女子,你一个出来卖的青楼之人,也敢腆着脸去击鼓鸣冤?都不知道被趴了多少回的脏货,就你这模样,还敢来赖我们家主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说完二人浑身散发一股子血腥冰冷。
这种女人杀了她都嫌脏手,更别说是他们的楼主子了?怪不得刚才脾气暴躁呢,原来是被腻味了。
呻吟眼见面前二人起了杀心,浑身就是一瑟缩。
她也知道,如果他们动手伤了自己,连个替自己喊冤的人都不会有。实在是她的出身太不好了。为了保命,她只能豁出去了。
“我从来没接过客,陈公子是我第一个男人。”
这句话吼完之后,眼前的两人居然愣住了。
清风速雨想不到此人虽然长相丑陋,但却是个雏,你瞅瞅我,我望望你,都不知道下面该怎样了。
怪不得他们主子会承认,没准就是因为这个。
眼前女子长相再难看,那也是干净的,怎么着也不能不管人家啊?
现在他们还真不能简单粗暴的处理了。
清风速雨咬咬耳朵,然后扭头对她说,“主子肯定不会见你,你若是真有心,就去岳城等着吧,我们办完事就会回去,到时候主子肯定会对你有安排。”
“不过在这之前,丑话我们可得说前头,你不能到处宣扬你跟我们主子的关系,若是我们回去之后,听见了丁点闲言碎语,你就等着上吊自杀吧!”
他们是这么想的,此地离岳城怎么也有八九百里的距离,一个女子孤身前往,很是艰难。到了岳城能不能等到他们还是两可呢?哪个人会傻傻的跑那么远去等待一个完全没保证的未知呢?
他们是想让这丑女知难而退。
“当然了,如果你不想去也行。这里是一千两银子,你拿着,至于怎么处理,全看你高兴了。”说完清风从袖袋里摸出几张银票,递了过去。
眼前女子挣扎了一会儿,看来也在纠结。
二人也不催她,让她慢慢考虑。
不过要是聪明人,应该会拿了银票乖乖离开。
毕竟以她那种姿色,就是被人开苞,初夜费也不会太高,一千两买她一次,足够了。
女子最终抬起头,开口了。
“我去岳城,等着公子。”
说完也不纠缠了,扭头就走。
望着女子离开的背影,二人风中凌乱了。
这还真是遇到奇葩了!
清风捏着银票的手缩了回来,然后呆呆的望向速雨。
“速雨,刚才都是真的吗?”
速雨点点头,也被女子的决定给吓住了。
看来他们主子这回是遇到硬角色了。
他们不是良善之辈,但是他们不伤无辜之人,而那女子显然是无辜一列的。
再次出现在大厅时,楼轻尘一见他俩那怂样就知道事情办砸了。
心中的火气没来由的又噌噌的冒了上来。
“怎么?人没赶走?”
一出口的话都带着气急败坏的味道。
“走了。”二人蔫了吧唧的答了一句。
“走了?”楼轻尘一听走了,声音立马拔高了八度,脸上的兴奋瞬间展现,马上就阴转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