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几十个小鬼子涌进状元府前院()。隐蔽在小楼一层窗户陈怀福呲咧一下嘴,脸上浮起一丝陕西人特有的那种憨厚的笑意,手中的驳壳枪就打出了一个点射。
陈怀福一开枪。房顶上、一楼二楼的窗户上、两侧厢房的窗户上全部射出了子弹。不过。不管是机枪还是冲锋枪、八一自动步枪,全不都打的是点射;听起来和步枪手的三八大盖似乎没有多大区别。这就是主力部队的风采,冷静、沉稳、枪枪夺命。
这些小鬼子估计是作孽作的太多,进了院子来不及射击、投弹,除了在院子门口担任警戒和火力掩护的拣了条命外,二十多个小鬼子都回东洋见姥姥去了。
陈怀福命令火力班封锁大门,让三个步兵班快收缴鬼子的武器弹药。特别是鬼子的小甜瓜手雷,杀伤力大,一个都不能拉下。
战士们迅冲出去打扫战场。这个时候除了枪、子弹和手雷,鬼子的其它东西战士们都不要了,那都是累赘,影响机动()。
一排的战士们刚才打扫完战场跑回的房子里,轰的一声,院墙就被炸了个大窟窿。陈怀福一看,乖乖小鬼子的一辆坦克过来了,坦克炮一炮就把院墙炸出一个大洞。
遇到鬼子坦克,最好的近战办法就是用火箭筒干掉它。另外也可以用战防炮或九二步兵炮对付它。要是轻型坦克的话,九二步兵炮就可以干掉它。但是教七旅不是教一旅、教二旅和教三旅,火箭筒比较少,每连只有一具。装备在连火力支援排。战防炮由旅部控制使用,九二步兵炮也在连火力支援排。
陈怀福忙拿出几个空玻璃瓶子。取出一块肥皂,刮下肥皂沫,装进几个玻璃瓶,从通讯员背着的一个小铁壶里往瓶子里倒上二分之一的汽油,用一根小铁丝搅匀,压进布条,用布塞住瓶口,几个简单的燃烧瓶就制作成了,交给战士们,准备等小鬼子坦克进来时烧毁它。至于炸药包和集束手榴弹,陈怀福不打算用。因为炸坦克的战士生存机会太他已经牺牲不少战士了,绝对不愿意再用战士的命去换小鬼子的铁疙瘩了。
就在陈怀福安排战士们准备烧毁鬼子坦克的时候小鬼子的坦克嗵嗵嗵又是几炮,把状元府临街的围墙彻底炸塌了,轰轰隆隆碾过围墙到塌后形成的砖瓦堆。开到了院子里,坦克上的机枪打的舌风一样,把院子中间的两层小楼的门窗打得支离破碎。
随着坦克涌进院子的鬼子忙着架机枪、架掷弹筒。奇怪的是八路军没有开枪,院子里除了坦克动机声、小鬼子的枪声,竟然静悄悄的。让人产生一种八路军又溜了的感觉。
没有了对手的鬼子坦克也不用开炮了,轰鸣着向前前进,看架势是要绕过小楼冲到后院去。鬼子步兵则扑向了两边的厢房和正面的楼。准备进屋搜索。
就在这个时候八路军动了。几个战士从窗台下直起身子。扬手就把点燃了的燃烧瓶投向小鬼子的坦克。燃烧瓶撞上坦克后马上就爆炸。引起坦克后部的油箱起火爆炸,吓得鬼子坦克上的机枪手哇哇大叫。但他的叫声在坦克油箱爆炸的声音中显得弱不可闻()。
收拾了鬼子坦克,八路军的各种武器都开火了。这次八路军的轻重机枪不再点射了,一排排子弹打出去。院子中间的小鬼子不说了,靠近大门和围墙倒塌处的小鬼子赶紧往外退,生怕退慢了子弹就会追上自己。
见小鬼子被打退,院子里又多了三十多具尸体,陈怀福马上下令全排撤退,他知道鬼子下次进攻就不是小队规模了,很可能是中队以上规模的攻击,甚至可能会动用大炮。再在这里打的话,可能这座小楼就要毁了。陈怀福判断的很对,鬼子确实是涌了上来。不过,这次小鬼子的重机枪上了周围房子的屋顶,几挺重机枪同时开火,形成了交叉火力,把状元府的屋顶全部笼罩在了机枪火力下面。就这还不算,小鬼子拖来了一门步兵炮,只一炮就把小二层楼的屋顶给炸了大窟窿。涌进院子的鬼子也改变了打法,不再傻乎乎的进屋搜索了,直接用机枪掩护步兵往屋子里投掷手雷。
这个时候一排火力支援班已经撤下屋顶了,厢房里的战士也撤了,但隐蔽在小楼里的战士出不来了。因为鬼子接连又是几炮,把小楼正面的墙都炸成了窟窿,鬼子机枪不停地扫射。战士们根本就不能露头。小鬼子这么多,时间稍微一长,就会彻底包围小楼,彻底切断战士们的退路,那就危险了。
陈怀福这个陕西冷娃,一见是这种局面,知道必须得用火力压制鬼子,掩护战士们撤退。他马上命令楼里的战士们通过早已掏好的墙洞撤退,自己夺过一挺机枪,架在窗台上就打开了。
他这一打,鬼子可算是找到目标了。轻重机枪、步枪全部招呼了上来。陈怀福一梭子打完,头一歪就牺牲在了窗台上。
陈怀福牺牲了,但小楼里一个班的战士们并没有撤出去,鬼子人太多了,火力太强了,根本就不可能撤出去。既然撤不出去,就只能和小鬼子拼命了。班长马上指挥战士们重归战斗位置,命令把手雷全部投光。用手雷爆炸引起的烟雾掩护机枪、冲锋枪和八一自动步枪射击。希望能把鬼子的攻势遏制住,然后背上排长的遗体撤退。
这种愿望已经实现不了了小鬼子的重机枪距离远,又架在周围的屋顶,根本就不受手雷爆炸和轻机枪、冲锋枪、八一自动步枪的影响()。到最后小鬼子还是涌进了小楼。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个八路军战士引爆炸药,把自己和小楼、鬼子全部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