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鸽一点想着,一边听宋承说:“不如就近找一个。”
果然,曲鸽在心里打腹稿,一会儿一定要把租金提高一点,不能老占人家便宜。
“我这里这么多房间,你随便挑一个。”
“好是好,但是……”曲鸽刚照着自己打好的腹稿念了一遍,忽然发现不对,刚才宋承说的是什么来着?好像不是让她还住以前的那个房子吧?
“呃……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太注意……”曲鸽吭吭哧哧的差点跳起来,一只手还放在丁丁头上。
丁丁嗷呜了一声,反抗她过重的力道,往旁边挪了挪,给了她一个白眼。
“你答应了?这房间你都熟悉,一楼和二楼还有两三个空房间没住过人的,你看看哪间合适,一会儿吃过饭了再去整理。”
曲鸽听着厨房刀切在砧板上的声音,砰砰砰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曲鸽赶紧站起来往厨房走。
然而好像是刀有点钝了,猛地咵咵两下就把她的声音给盖了过去。
“你说什么?”宋承扭头冲外面问,看起来刚才真的没有听见。
毕竟力气那么大,砧板上都剁出了几条缝。
曲鸽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宋承动作停下来才说:“我是说,我想到外面去租房子,可能要住很长时间的,不能一直在你这里。”
“为什么不能?”宋承一脸纳闷看着她,“你给想给我交房租?”
曲鸽第一次知道宋承原来也可以做这么多表情,但是并不是因为这个啊。
“不是啊。”曲鸽有点着急。
宋承点头,坦然中又松了口气说:“嗯,愿意交房租就好,听说现在还有很多租客跟房东因为房租的事情吵架动手的,你一个人在外面多不安全,还是熟人比较好。”
这是什么歪道理?曲鸽瞪了瞪眼,脱口而出:“欣妍就是自己在外面住的啊。”
说完她就后悔了,宋欣妍在外面住的也是自己的房子,并没有房东,而且她为什么要和宋欣妍一样比啊,都怪宋承,歪理一套一套的。
果然,宋承看着她窘迫的样子问她:“你有欣妍能打么?”
一语中的,曲鸽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那当然没有,从小一起长大的,这种常识性的问题以后就不要再问了好吗,会容易心肌梗塞。
“所以,既然你要租房子,刚好我也要出租,房租好商量,为什么还要在外面到处找房子?”宋承把菜放在洗菜池里哗哗的冲着说:“来帮帮忙。”
曲鸽:……
这么说好像根本无从反驳,曲鸽一口气憋在喉咙口,听着丁丁在外面嘎嘎乱笑,感觉更心塞了。
但是宋承把菜框往水龙头底下一放就去勾芡粉去了,曲鸽只好任命的走过去把水龙头拧小了一点开始洗菜,小声的嘀咕着:“但是你这么有钱,一个人住多好啊,为什么要出租。”
曲鸽淘好了菜,看着旁边竟然还有一条围裙就系上了,刚一扭头,差点撞到宋承,吓得她拍了拍心口。
宋承端着小碗,正面对着她,还轻笑了一声说:“怎么吓成这样,我有那么可怕吗?”
主要不是可怕,是忽然转身有个人的那种感觉啊,人吓人啊,曲鸽看着他,然而只能看到宋承胸口,只好又抬了抬头才看着他的脸说:“主要是离得近仰头说话很不方便。”
曲鸽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了一步。
宋承弯腰看着她,“那这样呢?”
曲鸽看着宋承因为带着笑意而显得温柔又帅气的脸,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色|诱了,而且好像还被色|诱成功了。
“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宋承忽然看着她说:“一个人住一点也不好,你住进来就好了。”
曲鸽觉得以前对宋承的评价都太片面,根本就没有包括他现在的这种性格,这哪儿是不近人情啊,这简直是太近人情了。
犹记得不久前的宋承还是一个深沉的,沉默的,高冷的,只是偶尔会对着一只狗自说自话的男神,为什么现在好像每句话都带着深意?
难道真的是她想得太多了?
丁丁在外头趴在地毯上嘎嘎狂笑,曲鸽扭头先它一步给了它一个白眼,对着它做口型。
“不准笑!”
简直没有一点威慑力,丁丁这回不嘎嘎笑了,它换了一种发音咯咯咯咯咯的笑的根本停不下来。
曲鸽:……
为什么感觉这地方只有自己是地位最低最好欺负的?根本不适合人类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