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茫然无措地抬头看着他,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傅天泽却仍旧坚持,看到她的杯子里没有酒了,就招呼服务生给她倒酒。
那服务生也算倒霉,刚端着红酒瓶走过来,正小心地为简宁倒酒,傅天泽在后面用脚踢了下椅子,服务生被椅子撞上,酒瓶口一滑,红酒就泼了出来,溅了简宁满身。
简宁本能地跳起来:“哎呀,我的衣服!”
傅天泽训斥那个服务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把你们经理找来!”一边对简宁道:“莫苒,快去洗手间整理整理,我让人给你拿衣服来换上,千万别被狗仔拍到,知道么?”
他这语气很像是老板在训斥员工,旁边的老色鬼还想插手来替简宁擦擦,现在见傅天泽这么郑重其事的,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傅天泽为简宁打开门,目送她出去。
简宁刚脱离险境,就回头冲站在门边的傅天泽甜甜一笑,微醺的醉意配上甜美的笑容,简直把傅天泽撩拨得欲罢不能,他真恨不得把她压在墙壁上深深地吻住。但是他要是现在跟上去,肯定要让他们怀疑,他只能忍着心里的酥痒,重新回到了包间。
简宁在转过身的刹那,那甜美可人的笑容就不见了,她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浅色的衣服被溅了红酒,一块块斑驳的污渍,确实很难看。然而,难看什么的都无所谓,每一次闻到红酒的味道,她就会想起死去时的绝望和痛苦,提醒着她绝不能让那两个贱人逍遥法外!
照傅天泽的意思,让她去换衣服,她可以在等待换衣服的期间好好地休息休息,就看他希望那个送衣服的人什么时候到了,也许,傅天泽会亲自送来……
简宁用冷水泼了泼脸,随后走出了洗手间,然而,才转过拐角处,一个男人的突然出现让她吓了一跳:“怎么是你?”
顾景臣很怡然地站在她对面,挡住了她的去路,狭长深邃的眼眸微微眯着,很不可一世地看着她,嗤笑:“为什么不能是我?”
自从昨晚在贵宾休息室里与顾景臣撕破脸面后,简宁一直在后悔,提心吊胆地生怕再遇到他。偏偏在这种场合下与顾景臣不期而遇,她本能地带着防备,侧身退到墙边,让开一条很宽的道让顾景臣走,迅速地在冷冰冰的脸上堆起讨好的笑意来:“我喝醉了,居然把四少给认错了,四少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为什么要不记小人过?”顾景臣却显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勾起唇角,老神在在地反问她。
“你……”简宁语塞,不由地看向走廊另一头,她很紧张,这里太不安全了,随时会被人撞见。如果被傅天泽看到她和顾景臣有牵扯,以傅天泽的性格,肯定不会再上她的当。
顾景臣这次还真不是特意来堵她的,他刚好在这酒店有个饭局,闷得慌去下洗手间,正好就碰到她从里头出来。虽然他不是为她而来,却并不代表他会就此放过她。昨晚他被她那一番话刺激得不轻,一夜都没睡着,他就在心里想着,如果再碰到她,他得好好地看看她到底是哪个山洞里的狐狸,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为什么她有那么好的本事,让他自从遇到她就一直没办法好好地平静地呆着。
“怎么?又在这种地方勾引男人?”顾景臣还是不说什么好话,见她语塞,他却不客气得很,这明显是在讽刺之前简宁在c市时故意在酒店里勾引他上床那一回。
简宁本意想讨好顾景臣,顺着顾景臣,可一旦遇到他这么毒舌,她就不想退让了,话里藏针道:“四少太抬举我了,不是谁都像四少那么厉害,在该吃饭的地方不好好品尝菜肴却品尝起女色来了。”
顾景臣被她变相地嘲讽了,他却一点都不生气,狭长的眼眸扫过她胸前的红酒污渍,抬起修长的腿一步一步朝她迈去,一直将简宁逼退到墙角,半裸的背贴上了冰凉的墙面,他双手撑在她的头顶上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道:“我就是不爱好好吃菜,就是好女色,就是喜欢在酒店包厢里看着那些菜做一些快乐的事,你是在质疑我的喜好,还是想陪我再惊世骇俗一回?”
顾景臣的性格太恶劣,被简宁完全挑了起来,他就是不可一世,他就是张狂,他张狂给她看,他像只螃蟹横着走。
顾景臣的头压下来,气息吹拂在简宁脸上,带着明显的酒味,简宁别开头,刚想骂他,顾景臣忽然贴着她的耳边道:“宝贝儿,你不是想出名么,我把咱们俩的事公开,给你个出名的机会,怎么样?”<b