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观察着他们。
她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男人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抽着烟。两个人很开心的样子,一会儿,她转身用手抱着男人的脖子。暧昧,暧昧,关系相当暧昧,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她终于克制不住,去了他们的身边。
张雅看见她过来,显然有点不自然的样子,慢慢悠悠地从他的腿上下来。她也没有说什么,现在的她不会泼妇骂街,她会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把话说清楚。她知道,良好的沟通能达到更好的效果。她拉着张雅的手离开,张雅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什么,也不要追出来。
男人明白了什么,就按照她的意思,只是看着他们走远。然后转过身,依旧跟身边的人划拳,喝酒,有说有笑。
“雅,他跟你什么关系?”
“没什么吧,不要多想,我们只是朋友关系,但是我觉得他还可以,应该是我可以托付的那个人,现在一直在考察当中。”
“你这是在考察吗?动作那么暧昧,你不知道夜场的人都不可靠吗?你不能在这里找男朋友,他是不会在乎你的。”司徒锦忽然有点很铁不成钢的样子,她恨不得把一杯水浇在张雅的脸上,好让她清醒清醒。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我知道,锦,不要担心。”张雅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反过来安慰她说着,她是对她自己担心,这点,张雅知道。
“那你向我保证,不能跟他交往。”司徒锦听到她这样说,像是抓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抓住张雅这样说着。她不希望她在酒吧来找男朋友,她希望她找一个踏踏实实的,因为她只能找一个踏踏实实的,因为她就是一个踏踏实实的,这样他们才能过的幸福。
“对不起,锦,我跟你不一样,我要找一个可以给我撑起一片天的男人,你有家人,有朋友,他们可以帮你,这个城市你又觉得亲切。我对这个社会,这个城市没有安全感,跟我们一样的人,我们的同学,他们通常都会歧视我,因为我是一个外地人,而一个外地人对于一个陌生城市的恐惧,你永远都体会不到的。”
“我常常会梦到,自己正做着一个美丽的梦,梦中我征服了这里,这片脚下的土地,正低声向自己臣服,我骄傲的认为自己是这里新的主人,带着世俗的豪气和欲望,可是睁开眼,我依然是我,没有什么为我而改变,生活依旧继续,阳光该照哪儿还是照着哪儿,我要做的,无非是那已经做过千百次的动作,小心地寻找着能感受温暖的地方,以便躲避那刺骨的风寒。”
“我还是这样,一个只能寄宿在朋友家的人。。。。。。”
“其实,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歧视你。。。。。。”张雅说这样的话,司徒锦忽然觉得很陌生,歧视?这个词从来没有在她的字典里出现过。一切,只不过是张雅多想罢了。
张雅向司徒锦聊着自己的心事,司徒锦也好像明白了什么,也不再逼问张雅什么,就只能呆呆地说着:“他叫什么,哪里的人?今年多大,有没有什么历史,结果婚吗?”因为那个人看着真的比她们都大,在司徒锦认为,他们都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张雅也一一地回答他的疑问。
“他叫李墨,今年32岁,北京人,没什么历史,据说他没有结过婚。他能给我一种踏实感。”张雅看着司徒锦的双眼,认真地跟司徒锦说着这些话。
“据说还是据说,你也不知道他真的有没有结过婚,你就凭感觉他能给你踏实感,雅,这靠谱吗?”司徒锦有点着急地跟张雅说着,张雅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对于这件事情,她为什么就这么不理智呢,司徒锦真的想好好地劝劝她,让她好好考虑考虑。司徒锦认为,她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其他的她什么也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