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刘一民就直喊冤枉,说自己那个时候可老实了,根本就没有敢想娶唐星樱那么美丽的姑娘的念头。只是想请老大姐们吃顿饭,慰问一下长征中历尽千辛万苦的大姐们。
蔡大姐马上就追问,当时不敢想,现在是不劳大了,身份高了,见的姑娘们多了,就敢想敢做了?刘师长可是全国人民都尊敬的大英雄,提起刘一民三个字,哪一个中国人不伸大拇指?可不能被繁花迷眼,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那样,同志们都会失望的。
不等刘一民开口,唐星樱就说:“请大姐放心,刘一民同志久经考验,是一个无比忠诚的革命者。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别人强加给他的,目的就是挑拨离间。他本人绝不可能有丝毫不健康的想法的。再说,有我和儿子在,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蔡大姐满脸都是笑意,连说有小唐这样美丽聪慧而又立场坚定的妻子,是刘师长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相信我们的大英雄能在鬼子面前打胜仗,自然也能在敌人的挑拨离间方面打胜仗。大英雄都是在血海中滚出来的,哪里会怕那些雕虫小技。
吃过饭,由于教导师很快就要离开山西,时间紧迫,刘一民就让蔡中陪几位大姐到野战医院去看望伤员,让罗荣桓接受林枫同志带来的干部团,让吴征点验大姐们从西安带来的药品、弹药、人民币,准备运往山东。自己埋头写信,把部队要袭取天津,然后由天津南下,在山东建立根据地的作战计划,详细向中央和总部报告。
等邓大姐她们从野战医院回来,刘一民把信交给她,把要去袭取天津的计划大致给她讲了一遍,告诉她为了防止日军截获电报,采取了严格保密措施()。请邓大姐无论如何把信转交主席、周副主席和朱彭二位老总。同时,又告诉邓大姐,教导师正在秘密集结部队,她们不能在太原久留,防止日军对太原进行空袭报复,她们今天晚上在太原休息一下,明天可以到晋祠游览一下,明天晚上就必须离开太原,南下晋中,与朱老总会合。
三位大姐都是老红军出身,自然知道什么是军机大事,什么是出敌不意。因此,也不责怪刘一民,而是把**、周恩来、陈云等人给刘一民的信拿了出来,让刘一民自己看去。
贺子珍把带来的**手书的岳飞《满江红》交给刘一民。
刘一民一看,主席的草书龙飞凤舞,力透纸背,诗意字锋直欲喷薄而出,心内好生喜欢,奉若至宝。
邓颖超也带来了周副主席用小楷书写的诸葛亮《出师表》,字迹工整,笔笔藏锋,看得出是周副主席用心书写的。想想历史上周副主席一生对党和人民无比忠诚,光明磊落、高风亮节,这篇《出师表》可以说是他难得的墨宝,一定是考虑到自己喜欢字画,才特意写给自己的。
刘一民心里感动,连声道谢,请各位大姐早点休息,明日他无论如何抽时间陪大姐们在晋祠游览一下。
见刘一民要告辞,邓颖超拦住他,告诉他这次带赵小曼和晶晶回来,主要是考虑到她们两个对教导师熟悉,又都是党内文化程度较高、久经考验的女干部,到了山东一定能够发挥作用。至于她们和刘一民的感情纠葛,中央相信刘一民自己能处理好。本来是不打算派她们回来的,考虑到党内干部缺乏,特别是象她们这样资历的女干部尤其缺乏,为了经营山东,从我军发展和对敌斗争的大局考虑,才把她们派回来的。希望刘一民自己把握好度,身为党的高级干部,要有高级干部的修养,洁身自好。至于陈瑶光,中央不担心,我们的刘一民要是连这点考验都经受不住,那不成笑话了?
刘一民苦笑着说,这完全没必要,他有妻子有儿子,心思又都在打仗上,哪里会可能发生那么多的儿女私情?请中央放心,到了山东后,赵小曼和晶晶都要独当一面,不可能把她们留在身边的()。包括唐星樱,也要履行她的职责,为党工作。
邓颖超这才点点头,让刘一民回去休息。
第二天,刘一民看看部队转运进展顺利,蔡中、曾中生、吴征指挥的也都井井有条,就放下心来,带着唐星樱、赵小曼、晶晶,陪着三位大姐在晋祠转了一下午,把晋祠风物详细讲解一遍。
晚上,刘一民送三位大姐南下晋中。告别的时候,贺子珍对刘一民说:“主席要我告诉你,抓住时机,在山东放手发展,力争控制全山东。有可能的话,还要兼顾周边地区。不必要理会蒋介石可能的限制和指责,独立自主发展自己。”然后又似笑非笑地悄悄地对刘一民说:“我不相信我们三个年轻美丽的女红军战士斗不过一个宋美龄的义女。”
刘一民哭笑不得,连声催促大姐们抓紧赶路,几个大姐这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送走邓颖超等人后,刘一民与林枫率领的干部团见了面。
林枫是黑龙江望奎人,原名郑永孝,曾任北京大学工学院党支部书记,北京市委书记、天津市委书记,**同志秘书。他今年31岁,长的敦敦实实的,是一个知识分子出身、历经考验的干部。
见了刘一民,林枫报告了自己的工作经历,说明了中央交给自己的任务是到山东帮助教导师做好根据地建设工作,服从刘、罗首长指挥。
刘一民想想这些老革命家历史上都是九死一生,建立了丰伟绩,现在成了自己的战友,随自己去山东开辟根据地,心内豪气顿生,对干部们挥挥手,大声说道:“没有时间让同志们休息了,我们要到山东去,在山东建立起强大的根据地,为我们打败日本帝国主义、建立新中国奠定基础()。这个战略行动意义重大,我愿和同志们一起,为实现交给我们的光荣任务而努力奋斗。”
说完,刘一民就命令干部团全部武装起来,随政委行动,向繁峙进军。
这天晚上,刘一民率师部悄悄离开太原,乘火车北上繁峙。
刚刚生产的林月琴,被战士们用担架抬上了火车,随罗荣桓一起行军。
罗荣桓怕带着林月琴行军,会拖累部队,原想把林月琴留在后方,待孩子大一点再去山东团聚。但刘一民执意不肯,说是嫂子随大部队行动,虽然累一点,但安全没问题,到了山东,四下都缺干部,还可以帮助工作。罗荣桓想想刘一民说的有理,自己又何尝舍得与妻儿分离,就同意带着走。
这林月琴老红军出身,什么苦没受过?千不怕、万不怕,最怕的就是部队把自己撇下,让自己掉队。这一听要带着自己走,立马就要从担架上下来,要走着去车站。慌得陈同、任莹忙劝她过几天就可以骑马行军,她这才躺上担架,让战士们抬上火车。
与林月琴的心情不同,此时的唐星樱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发现赵小曼和晶晶两个自从见了刘一民,没人的时候,就一左一右护着刘一民,好像刘一民身边随时会出现危险一样!特别是赵小曼,总是紧紧地拉着刘一民的大衣不松手,似乎一松手,刘一民就会跑了一样。
唐星樱几次想发火,但想想这两个姑娘也怪可怜的,自己又是领导,不能惹同志们笑话,就一直忍着。直到随她行动的陈瑶光见赵小曼和晶晶如此作为,也想学着往刘一民身边靠,唐星樱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掏出了小手枪指向陈瑶光,冷冷地说:“别惹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晶晶心思灵动,见唐星樱对陈瑶光发火,心里明镜一样,就掏出了一张纸,递给唐星樱。唐星樱一看,信上只有两行血字:“日思夜想,泪已流干。”看了看字迹,知道是赵小曼所写。至于赵小曼什么时候写的、晶晶又是如何得到的,唐星樱已经懒得去问,叹了一口气,收起手枪,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远处的刘一民,带着儿子上了火车()。
这一夜,同蒲铁路北段异常繁忙,一趟趟火车载着大军北上。
从忻口到繁峙的公路上也是车水马龙,汽车、马车、骑兵、步兵、炮兵,都在连夜行军。
阎锡山已经得知教导师要撤离山西到冀南去,但是接到手下报告说这两天火车全被教导师征用,阳泉到太原、太原往北,都是火车连夜不断。判断是在运兵,但由于铁路线在教导师控制中,不可能靠近,也就无法判明运了多少兵、运往哪里去。
阎锡山本来还想给刘一民打个电话,联系一下,问问他到底要到哪里去。后来想了想,这教导师就是原来占领陕西的红七军团,势力强横,自己的几万残兵败将也招惹不起。那个刘一民又何尝把自己这个第二战区司令长官放到眼里,问他也是徒惹生气。管他往哪里去呢,只要是打鬼子就行。最好他把鬼子引得远远的,让自己的山西能获得一个喘息之机。
虽然这样想,但阎锡山还是放心不下,生怕刘一民变卦不走,就交代手下人严密监视刘一民的动静,如果刘一民离开太原就迅速报告。
直到第二天早上,太原市民才发现,除了满街的抗日标语外,八路军已走得干干净净,连个伤员都没有留下,才知道教导师开拔了。
接到报告的阎锡山,一边拍额称庆,这强横的刘一民终于走了,避免了前门驱虎、后门进狼的悲剧;一边下令召开晋绥军和山西行政干部联席会议,商讨太原守备问题。
上午九点,日军华北方面军新到的航空兵,出动150架飞机,对太原实施了多批次报复性轰炸。
由于日军曾经占领太原,华北方面军原临时航空兵团司令部留存有太原城的资料,因此日军轰炸目标准确,不要说同蒲铁路、正太路娘子关到太原段、飞机场、兵工厂、机器厂等军事目标,连阎锡山驻扎的原绥靖公署大院都都遭到了轰炸()。气的阎锡山跳脚大骂小日本欺人太甚,刘一民在的时候不来轰炸,这刘一民一走,就来欺负我老汉,活该让刘一民都打死。
骂归骂,阎锡山知道自己拿日军的飞机没办法,严令驻守太原的晋绥军全体出动,赶紧灭火救人,把损失降到最低限度。
此时,太原城里已经是浓烟滚滚,哭声不断,无数的房屋被炸毁。好在此时太原城里并没有多少市民,大多数人在太原城破时逃出去后没有回来,加上收复太原后,教导师为了防止日军空袭报复,一直强调疏散民众,所以,日军的空袭没有造成太多的人员伤亡。可惜的是,名城太原,在这次空袭中,几乎沦为废墟,许多古老的建筑都被炸毁了。
据轰炸后统计,共有624人在这次空袭中遇难。
看到统计结果,阎锡山想想就后怕,要是刘一民不采取措施疏散群众,以太原的繁华和人口密度,那得死多少人啊?
痛定思痛,阎锡山严令山西各城镇驻军,务必立即疏散民众,以免造成更大损失。接着,阎锡山又给八路军总司令朱德和十四集团军司令卫立煌发报,请他们速来太原开会,商讨联合抗战事宜。
发完电报后,阎锡山这才想起,即令刘一民不搬走那些工厂设备,在日军如此猛烈的轰炸下,那些设备一样不能保全。心里就对刘一民有点愧疚,想了想,还是又开了张50万元的支票,要秘书派人送给八路军总部,说明是对刘一民将军所率教导师的奖励。
处理完这些事,阎锡山就坐在椅子上一遍遍喃喃自语:“刘一民啊,憨娃啊,老汉是为你好,你可别生老汉的气,赶紧去把小日本的飞机炸了吧!算老汉求你了!”
听的身边的卫士都是忍俊不住,直想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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