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晴吹熄了烛光,这时关心兄弟的她已经完全乱了方寸。甚至愤怒的她,冲到破碎的涌进来外面寒风的玻璃前,发出带着悲怆的喊声。
“你们……为什么杀人哪,这是什么时候,还有几个活人!你们……你们怎么下得了手呢?”
悲怆的声音在这寒风里,如同索命的厉鬼。苍凉的声音冲进耳朵里赵永柱咬了咬牙,如此告诉自己。
“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不杀你们,我一家就得死啊!”
这声音也引起了林正与他手下的欢呼,最少他们已经成功的警告了外面的人。这座楼是他们的地盘,别想过来分他们的东西,掌他们的权。
郭震北拽着因为受伤,而昏沉沉的藤朗。无论他还是藤朗在现实意义上来说,不过都还是新兵蛋.子。就算是一个受过现代军队的训练,另外一个“灌输”过最精锐军队的训练。但这对于此刻的他们,帮助都不那么大。
无论受伤的人,还是首次受到枪击的人。过多的肾上腺素都让人有一种严重的恶心感,当离开了对方的射程,来到安全的屋内时,身体都热热的发软。
“绷带、酒精!”
郭震北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下,伸手拽下累赘的头盔。这时慌乱的藤晴,只知道摇晃着兄弟,带着哭腔小声的叫着。
“藤朗,藤朗,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我啊……!”
“拜托你,别叫了!先去拉上窗帘,然后点上蜡烛,再去拿药厢,就是那些救援厢子里的医药厢!”
郭震北对于藤晴刚刚那一撞,此刻怀恨在心,说起话来的时候带着十分的埋怨。此刻的藤晴因为关心兄弟,也不再那么凶悍。赶紧半伏在地下,先小心翼翼的拉上窗帘,然后又重新点上灯,并拿来一个救援箱里的医药厢。
说是药厢,实际是个有双扣的塑料盒子。里面放着几枝抗菌素,针管、绷带、云南白药喷雾剂,以及双氧水喷剂等等常用药与急救药。
当藤晴抱着盒子再度来到郭震北身边的时候,郭震北已经解开了藤朗的衣服。在他的胳膊上,插着一枝短弩箭,还有就是他的背部也有一个伤口。好在他身上穿着的摩托车皮装,以及摩托车手的专用护甲。背部仅仅留下了一个伤口,倒是胳膊上那枝弩箭的深度较深。
“这箭有倒钩,还好没伤到血管,不过得用手术刀才起的出来!”
藤晴看着伤口,眼睛发直。三棱箭尖,深深的刺入到藤朗胳膊上强壮的肌肉里。一听郭震北要给自己兄弟开刀,她吓了一跳。不相信的看看他,怎么看这家伙也不像个医生哪!
开刀起箭,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个不好伤了大血管,连救都来不及,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应该进行的工作。不过现在的郭震北已经不再是个简单的修理工,最少突然之间,该做什么他全都清清楚楚。
拿双氧水给自己的手匆忙消毒,伸手拿起手术刀的郭震北甚至手指连颤都没有颤抖一下,战场上的急救是斯文不来的。手术刀拉开伤口附近的皮肉,沿着弩箭的棱刃进行了尽可能细微的切口。
鲜血一下子就小喷泉似的流淌出来,看着那鲜红的似乎还有热量的鲜血,藤晴的腿一软跪在兄弟身边,甚至连给血都顾不上用纱块吸取。涌出来的鲜血,一下子让伤口变得模糊不清。
“把血吸走!”
直到听见郭震北的低吼,藤晴才回过神来。伸出的电镀摄子上夹着纱块,手抖的就像是在抽风。郭震北低声冷喝,就像是战场上一个冷血的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