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逛,但没有个本地人带着,似乎总也玩不出感觉来,索性便先在家看书,过两天再说。
没过两天,吃晚饭时,陈希亮说,明天自己旬休,可以好好陪陪他们,问他们想去哪玩。
说起来,宋代官员的假日之多,是之后明清朝无法比的……,加上十天一休的旬休假,一年有一百年的假期,跟两千年后差不多。
“还是去陪陪曹姨姨吧。”陈恪几个哄笑笑道:“这几天我们杵在这儿,却搅了你们的二人生活。”
“瞎说八道…”,陈希亮老脸一红,但还是问道:“真不用我陪?”
“真不用”,陈恪道:“我们得去看看老师。”
“去欧阳学士家啊,就在新郑门附过”,…”陈希亮道:“我叫陈实带你们去。”
“不用,来的时候,苏伯伯就指给我们看了。”
第二天一早,陈恪几个,便带上从眉州捎来的土产,往城西南方向行去,走了小半个时辰,到了顺天门内银梁桥附近。不用打听,一下就找到欧阳修家的大门了……。
困为门口的人太多了,把一条巷子都塞得满满当当。
不消说,这都是来拜褐文坛盟主的。此次复出之后,欧阳修如日中天的地位再度攀升,他的一句褒贬就可以造就或毁静一个文人。江湖传说,现在的文士不怕刑罚,不怕贬官,也不怕皇帝,只怕欧
阳修一句评语……。
当然,读书人都比较自大,没人认为自己不行,所以打他回到汴梁那天起,这条巷子里便挤满了,趋之若鹜的读书人。每逢欧阳老大人休沐在家,大家便拿着文稿,档次高点的还有推荐信,彻夜在
他家门前排队,有时候,队伍能排到银梁持”,…
其盛况,堪比春运买火车票,只是排队者清一水的儒衫方巾,全都是读书人。但一点、也不单调,因为五六十岁者有之,十五六岁者亦有之,甚至有耄耋老者,也在颤歪歪的排队。别人劝他回家抱
孙子,却非说自己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生意也应运而生,许多商贩挑着酒浆果子、炒肝米粥,以及各种程文选集、名家名篇,在巷子里兜售……
陈恪几个,便在菜市场般的巷子里艰难穿行,但不多久便被注意上了。
一个书生大喊道:“喂,你们怎么插队啊!”
这一声,陈恪几个马上就变成焦点了,书生们鄙夷的目光,就像在看小偷一样。弄得他们怪不好意思的。宋端平笑嘻嘻道:“别误会,别误会,我们是来探亲的。”
“是么?”一个瘦高的书生,面无表情道:“在你们之前,已经有十八个人,用过这理由了。”
“真的是”,宋端平抓耳挠腮道:“我们是欧阳公的学生……”,
不说不要紧,这句话一出口,巷子里嘘声四起,不知多少人一齐鄙视道:“这巷子里面,哪个不是欧阳公的学生?”“快乖乖排队,不然我们可不客气了?”“就是,别看你们牛高马大,要知道,
众怒不可犯!”
陈恪等人登时头大无比,已经自报家门了,再动手打人,就是给欧阳公抹黑了。怎么说他们都不信,挤又挤不进去,退得话太没面子……,这时候真怀念玄玉小和尚啊,一声狮子吼,保准把里面人
叫出来开门。
正在窘迫间,巷口处又有人进来。人比人气死人,人家的待遇,可比陈恪他们强多了,书生们自动让开一条去路,还热情的打着招呼。年长些的称之‘子固兄……”年轻人则以‘南丰先生,相称。
那个瘦高的书生,幸灾乐祸的朝陈恪几个笑道:“庐陵公的正派弟子来了,倒要看看,认不认得你们。”
“认得又怎样?”
“我管你叫爷爷。”
“我没你这样的孙子。”陈恪淡淡瞥他一眼,险些把那书生气炸了,朝着那‘子固兄,大叫道:“南丰先生,这里有人冒充你的师弟哩。”
“哦?”那子固兄个子不高,被挡的严严实实,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人们赶紧让开个缝,希望他来揭穿这几个骗子。
那‘子固兄,好容易挤进来,一看到陈恪,便欢喜的一把抱住道:“师弟,这么快就来了?!”
真的进入佳境了,加油加油,先把债还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