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施也道:“我也不大乐观啊,算了,重在参与,咱不也是没想过能进决赛么!”俩人这么一想,皆是唏嘘不已。
这会儿俱都忘了,他二人也是要比试一场的。
黄董走后,她又浑身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大碍,可她就是觉得仍是不对劲,却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无奈只得放下不提。又从白三手里取回法器,只单拿出红绫来,仔细看了下,那绫上原先的一抹焦黑已经消失不见了,方满意的摸摸它,收了回去。
这红绫曾被她加入过云精,已与寻常绫帛不同,轻如纱、散若雾,又韧劲十足,可大可小,可长可短,变化无端,平时披在肩头是装饰,打斗起来却毫不逊色,现如今用得更是极为顺手,是她的一大利器,自然上心些。
且说第二日,为了不光着这颗头,她戴了个破帽子,是昨晚她自己加工赶出来的,手艺粗糙的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刚来到会场后,就发现有两个熟人聚在一起向她张望,一个是她打赢了的女壮士,一个是昨日赢了她的大小孩,这二人今日穿着琳琅峰的服饰,显得正常了许多,尤其是那大小孩,看起来人都瘦了。
她便向二人遥遥点头示意,哪只那大小孩翻了个白眼却忽又笑兮兮地拿眼斜她,模样古怪的紧,倒是昨日被她踹了一脚的女壮士颇为和善的对她一笑。
车施自然没做多想,带着白三走过去和黄董凑一块闲话,被他稀罕了一下脑袋。等公布了今日比试顺序,没想到头一场竟是她和黄董对决,俩人都是一愣,随即相视一笑,车施道:“你可勿要手软!”
黄董挑眉笑答:“必将全力以赴!”
上得台来,俩人各自武装好,黄董将黑子放在脚下,手握一把黑色长枪严正以待,车施则是脚踏扇、手拿剑,还有一条红绫围身绕着。
“开始”的声音才落,他二人就攻打在一起了。
黄董的长枪使得灵活无比,一起一落、一挑一刺都铿锵迅捷,她的无名剑每次撞上,都“哐呲”作响。
刚开始听到这器刃相撞的声音,她便耳朵一动,神色忽紧,后来次数一多,更是眉头紧皱,面色发青,终于,在她的剑又一次与黄董的长枪对且发出声响后,她忍不住抚上额头,向后一退,面容难看的举起手来,眯着眼睛,一字一句沉声道:“我—认—输!”
黄董被她突然冒出的这话弄得一愣,待看清她神色,立即收了长枪,奔过来扶着她道:“石头,你怎么了?”
车施一面收起法器与无名剑,一面缩着身子抱住头,靠在他的身上,道:“我这是后遗症,没事,你先扶我下去歇一歇。我说他怎么笑得那么诡异!”后一句声音微弱,听都听不真切。
黄董皱着眉,疑惑道:“你说什么?何为后遗症?这是何意思?你到底要紧不?不如回去休息一番……”
她听到黄董啰啰嗦嗦的话语,勉强一笑,解释道:“过了这个劲儿就好了,没事,你自去准备接下来的比试吧!”
推开他的搀扶,把重心移交到随后赶来的白三身上,黄董自是不肯轻易离开,她忙道:“快去吧,别打扰我了,休息一会儿,我也要比试下一场呢!”
好说歹说,又有白三在一旁保证看护,才将他赶走。等两人走远了些,她立时脚一软,面色狰狞的对白三道:“速速扶我回青园!”
白三见状,噤若寒蝉,什么也不敢说,赶紧架着她闪出人群,腾飞起来。
回到青园后,她又嘱咐白三去帮自己向掌门请示弃权,等他一走,便再也撑不住的趴在了床上,使劲的那拳头砸脑袋,左右翻滚。
作者有话说:天寒地冻,各位注意加件衣裳,我抖着冰凉的手指,敲下这三个字: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