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诚上了马车,对余修然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可知道来人是什么身份?”
“适才内卫传来的消息,至于那人的身份现在还未查清。”余修然低声道。在他眼皮底下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身为内卫统领自然难逃其咎。
钟诚伸出手轻轻的敲着马车内的小桌,片刻后道:“那些人走了有多远。”
“三十里。”
“命人追上去,稍后赶路。”
余修然一惊,没想到钟诚会做这样的决定,“这...怕是不妥吧相爷?”
钟诚挥了挥手,笑着道:“既然知道她出了事,咱们何不做一回好事?”
余修然没有说话,吩咐内卫改道,“既然何斐是一整日都在许府,相爷以为他对此事可否知情?”
钟诚看他一眼,笑了,“他若是知情还会回去么?看来那些人已经盯了她有几日了,这群人,来者不善啊。”
余修然沉默片刻,道:“有句话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钟诚道:“你我之间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直说便是。”
“那丫头既然拒绝了相爷的一番好意,相爷为何还要为她费这种心思?任其自生自灭岂不是更好?而且,相爷明知何斐对她是什么心思,又何必趟这浑水?”余修然不解的问道。
钟诚笑了,“那丫头会拒绝是在我的预料之中,她那性子,比灵儿可要野多了,而且,也比灵儿聪明。有些事情,灵儿是不能做到的,那么,我就要寻找一个能做到的。”
“相爷觉得那丫头可以?小的以为兵部王大家的小姐比那丫头好太多。”
“非也。”钟诚摇了摇头道:“王安家的女儿太过聪明,也太傻,并不能委以重任。”
“至于何斐么,”钟诚笑道:“难道你不觉得应该让咱们靖朝这位年少有为的大将军吃些苦头么?”
宽阔的官道上,一辆小驴车不急不缓的行驶着,驾车的精瘦男子摸了摸脸上的汗水,看了眼车厢内的许婉,对身边的黑脸男子道:“大哥,咱们都一刻不停的走了这么远了,应该安全了吧?”
那男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口水,道:“没有将这丫头交到头儿手里就永远不会安全,别废话了,快赶路。”
精瘦男子撇了撇嘴,“咱们这次行动神不知鬼不觉的,又走了这么远,我就不信还能有人从天而降将这丫头救走。”
二人正说着话,后面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声,那精瘦男子回头看去,只见一队人马从后面行来,眨眼便越过他们朝着前方行去。
“乖乖,这是朝廷的军队吧?大哥,你看那些马匹,个个都是上好的良驹啊。”
精瘦男子感叹道:“这好马就是比咱们这破驴车跑的快啊,哎不对,他们怎么又掉头了?”
男子震惊的看着适才那群人马忽又调转了方向,朝着他们奔了过来。
“大,大哥,我怎么看他们这架势是冲着咱们来的啊?”
那精瘦男子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对身边的男子说道。
那男子皱了皱眉,呸了一声,道:“好不容易出来做单生意竟然还砸手里了,真是晦气!”
一个身穿连襟短打的男子骑马上前,手中的马鞭指了指驾车的二人道:“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